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見了，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城牆之上，已經是一片哀嚎。
到處都是血肉橫飛的屍體，以及一些受傷的士兵。
“該死！”秦玉手提着長刀，怒髮衝冠，便要衝上前砍殺！
靈州城之前雖然保持着高強度的戰鬥，但那些叛軍衝進劍陣裏，能衝到近前的也不過只有少數而已。
那少部分士兵，用普通的破靈弩箭，便可以輕鬆絞殺。
然而這些血魔，卻是大不一樣。
它們不僅難殺，沒有要害，最爲關鍵的一點是視死如歸，剛衝到城頭上便直接炸開。
僅僅是第一輪的衝鋒，便讓在城牆上的守軍死傷殆盡。
看後面一片片血魔，已經完全數不清了。就算有劍陣在外面絞殺，怕是也支撐不了太久了。
天空中，幾位考官看見這一幕，都是嘆息一聲。
“終究，還是撐不下去了。”
幾個考官目光暗淡，看向陸羽的眼神，多了一絲憐憫之意。
無論如何，陸羽能支撐到現在，已經算很不錯了。
從陸羽剛從黃粱夢境當中甦醒到現在，幾乎步步都在佈局，硬生生將本來就應該被破城的靈州防守到了現在。
若是換作他們，很多人自問現在也無法堅持到這一步。
靈州，僅僅只是一個普通州府而已。
而對面的叛軍，不知道要強過他們多少倍，這是從硬實力出發做對比的差距，幾乎是很難彌補。
一位將軍道：“陸羽這一次若是失敗，我軍方願意將其招攬入麾下。即便沒有進士身份，也可以憑藉軍功擔任一官半職。”
如陸羽之前獲得的宣武將軍稱號，僅僅只是虛銜，無法獲得天朝氣運加持。
但陸羽如果真的投軍，可以憑藉軍功，獲得一個實職上的官階。
如靈州府的鎮守將軍，便同樣是實職，從氣運上可以獲得和州牧一樣的加持。
這同樣也是一條路，但是相比於真正的進士出身，往往更爲坎坷。
除非是那種實力極爲強大的絕頂強者，否則可能會即便是死，也只能守衛在一個地方，不會往更高的地方晉升。
就如同陸羽這樣的兩榜榜首，若是再重新安全單獨的軍職，也不會太高，最多也就是擔任某個大陸的鎮守大將軍而已。
這對於陸羽來說，絕對是大材小用了。
一些考官這才面露惋惜。
“沒辦法，規矩就是規矩。若是陸羽死亡，或者失去靈州府的州牧身份，他這場殿試就算是徹底的失敗了。”張玄策聲音平淡道。
無論是之前維護陸羽，還是現在說話，張玄策並沒有袒護誰，而是維持着最基本的規則。
若是陸羽在科舉場上真的失敗了，張玄策雖然欣賞陸羽，卻也不會破例。
“看這些血魔衝擊，恐怕再有幾輪就會……嗯？”
一個考官正說着，忽然看見陸羽接下來的東走，眉頭微微一皺。
所有考官都停止了討論，目光齊刷刷聚集在陸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