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鑽研丹道，可能到了鬚髮斑白的時候，方纔能夠琢磨出來一點成就出來。
就這樣，如果能夠鑽研出來一些東西，就已經算是相當不錯。會被當做宗師來對待，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會成爲貴賓。
而陸羽呢，不僅本身就有超凡的實力，而且煉丹陣法的成就都頗高。
最爲重要的一點，還是在陸羽的年紀上。
陸羽有資格參加科舉，便證明他的年紀沒有超過三十歲。
在這樣的年紀，能夠擁有如此高的成就，這已經用妖孽二字無法形容。
“我本來以爲自己和陸師之間的差距，僅僅只是在實力上。如今看來，是我鼠目寸光了。”一個玉鼎書院弟子自嘲道。
其他人也是紛紛感慨，陸羽現在表現出來的本事，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柴龍象忽然沉聲道：“陸羽，你現在展現出來足夠強勢的天賦，到了殿試上很有可能會被針對，你要小心了。”
他這麼一說，頓時把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都勾了過去。
大虞朝廷的科舉殿試和凡俗不同，有的時候會考文試，有的時候會考覈武試，各有不同。
至於考什麼，只有到了殿試才知道。在場的很多弟子，都已經通過了會試，擁有前往殿試的資格，自然會關注這一點。
陸羽放下酒杯，道：“願聞其詳。”
“如果是之前的殿試，一般會由皇帝親自選拔。但是現在不同，皇帝已經遠征到了前線，不可能去參加科舉。這一次監考的，恐怕會是太子！”
聽到這裏，周圍許多玉鼎書院的弟子都是義憤填膺。
他們參加過武試，自然知道武試上太多詭異的變數。
爲什麼陸羽所走的通天階，會威壓驟然增加，就連兵部侍郎都不敢走上去。爲什麼陸羽所面對的對手，和其他人不一樣，甚至還要面對宇文太師。
若是在從前的科舉場上出現這樣的情況，主考官早就會勃然大怒宣佈審查了，可是身爲主考官的張玄策卻是緘口不語，一言不發。
在場的很多人都不是蠢笨的，已經猜出其背後的原因。
這恐怕，就是太子在背後搞鬼。而張玄策礙於太子的身份，倒還是真的不好說什麼。
“那位可是堂堂的國儲啊，居然會做這種陰險的事情。”
“噓，小聲點。別給陸師惹麻煩。”
周圍人議論紛紛，但也不敢大聲談論，只要用神識在互相交流。
“無妨，他無論做什麼，都不可能阻擋住我的。”
陸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臉上看不出來有絲毫擔心的表情。
太子雖然地位高貴，但是在陸羽的眼中，卻僅僅如同一個後世晚輩在挑戰一位名宿高人，手段低劣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