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位大唐戰神的臉上，還略顯蒼白。
高仙芝在戰場上，被陸羽所傷，就連他喚出的關聖虛影都被毀掉，已經傷及了根本。
不過，唐軍中也是有神醫存在，居然逐漸將高仙芝恢復了過來。
陸羽淡淡道：“唐軍武將死去的慘狀，也同樣美妙。你的親兵營沒有一個活着的，他們和封常清一樣，神魂俱散。”
封常清的死，對於高仙芝來說一直是禁忌。
封常清是高仙芝的親兵出身，始終是他麾下最爲得力的戰將。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被陸羽派遣李忠嗣所殺，這對於高仙芝來說，近乎恥辱。
“陸羽，我今天讓你也見一個人！”封常清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獰笑。
他拍了拍手，身後的唐軍推着一個女子，踉踉蹌蹌走上城牆。
那女人頭髮披散，身上僅僅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衣，大片大片的鮮血浸染在白衣上，無比滲人。
唐軍士兵的手段很是粗暴，揪住女子的胳膊，直接將她按跪在地上，鮮血順着女子的膝蓋流淌出來。
四周，寒風呼嘯。
女子身上的白衣被不停吹拂，青絲隨着寒風來回擺動。
那是秦玉，她作爲潛龍軍的軍團長，在後方負責襲擊唐軍的補給船，卻被抓來。
作爲唯一一位女軍團長，秦玉向來智勇雙全，贏得了所有人的信服。
可如今，秦玉卻被唐軍抓住，她白衣上的血跡斑斑，已經顯露出她遭受過怎樣的折磨。
周圍的所有潛龍軍將士已經開始瘋狂喝罵出聲，可是這些聲音，落入到高仙芝耳中，卻讓他的臉上露出舒暢的表情。
見到秦玉，陸羽就已經知道，他傳給秦玉的消息，恐怕並沒有落入到秦玉的手中。
唐軍的情報系統太過龐大，完全展開，天網受到了嚴重的破壞。
陸羽視圖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示意讓所有喝罵的潛龍軍士兵停下，冷眼看着高仙芝：“你是什麼意思？”
“很公平，你殺了封常清，我便讓她來抵命。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她那麼簡單就死的。”高仙芝的臉上，露出一個邪異的笑容。
他揮揮手，身後兩個唐軍居然直接將手，伸到秦玉的衣領中，狠力揉搓。
秦玉的頭低下，她的周身已經被完全封印住，動彈不得，但顫抖的身軀還是顯示出她所承受的痛苦。
“畜生！”幾個大虞軍團長眼睛都紅了。
秦玉和他們出生入死，是同袍，是戰友，如今卻在衆目睽睽之下，遭受如此羞辱。
“高仙芝，這裏是戰場，你少拿女人出氣！”盧景升上前一步，高聲喝道。
高仙芝滿不在乎：“女人？她上了戰場，穿上了盔甲，她就只是敵人而已。”
受盡折磨的秦玉忽然擡起頭，看向陸羽，臉上閃過一抹決然的神色。
她的嘴脣張開，卻無聲音發出。
她連聲音也被封印了，可陸羽還是從她的脣語中，讀懂了她在說什麼。
秦玉告訴陸羽，不要管她，唐軍正在後撤。
陸羽看着秦玉，冷聲道：“今日之辱，我會用百萬唐軍的生命爲你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