楚南明顯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我還以爲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柳柳的事來,嚇死我了。”
趙清歡嗤笑,“你和柳柳現在啥關係都還沒有,說這話,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再說了,現在陪在柳柳身邊的人,是盛渣渣。”
楚南嘆氣,“扎心了啊,老鐵,就不能說點中聽的安慰安慰兄弟我”
趙清歡翻了個白眼,“我才懶得安慰你,是你自己要當爛好人的,怪誰,怪我咯”
“都跟你說了,喜歡就去爭,就去搶,昨天喝的伶仃大醉,方寸大亂的,知道爛好人不好當了吧”
裹着浴巾的女人站在一旁被忽略,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要多尷尬就多尷尬。
見自己實在插不上話,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牀邊,去挽住了楚南的手,嬌嗔了一句,
“南少,你好討厭,明明昨晚是你打電話叫人家來的,現在又不理人家,討厭,討厭”
楚南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女人嬌柔造作的令人作嘔,甚至聽到她的聲音,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他皺着眉喊了聲,“老趙”
趙清歡立刻會意,摸出了自己身上的車鑰匙,掛在手指上,在女人眼前晃了幾下。
晃的女人眼睛都直了的時候道,“這輛跑車就停在地下車庫,你是準備現在拿了車鑰匙走人,還是準備繼續待在這裏,決定權都在你手中。”
女人一把從趙清歡的手裏奪過鑰匙,眉開眼笑,“謝謝南少,我先走了哦,以後有需要再叫我,拜拜”
說罷朝楚南拋了個飛吻,連衣服都沒換,就這樣裹着浴巾往房間外跑去。
楚南挑眉道,“真是沒意思。”
房門打開的瞬間,室內的兩人聽到了屬於少女憤怒的質問聲,“你是誰”
然後是剛剛那女人嫵媚的聲音,“想知道我是誰,進去問南少不就知道了嗎問我做什麼”
楚南黑了臉,“我靠,她怎麼來了”
“老趙,趕緊去給我攔住,我穿個衣服先”
趙清歡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誰攔得住遲笙那小魔女”
話還沒說完,一道身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掀了楚南的被子,瞧見他除了條內褲什麼都沒穿的樣子,氣的眼睛都紅了。
趙清歡默默轉過身,面朝着牆壁,做出撞牆的姿勢。
楚南連忙扯過被子遮在了自己身上,強行擠出了一抹笑,要多尷尬有多尷尬,也要多妖孽有多妖孽,
“大侄女,那啥,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給小叔說一聲,小叔好來機場接你啊。”
遲笙的手,在身前握成了拳頭,“我昨晚給你打過電話,是你一直不接,我還以爲你在忙什麼,原來是在玩女人”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不要亂說。”
“我沒有亂說,我親眼看到的,楚南,你骯髒,你噁心”
丟下這句,遲笙狠狠一跺腳,紅着眼扭過就氣急敗壞的跑掉了。
“再怎麼說,她也是你侄女,讓一個小孩子看到了這種畫面,誤會了也是挺正常的,你該給人解釋解釋。”
“理她做什麼,從小被慣壞了,無法無天,連小叔的被子都敢掀,還像是個姑娘家的作爲嗎”
趙清歡陳述道,“她不是普通的姑娘,她是混世小魔女。”
楚南眯了眯鳳眼,“社會社會,惹不起。”
不過小魔女怎麼知道楚南住哪間房
趙清歡立刻撥打了老喬的電話,“老喬,你是不是告訴遲笙阿南住哪兒了”
電話裏傳來老喬的聲音,“是啊,她把電話打我這兒來,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的,我要不說,小魔女一定會來我家攪個天翻地覆的。”
“你說了好歹給我來個電話啊,讓我們有所準備,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趙清歡掛斷了電話,楚南說,“你等我會兒,我先去洗個澡,渾身都疼。”
就在楚南要走進浴室的時候,趙清歡突然想到了什麼事,對楚南道,“阿南,差點忘了告訴你,盛渣渣明天要帶柳柳去出差。”
楚南腳步微頓,趙清歡繼續道,“我們的人查到了他今早定的機票。”
“去哪兒”
“山城。”
“幫我定一張。”
趙清歡的腦袋一下子短路,多問了一句,“同航班的”
楚南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他,“昨晚喝傻了的怕是你吧”
趙清歡反應過來,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腦袋卡殼了,話說回來,聽說山城最近挺火的,好玩的地方忒多。”
“你想表達什麼”
“不如,咱們組個團,一起去唄,反正我最近公司沒事,閒得慌,老喬也要去那邊談筆大買賣,我們出去溜達一圈也不錯。”
發生了昨晚的事,楚南知道趙清歡是不放心他一個人,所以找藉口跟他一路,好盯着他,以免出什麼意外。
不過他也是看破不說破,兄弟之間,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清楚,彼此心裏明白就行。
他瞧着趙清歡笑罵,“滾,你們這羣王八鱉孫,要玩自己玩去。”
趙清歡笑眯眯道,“別介,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楚南眉梢一挑,笑容邪氣,“機票你自己定,別想着我給你報銷。”
趙清歡吐槽,“你丫的,真是夠摳門,我交的肯定是假兄弟。”
第二天,柳柳的出院手續前腳剛辦完,後腳就被塞進了車裏。
程池發動車子,開往機場。
柳柳問了句,“那個,我們不需要帶點行李嗎”
男人翻過手中的一頁雜誌,漫不經心的回了句,“不用,那邊都有備新的。”
柳柳眨了下眼,“好吧,當我沒說。”
他的一條手臂,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腰間,只是依然埋着頭,看着手中的雜誌,聲音淡淡,
“安心待在我身邊,其他的,你都不需要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