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白被我上了身 >66、狗屁侍郎我不當
    皇帝都開口了,這個李白很不識時務啊。

    “嗯嗯,這種事自然不勞白哥。就讓我來糊弄糊弄吧。”李夕開始默默回想還記得的一些古詩詞。

    李白知道他又要無恥的抄襲哪個後世詩人的大作了。心裏趕緊道:“抄詩的雖是你,掛的卻是我的頭銜。這等有辱人格之事,你以爲我回答應嗎”

    “什麼抄詩。”李夕沒好氣道:“你的詩我好歹也記得好幾十首。把那些詞句重新排列組合一下,怎麼着也能整出幾首來吧”

    說罷也不管李白信不信,李夕控制着身體向玄宗、楊玉環行去,行禮道:“臣見過聖人,見過楊太真”

    這是自上次在楊家之後,首次見到楊玉環。見她平靜如水地望着自己,臉上掛着母儀天下的淺淺微笑,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那天說過的話。

    “愛卿無須多禮。”玄宗揮揮手笑道:“愛卿你看,翰林院諸學士早已爲孤作出多首,就你來的晚。偏偏孤最愛聽你的詩作,這就快快爲孤作一首來。”

    果然在太子坐席後面,早有一位執筆的翰林,記下了厚厚一疊詩作。

    玄宗忽的記起,李白最愛喝酒寫詩,又問道:“愛卿可要先飲上幾杯再作”

    李白每天晚上都要喝上半瓶酒坊裏最好的白酒他的酒量只到半瓶,對其他任何酒都沒有了期待。加之現在李夕想出風頭,他也懶得搶話,只看默默看着李夕要作出個什麼詩來。

    只聽李夕笑回道:“多謝聖人賜酒”

    若不飲酒,豈不讓人覺得李白變了性子。要是讓什麼高人看出李白被人附了身,那就不好玩了。

    一盞精緻小巧的托盤,盛着一隻白玉小杯,出現在李夕李白麪前。

    端托盤的是一名約莫167歲的小宮女。長着一張娃娃臉,恬靜可愛;相比臉蛋,身體的發育卻有些大大超前,真個是童顏巨r。以前倒是沒見過,看來是新召入宮的。

    小宮女見李白望着自己卻不拿酒杯,只得面色微紅的請道:“李翰林,請”

    李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一邊將酒杯遞還小宮女,一邊望着她輕贊:“這酒好大哦哦,這酒好辣”

    小宮女離得近,聽的真切,自然知道李白說的是什麼。她秀面嫣紅,急急退了下去。

    李白雖感李夕的本色表現有損自身的形象。但他附身在自己身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見玄宗望着自己,還在等詩,李夕這才從醉人的大酒中甦醒過來。連忙扯着嗓子吟道:

    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旎。

    七月七日銀河上,橫架長橋只爲伊。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

    李夕將白居易的長恨歌大幅刪減,抄抄改改,雖還勉強成詩,卻是瞞不了體內的詩仙。李白心中輕嘆一聲:“今日到此爲止,再別抄詩。還是獻禮要緊。”

    被李白看穿,李夕也不以爲意,心裏哈哈道:“這可是我想了半月的大作,他就是再相要,也沒了”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那邊,玄宗嘴裏唸叨兩遍,忍不住讚道:“愛卿果然從不讓孤失望,甚好甚好。這詩以何爲名”

    “此乃長情歌”

    玄宗輕拈髯須:“長情歌哈哈,此名好啊只是爲何孤覺着這詩還藏着許多句,沒有作完”

    此言一出,李夕一身冷汗,老糊塗的玄宗也不好糊弄啊。再糾纏在這詩上只怕要露餡。

    李夕趕緊轉移話題:“臣近日忙着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這詩便僅得了這幾句。”

    玄宗果然被他的話題吸引,問道:“哦愛卿在忙何事”

