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楚捕頭也是睜大了眼睛，眼眸裏露出難以置信的光彩。
別人或許不知道張衡的身份，但是他是心知肚明的。
這可是張家新一任的家主，是張家現在明面上地位最高之人。
這樣的人物，都可以和朝中的很多王侯平起平坐了。就算是他們的大人，也只能望塵莫及。
更何況，陸羽打的那個女子，似乎就是張衡的表妹。
這無疑就是在打張衡的臉，此時張衡剛剛接任張家的家主，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怎麼可能容忍其他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本來應該是興師問罪的，可爲何看這幅場景，似乎張衡對陸羽極爲尊敬。
甚至，有一絲畏懼！
“原來是你，孟竹韻是你的表妹？”
陸羽認出了張衡。
這就是剛剛來到帝京的時候，在路上碰到的張家少爺。
張衡滿臉堆笑解釋道：“我母親當初是孟家女，乃是下界飛昇上來的。她是我母親的族人，按照輩分來算，正好算是我的表妹。”
說完，張衡拱手道：“若是我這位表妹有什麼觸怒到前輩的地方，還請前輩見諒，我回去之後一定嚴加約束！”
孟竹韻呆呆地站在原地，已經驚住了。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這位表哥，居然對陸羽這麼客氣。
陸羽不就是一個剛剛飛昇上來，失去了文聖親傳弟子身份的人嗎？
他有什麼資格，讓張衡如此重視。
“表哥，你是不是搞錯了……”孟竹韻的聲音，明顯沒有之前有氣勢了。
“你住嘴！看來是我之前對你太寬恕了，以至於你忘了帝京裏的規矩。有些人，是你不能得罪的。”
張衡轉過頭來，表情冷漠道。
什麼？
居然，是不能得罪的。
孟竹韻整個人都僵住了，如果說陸羽之前用龍衛的身份來壓制住楚捕頭等人，這還是情有可原。可是對於張家這樣的豪門大族來說，一個龍衛算不得什麼。
張家的背後，可是文聖張鴻！
那是真正的聖人，就算是見到了皇帝，都可以不用跪拜的存在，龍衛的指揮使見到他們都要恭敬萬分。
張衡對陸羽如此態度，定然是有其他原因。
孟竹韻咬緊嘴脣，心亂如麻。
她以爲，陸羽只是一個隨她拿捏，根本就無法反抗的小人物。然而就是她眼中始終看不起的小人物，忽然之間身份展示出來，居然讓她有些不可思議。
“他何德何能？”孟竹韻喃喃道，臉上滿是不甘的表情。
“見諒？不，我已經教訓過她。從今天起，她若是再敢於我面前放肆，那下一次就該要她的命了。”
陸羽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感情蘊藏其中。
“是，前輩！”
張衡現在沒有時間理會，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孟竹韻的性格張衡太瞭解，因爲有他的身份在，平時在國子監裏也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若是平時還好，可現在既然觸怒到這位絕世強者，那他張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庇護孟竹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