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白被我上了身 >第80章 盧家異動
    雖說早已入夏,前兩日卻還涼爽。

    到了今日,則是正兒八經的酷暑了。

    這種天氣,除了念奴那兒,李夕真的是哪兒統統不想去。

    卻奈何李白纔是這具身體的正主,李夕不好干涉他的日常行動。

    “這是要去哪兒?”

    感覺馬兒並不是向平康坊而去,燥熱的李夕忍不住問道。

    李白也熱的不願多說,只回了一句,“等下你就知道了。”

    出興寧坊,向南騎行約半個時辰,李白打馬進了修政坊。

    修政坊位於長安城南,本是郊區;現在坊內住戶都因天熱躲在家裏。整個坊內不見人影,更顯荒蕪。

    在一道已有些古舊的大門處停下,李白翻身下馬,取下帶來的一筐上等好酒,上前輕釦門環。

    片刻,大門吱呀一聲拉開一道縫。一個家僕裝扮、兩鬢花白的老年男子探出頭來,望着李夕李白。他眼睛轉悠幾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李翰林李太白?”

    李白哈哈笑道:“正是在下,老丈倒是好記性!”

    那老丈連忙打開門,一面請李夕李白進院,一面恭敬道:“李翰林快請進、快請進!上次一別已近一年,老朽這眼神和記性都是愈發不行了。”

    李白忙道:“老丈鶴髮童顏,耳聰目明,一眼便認出在下。若這叫不行,那這世上便再沒有行的人了。”

    老丈一臉慈祥的笑容,道:“聽君一席話,小老兒又感年輕幾歲。李翰林可是來找大郎的?”

    “正是。不知張大夫可在?”

    “大郎一早出去了,估計午後方回。不知李翰林有何事,小老兒可否代爲轉達?”

    李白將一筐子上好的白酒遞與老丈,“今日來了酒癮,本想找張大夫痛飲千杯。卻沒想來的不巧。這酒老丈就代他收下吧。”

    李白與老丈說話之際,李夕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這座宅院。

    院子十分的清簡,除了簡單的幾盆花草,再就是角落處有一裝着幾隻雪白的鴿子的鴿籠。

    整體看來不像是什麼大人物住的地方。李白跑這兒來幹什麼?

    “張大夫是誰?”李夕心中好奇問道。

    “前任宰相張相公之子,張拯。現任右贊善大夫。”李白心裏回道。

    “張相公?是張九齡!你還認識他?”李夕記得李白到長安之前,張九齡就已經告老還鄉,並在家鄉病逝了吧!

    李白回道:“不算相識。我來長安時張相公已經病故。去歲我來悼唁,倒是與張大夫相識了。”

    原來如此。

    那邊,老丈見了框子裏的酒瓶,卻是驚道:“這可是白酒坊裏的酒?如此珍貴,小老兒可不敢自作主張代大郎收下的。”

    這老丈也識得白酒,看來白酒已經成爲長安城裏家喻戶曉的爆款了。

    “老丈這就見外了,你家大郎好酒我卻是知道的。以前同他喝酒,他就從不與我客氣。”李白說着將框子塞與他懷中。

    老丈接過框子,連道:“是是!那李翰林也無需與小老兒客氣。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李翰林儘管開口。雖然大郎不在家,一般事老朽卻是能做主的。”

    這老丈倒是精明,一眼就看穿了李白此行並不是簡單尋找酒友的。

    被看穿來意,李白也不羞臊,正色道:“卻有一件小事,白想借兩隻飛奴一用。”

    老鄉朗聲笑道:“就這事?哈哈,李翰林只管用去。”

    “多謝老丈。”李白拱手道謝,便邁步向角落處的鴿子籠行去。

    飛奴?鴿子?李夕有些莫名。

    只見李白伸手取出兩隻鴿子。那鴿子的腳踝處卻是綁有一隻小小的竹筒。李白將早已準備好的小小的紙條分別塞進竹筒。然後將鴿子交於老丈。

    “傳到哪兒?”老丈放下裝酒的框子,接過信鴿問道。

    “洛陽!”

    老丈聽聞,在鴿子耳邊輕輕嘀咕了幾聲,然後擡手一扔。兩隻鴿子便噗簌簌的飛起,消失在晴天白雲裏。

    原來是信鴿!李夕恍然大悟。沒想到這個時代就有這玩意兒了。

    “你是想用信鴿邀你的遊俠朋友前來幫忙?”李夕心裏問道。

    “正是。”

    “這鴿子能找到洛陽去嗎?萬一被賊人發現怎麼辦?”李夕很是擔憂這個問題。

    “放心。這都是張相公身前飼養的飛奴。往返長安、洛陽兩地不知多少回了。而用飛奴傳信,除了與張相公、張大夫熟識之人,外人並不知曉此法。”

    靠,這麼說這飛鴿傳信還是張九齡首創咯!那現在這個時期,知曉的人應該不是太多,如此倒也算安全、保密。

    事情辦完,也不知張拯何時回來。乾等無益,李夕李白告別老丈,往各處鋪子轉悠。

    今日天熱,日常最火熱的延壽坊白酒鋪也只稀稀拉拉幾位客人在買酒。

    在休憩區卻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崔九郎。他看見李夕李白,忙起身道:“太白先生。”

    崔九郎來找,必定有情報。李夕做個請的手勢:“裏邊說話!”

    “先生,確定了,就是盧家。”崔九郎還未坐定,便急急開口道。

    “有何發現?”

    “說來也巧,有個弟兄恰在盧家幫傭。近日盧家除了四處收購脂粉鋪,還大量收購花瓣在府裏祕密搗鼓什麼東西。我弟兄偷偷靠近發現,他們搗鼓的就是先生所經營的精油。”

    “消息可真?”

    “千真萬確,爲此我那弟兄還捱了一頓板子,扣了半月佣錢。”

    盧家開始生產精油,他們是如何得知製作方法的?

    上次因洛陽鄭家出新酒的事,李夕懷疑過五兒是臥底。

    不過在此之前,李白可沒有什麼東西值得這些人覬覦的。五兒跟了李白許多年,要說她是別人派來臥底卻是站不住腳的。

    光靠現在這點信息,完全理不清是哪裏出了紕漏。也不知道崔九郎還有沒有別的發現。李夕問道:“可還有別的發現?”

    崔九郎回道:“還有,先生可還記得鄭家?最近他們可是與盧家走得很近。”

    哦?這兩家聯手了?

    那事情倒勉強說得通了。鄭家盜走一套蒸餾設備,掌握了簡單的蒸餾技術。那精油製作也不算什麼高深技術。憑藉中華民族的勤勞智慧,以及盧鄭兩家對利益的孜孜不倦,被他們摸索出精油的製作方法也不算什麼奇事。

    見‘李白’在沉思,崔九郎又提醒道:“盧鄭兩家聯手,若不出所料,不出幾日他們便要大量出售精油了,只怕到時候先生的生意將大受影響。”

    “哈哈,無妨無妨。既然他們要搞事,那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降維打擊。”李夕豪氣雲天道。

    李夕又給了崔九郎一些打賞,讓他繼續盯着盧鄭兩家,把兩家的其他產業都打聽清楚。唯有知己知彼,到時候才能把這兩家一口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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