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光相互之間，交織在一起，最終形成一道虛影。此虛影盤坐於蓮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神態威嚴肅穆。然而他的面容，卻是一半爲佛面，慈眉善目威武莊嚴，一半爲魔臉，瞠目獠牙森然可怖。
兩種截然不同的容貌，出現在同一尊虛影的臉上，可謂是亦正亦邪。
“佛門之主，他居然真的死了！”
李斯和裴天光兩人震撼萬分。
曾經在大虞天朝時期，佛門便是無比神祕的存在，佛門之主更是號稱西方自尊，與天同壽。
這是一位極爲古老的強者，在歷史長河中，能夠窺見很多次他的身影。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強者，卻死在陸羽的手上。
“陛下神威，連佛門之主這樣的強者都能斬殺，天下莫有能敵者了。”李斯感慨萬分。
他哪裏能想到，曾經同爲玉鼎書院的同窗學子，陸羽甚至還是李斯的師弟，沒想到如今的陸羽，居然都已經成長到這般地步了。
陸羽擺擺手：“佛門之主不算什麼，今日叫你們來，是爲了分享他的記憶。”
說完，陸羽擡手點在波旬的殘魂之上，以神力演化黃粱夢境，將兩位大學士通通籠罩進來。
這夢境，乃是波旬的記憶所化。
而這黃粱夢境，相當逼近，堪稱極度真實。當初在大虞科舉場上，太師張鴻經過精心佈置，才能施展出來的手段。
不過對於陸羽來說，想要施展出黃粱夢境，也只是舉手爲之，沒有多少難度。
僅僅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同時甦醒過來，眼神中顯露出前所未有的震撼之色。
“太清天，永夜天……原來天外還有這麼多勢力，我們所在的天界，也只是滄海一粟。”李斯深吸一口氣，內心震盪，久久不曾平息。
“沒想到許家老祖還有這樣的身份，按照佛門之主的記憶，神話境掌握一座或者數座天地，堪稱是天外的一方諸侯。他們攻城拔寨，四處奪取天地本源，從而壯大勢力。”
裴天光感嘆道：“許家老祖潛伏太深了，誰能想到，一個帝京豪門的老祖，居然還有這樣可怕的身份。”
“這纔是我們要考慮的。”
陸羽道：“我也就明說了，我們這方天地，天道已經相當脆弱。那波旬從上古沉寂到現在，之所以始終沒有出山，就是因爲有天道限制。如今天道力量薄弱，他們這些魑魅魍魎也相繼顯露了。”
裴天光驚歎道：“若真是天道崩塌，天外的那些強者全都闖進來，我們恐怕一點還手餘地也沒有了。”
他和李斯兩人，方纔都是經歷了黃粱一夢。
這是切身感受到，天外勢力的強者。
那些可怕的存在，雖然出現一位，對於天界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怪不得，陛下自從即位以來，推行大刀闊斧，急行如風的變革，原來目的在此。”裴天光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