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這本道經變得不同了。
它散發出古老滄桑的氣息，彷彿就是一本從上古時期流傳至今的古老經書，裏面藏着無數的至高法則，令人沉浸其中。
“山海經距離道經，又近了一步。”
陸羽有所領悟，那一縷前祖魂魄之中，藏有無數的記憶，完善了山海經。
而他作爲山海經的著作者，同樣得到了反饋，浩瀚如煙的記憶涌入到他的腦海之中。
“原來如此。”
陸羽在這些記憶中，同樣明白了一些上古機密。
龍首道人爲天外世界主宰，後來被騎牛老者降服，成爲太清天的走狗，同樣也成爲了古魔一族的諸多始祖之一。
那些古魔，都有一部分血脈，來源於始祖。
龍首道人在龍族之中的地位奇高，所以纔可以調動龍族的底蘊，爲自己所用。
若不是陸羽，以人皇之威號令天道，強行剝奪了前祖的龍族之力，恐怕天地之間所有的龍族，力量都會衰弱。
隨意翻看前祖的記憶，有些記憶已經成爲了碎片。
在前祖的腦海中，同樣有禁制，一旦他死亡這些記憶立刻就會被清除，不被外人所知。
縱然陸羽行動相當迅速，也只得到了冰山一角，殘缺不堪。
“我過去就覺得好奇，大羅金仙本來已經是天下至尊無人能敵的存在，爲何卻在那場浩劫中通通死亡。原來境界到了大羅金仙境，也只是登堂入室。”
陸羽在這殘缺的記憶中，發現了一個境界描述——
天地境！
這是天外，對於境界的劃分。
厚積爲地，超脫爲天。
大羅金仙、神王、武帝，看似無敵，可他們終究只能活在此方世界，無法離開。
他們就像是困在一處孤地的困獸，能稱霸一方，但也只能在一方稱霸而已。
這些強者，被稱爲“地境”。
所謂厚積薄發，他們在漫長的修煉生涯中不斷積累，最終成長到今天這般地步。
放在皇朝內，這些人便是州牧、縣令這樣的人物，能夠在有限的區域內號令四方，但卻無法做到真正的無敵。
地境之上，還有天境。
唯有真正修成天境，才能達到超脫，從這方世界內離開，前往更廣闊的天地自由翱翔。
而按照龍首道人殘缺的記憶推測，上古之時，唯有天帝和嬴皇突破到了天境。
就算是身爲九大始祖之一的龍首道人，也沒有到達這個境界。
所以要對付嬴皇，便不能讓始祖出手，只能更高位面的強者親自出馬。
所以，騎牛老者親自動手了，親手鎮壓了嬴政這位天境高手。
“怪不得我總覺得，距離嬴皇還有很長一段差距。”陸羽攥緊拳頭，拳頭之上閃爍着金光。
如今，陸羽雖然沒有成爲真正的大羅金仙，但是肉身卻已經達到了金仙之軀。
然而按照陸羽的推測，他距離當年的嬴皇，還有相當大的差距。
天境，地境。
兩者雖然合成爲天地二境，但是卻有天壤之別。
他本就已經猜測出來，如今從龍首道人的記憶內得知真相，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幽冥界。
四方一片寂靜，無數雙目光落在陸羽的身上。
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經歷了始祖降臨這樣的災難，內心絕望，幾進崩潰。
然而陸羽出現了，卻宛如一根定海神針，深深埋在每個人的心頭，讓所有人絕望的內心，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陸羽殺了始祖！
秦軍上下，早就已經搖旗吶喊。
廣陰城上下所有軍民，更是齊齊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如果說，之前陸羽是憑藉大秦的威勢，強行讓幽冥界臣服。那麼現在，幽冥界的衆人，便是心甘情願地拜倒在陸羽面前。
無他，若是沒有陸羽，他們絕對無法在這場劫難中活下去。
而在異世界內，則是傳出一片哀嚎。
很多古魔至今還是難以置信，可他們卻是親眼所見，他們無敵於天下的始祖大人，被陸羽悍然斬殺。
那些之前叫囂着殺到幽冥界的幾位魔皇，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內見到恐慌。
這還怎麼打？
“連始祖都被斬殺，難道我族真的不是人族的對手嗎？”
“該死的陸羽，若非是他，我們現在早就已經殺光此地的人族了！”
“前祖不過是一時大意，中了此子的圈套。如今前祖罹難，其他始祖大人必然會收到消息，他絕不可能是所有始祖的對手！”
魔皇們相互交談，可是誰都隱藏不了言語中的恐慌之意。
突然，在幽冥界的上空，升起一道烈日朝陽。
光芒落在大地之上，將一切黑暗悉數驅散，萬千光華溫暖人心。
所有古魔齊齊一愣，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等到他們定睛細看，卻全部愣在原地。
只見陸羽踏立在烈陽的中心，周身包裹着炙熱的金色火焰，這一刻，他彷彿是上古的烈陽之神。
“這是什麼情況？”
“我感受到了始祖般的威壓，那陸羽還打算用什麼手段？”
許多古魔都是膽戰心驚，心臟一陣劇烈跳動。
陸羽用實際行動，將所有古魔內心深處的驕傲通通碾碎，讓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畏懼。
一旦陸羽有什麼動作，他們便會像驚弓之鳥一般跳起來。
一位魔皇忽然沉聲道：“我見過這樣的陣勢，當年行祖受封始祖的時候，也出現過這樣的景象。天地有異象，萬界生靈如見君王，看來前祖被害，某些力量也轉移到了陸羽的身上！”
在古魔軍團中，同樣也有相當古老的魔皇存在。
另外一位魔皇道：“不能再讓他繼續這樣下去了，若是他的實力再進一步提升，我們就更加沒有勝算了！”
“可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聽說，人族在突破的時候，乃是最爲脆弱的時候。一旦我們干擾了他的突破，陸羽必然會身受重傷，而這便是我們擊殺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