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風帆戰船造還是要造的。踏上海洋的第一步還要指望他們呢。
“好。我就任命你爲造船大都督,全面負責製造此種帆船。第一批我要10艘。人手我會爲你安排的。”李夕李白說道。
晁分是那種閒不下來的人。方纔聽說演唱會場館大概率要中斷建設,他的心仿若被掏空。現在聽先生說要造10艘大船。他的心立馬又充實了起來。
“先生放心。只要材料不短缺,半月後向你交船。”晁分拍着胸脯打包票。
帶着晁分,找到李宗質。李夕李白將這件事就交給他兩。一個負責人手和材料,一個負責施工建造。
而至於緊急要用到的戰船,李夕李白則去找陳小云安,讓他排手下去收集大一些的船隻。然後找些木匠,在船上加風帆和炮架湊合着先用。
到了陳小云的營房外面,與一個跑的飛快的通傳差點撞在了一起。
“將軍您來了。張乙將軍他們回來了。陳將軍正讓在下去找您呢!”通傳連忙抱拳稟道。
李夕李白加快步伐,走進營房。裏面張乙正和大家說着話。
“張乙將軍,你回來了!弟兄們都還好吧。”李夕李白揮手向張乙招呼道。
張乙抱拳回道:“弟兄們都回來了,正在營房休息。”
“渭南情況如何?”
張乙不好意思一笑:“渭南確有叛軍的糧草。不過他們看得很緊。所在地形也不利於騎兵作戰,我們苦等一夜也沒有太好的機會,所以只能返回。”
“回來就好。”李夕李白不以爲意的點點頭,“本來也只是去試試看。這次沒機會,以後有的是機會。”
隨即,李夕李白讓陳小云安排人手,收集船隻,尋找木匠。
“大將軍可是想將火炮搬上船,順水而下轟他孃的叛軍?”廣通渠的碼頭上,正在圍觀船隻改裝的郭輝粗聲粗氣的問道。
李夕李白笑着點頭,示意他說的正確。
此時,陳小云身旁一名副將站出來問道:“將軍,這火炮甚重。裝上船順水而下倒是容易,可是要再回來怎麼辦?三門峽那一段不得要上百個縴夫才能拉動一艘啊?”
“哈哈,這船隻順風順水而下。去了就不再回來了。”李夕李白笑着回道。
不回來了?衆人都是莫名其妙。花這麼大力氣改造,還配上火炮,就用一次就不要了?
李夕李白接着解釋道:“這些船本就是臨時改造。也不指望能長久使用。等打到東都,把火炮運進城去。船就不要了。”
至於準備建造的新型大型戰艦,那是用作黃河下游、長江航道以及統治大海用的。現在沒必要告訴他們。
所謂人多力量大。一天的時間,改造了30艘船。如果按現在的火炮重量,每艘船可以架上一門火炮,存放10餘枚炮彈和3-4個士兵。雖然還不足以形成一支火力強大的水師,但也算是一支不錯的戰力了。只要運用時機得當,完全可以左右勝利的天平。
他們每個人都興匆匆的。畢竟打炮這個事,只是看着炮兵一發一發的打得過癮、炸得興起,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實際操作過。今天一定要趁這個機會,打個徹底,打個痛快。
趕到目的地,魯鐵匠早就將一切準備就緒了。三門被擦得蹭亮的火炮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讓人絲毫感受不到它是殺氣。
“這可比城頭上那幾個大傢伙小多了啊。威力不會也小很多吧。”衆人看這三門炮個頭小小,都有些擔心起它的本事來。
也確實,眼前的這幾門炮,身長只比一人長一點。相比城頭上那些大傢伙,足足短了近一半。
而且炮管的厚度也只有兩指厚,完全沒有它們的前輩們那般霸氣。
最主要的是,炮管口徑也比先前那些要小。在大家的印象裏,打出去的炮彈,自然是越大越好。那樣纔有殺傷力。
魯鐵匠呵呵一笑:“威力怎麼樣,諸位將軍等下一試便知。”
“好好,快裝上炮彈,我要打一炮試一試。”經此一戰,陳小云對火炮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他的想法是直接100門炮排在前面,管他什麼牛逼哄哄的騎兵衝殺過來,直接打跪下。
現在出了新炮,他自然迫不及待的要打一打。
魯鐵匠指揮着手下人,將一顆鐵蛋從炮口放入炮管中。然後轉動輪盤,將炮口調了個與水平線呈10多度的角度。
炮口對準的地方,紮了幾十個草人,散亂的站着。
“將軍,請。”魯鐵匠拿着一隻火把,遞給陳小云。
陳小云望了望李夕李白。畢竟他是名義上的老大,又是火炮研究的主導人。
李夕李白點頭,“陳將軍無需多禮。”
陳小云這才接過火把,把火苗往引線上一靠。
嗤兒……
轟!
只見一個黑點從炮口噴出,快過閃電,向着那一堆草人方向飛去。
砰!
幾個草人被疾馳的炮彈瞬間掀翻。
然而炮彈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是擦着地表,又彈了起來,繼續掀翻後面的草人。
炮彈在地上仿若打起了水漂,一連彈跳了6次,力道才減弱下來。所過之處,無不是一片狼藉。
跳跳彈,還能有這操作?衆人都看得驚訝無比。這玩意要是打進敵羣中,那得爽到什麼程度。
而且僅從肉眼就能感知,這火炮比現在城牆上那一批威力提升了起碼3-4成。
良久,衆人才從6連跳的震驚中醒過來。一位副將問道:“這門炮用鐵多少,有多重?”
“用鐵一千餘斤,比起之前的火炮重量輕了很多。所以,它不光是可以用於城防。就是騎兵千里奔襲,也是可以帶上幾門的。”魯鐵匠答道。
衆將都是點頭。作爲軍人的他們知道,如果火炮能夠隨軍,那對己方的戰鬥力提升是非常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