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李泌答道。
李夕李白的腦子也有些亂了。歷史上玄宗出逃不是很隱祕的嗎?怎麼這才半天李泌就知道了。看來這一世提前了10年的安史之亂,與前一世歷史上的安史之亂有了很多的不同啊。
不過這樣反倒更好。玄宗等人才出逃不久,士兵們還不至於這麼快譁變。而且他帶着一大幫子人,速度不會太快,要追上也很容易。
只是潼關已經危在旦夕,叛軍的大軍最慢3-4天就會兵臨長安城下。在去追玄宗之前,需要先把長安的防守任務安排下去纔行。
“火炮現在一共有多少門了?”李夕李白問道。現在天子棄國門,留守長安城中守軍必定士氣低迷。只能靠火炮承擔防守重任、提振守軍信心了。
李必立即答道:“現在一共有不同大小的火炮16門。不過我們在軍中說不上話,太子又受陛下猜忌。我們沒辦法將火炮運入城裏佈防。想着長安不保,所以我們才決定從武關道去尋太白先生你。”
照李泌的說法,現在長安城裏最大的就是陳玄禮將軍的這個二兒子陳小云了。沒有那些守舊勢力反倒好辦了。
“先進城,去找陳小云。”李夕李白一聲令下,腳速加倍的往藍田鎮趕去。
到了藍田,他們找了一批馬匹,快馬加鞭的趕回長安。
而在途中,他們看到了大量的老百姓,拖家帶口的從潼關方向而來,往長安方向而去。這應該都是逃難的。
看着他們,李夕李白也很想回家或是去平康坊看看岑參與念奴五兒他們是否都回來了。但時間太過緊迫,他只能暫時撇開這個想法。
城西郊的內帑產業區。
整個區內沒有了往日的人氣,顯得空空蕩蕩。秋風捲起落葉在街道上橫着走,讓這裏更是蕭索。
供將人們交流學習的會議大廳內,李宗質、徐賓、姚師傅、高明、哈揚等各項產業的負責人正聚在一起商量着該何去何從。
現在各個坊的工人聽聞叛軍即將打到長安,差不多都逃難去了。整個產業區的人是十去七八。剩下的人也是人心惶惶。所有的產業都無法繼續生產,唯有全體停工。
到底逃命還是留守,他們一時打不定主意。畢竟這個產業區是他們耗費心血建立起來的,是他們絕大部分的財富、和他們的命。放棄二字實在有些難以決斷。
“現在高將軍已經隨着聖人西去了。李翰林也不知道人在何處。我們要怎麼辦?”
衆人都將目光聚集到李宗質身上。畢竟他跟着李白的時間最長,又是玉真公主的人。這些產業發展到現在,都有他的身影在裏面。
李宗質面色凝重。這麼大的一片區域,這麼多賺錢的生意。而他只是一名管理者,對這些並沒有什麼話語權。現在讓他來決定如何處理,實在有些難爲他了。
他沉吟了半晌才緩緩道:“再等一天吧。若是明天叛軍真的向這裏來了,而李翰林也還沒送來消息,我們就這些全部燒燬。絕對不能落到叛軍手裏。”
廳內衆人齊刷刷的將眼神匯聚在門口。
“李翰林!!!”衆人同時驚呼出聲。
“太好了,李翰林回來了,這下有底了。”
“李翰林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
衆人紛紛表達自己的驚訝、期盼與信賴,將剛走進廳內的李夕李白給圍住了。
李夕李白對於內帑產業區從來只是提供大方向,從未參與建設與日常細節。卻沒想到在他們心目中,自己卻是一根主心骨。
看見他們仍在堅守,李夕李白心裏無比敬佩與感動。那些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們早就跑得沒了蹤影。骨子裏的氣節比起這些質樸的勞動人民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李夕李白現在沒有多的時間與他們細說。他一眼找到哈揚,忙問道:“哈揚,上次讓你做的硝化棉H藥有多少了?”
“有四五十斤吧。都在庫房裏放着。”哈揚回道。
“走,去庫房。其他人把你們自己負責的項目所有的資料都整理起來保存好。可不能因爲一個小小的叛亂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失了。”李夕李白向衆人吩咐道。
將皇帝都嚇得差點尿褲子,只顧着自己逃命的大叛亂,在李白的嘴裏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衆人也不禁被他的氣度所感染,紛紛投來與開始截然不同的、堅毅的眼神。
衆人準備分頭行動。李夕李白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他一把拉住姚師傅:“姚師傅,上次讓你做的凹凸玻璃還記得吧。”
“凹凸玻璃?”姚師傅明顯有些記不太清了。
李夕李白忙掏出望遠鏡,手把手的教了他一遍如何製作。然後吩咐道:“你按我教你的這個,今日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然後送到陳將軍那兒。”
姚師傅一抱拳,立馬領命而去。
而李夕李白一行人則跟着哈揚來到存放硝化棉h藥的庫房。
哈揚對硝化棉H藥的威力是相當的瞭解。所以他將幾十斤的H藥分成了4批,分別放在不同的庫房。即便出了什麼意外引爆了一份,也不至於威力過大從而再引爆其他,確保安全。
在一個庫房的一角,哈揚拿出了一包用油紙包裹的硝化棉H藥。
李夕李白打開一看,哈揚已經將它進行了顆粒化處理。這再好不過了。
李泌還不知道,除了黑火藥,‘李白’還在讓這個西域人研究另外一種火藥。他有些好奇的問道:“太白先生,這就是你方纔說的硝化棉h藥?與黑火藥有何不同?”
“這個比黑火藥威力強大得多。”李夕李白回道。然後他讓人用小鐵罐子密封了一罐硝化棉火藥,用黑火藥引線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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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由於主角這個攪屎棍的蝴蝶效應,後面全部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