    李夕趕緊從掛在身上的一隻小布袋裏取出一物。

    只見是一隻一握大小、渾身晶瑩剔透的圓瓶。瓶口用一層薄紗矇住,再用一隻金紅的穗子繫着。瓶子裏卻是小半瓶捉來的螢火蟲。

    李夕小心翼翼的拖着瓶子,展示給在場衆人,然後對玄宗道:“這便是臣近日爲之忙碌的東西。此物名爲星空,是最忠貞的愛情信物。恰逢乞巧日,特來獻給太真與聖人。”

    在場的不是皇族,便是貴戚,什麼奇珍異寶沒有見過。偏偏如此晶瑩剔透的瓶子還是頭一次見。衆人無不被這小小的玩意所震撼。

    楊國忠與楊家幾個姐兒們更是眼放精光。若非玄宗在,只怕早就衝上來了。

    玄宗如獲至寶。他從李夕手中拿過小瓶,再拿起他案席上一個西域進貢而來的小巧琉璃酒杯。將兩件放在一起一對比,方纔還價值千金、尊貴無比的進貢琉璃器,頓時再沒了稀世珍寶的光環。

    貴爲一代帝王,玄宗的手竟也有些微微顫抖,“妙,奇妙無比如此巧奪天工,真是出自愛卿之手”

    見玄宗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李夕得意洋洋:“聖人謬讚了。這物件乃臣閒來無事,隨手所作,比天工應該要強上那麼一點點。”

    玄宗得了如此寶物,不要錢的口頭表揚自然不能吝嗇,連連誇道:“愛卿不僅才學無雙,竟還有這等妙手,真是不世奇才。有愛卿,乃我大唐之福也只是此物爲何名爲星空”

    李夕指着瓶裏的螢火蟲回道:“聖人請看,這瓶裏裝的乃是能發不同顏色光的流螢。在漆黑的夜晚便可以發出亮光,仿若璀璨閃耀的星空。所以臣便以星空爲之命名。”

    玄宗嘿嘿一笑:“這個贈予美人,那便是爲美人摘星星了可是這個意思”

    別看玄宗年紀一大把,心卻騷衝更勝我這麼隱晦的寓意竟被他一猜就着。李夕淫淫一笑:“聖人高見,這個臣倒未想到”

    玄宗把玩片刻,便拉起楊玉環的柔荑,將星空瓶輕輕交於她手中,深情款款道:“娘子,拱手河山亦不能表達三郎的心意,如今我將這片星河也一併送與你”

    嗎的,這玄宗當着這麼多人、其中還有他的子女的面講情話,真是老不害臊。

    李夕聽的渾身雞皮疙瘩,偏偏他是皇帝,奈何他不得。

    長情歌星空楊玉環默唸着李白的新詞,又看着李白爲自己打造出一片星空,忍不住眼眶微潤。一雙帶着水光的眸子,時不時地望向李夕李白。等玄宗將那星空交與她手中,她的淚珠便再也抑制不住,從仿若天池般明亮的眼睛裏洶涌而出。

    玄宗見美人感動落淚,忙將她擁入懷裏,埋首靠在她耳邊輕輕說着什麼。

    看着兩人相擁,李夕輕咬脣角,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本來一套玻璃器具就足以讓聖人動心。我就說爲何還要做這勞什子,原來是來勾引太真。我勸你趁早斷了此唸吧。你與她,不,我們與她永遠不可能”李白心裏冷冷淡淡的提醒道。

    “咳,什麼可能不可能,是你想多了。”李夕故作瀟灑道。

    那邊楊玉環在玄宗懷裏輕泣了好一陣才收住了淚水。她望了望李夕李白,輕聲的不知對玄宗說了幾句什麼。待玄宗點頭,她便捧着星空、帶着方纔那位爲李夕李白端酒的小宮女先行離開了。

    楊家三姐妹與幾位公主一見楊玉環離開,也急忙起身跟了過去。

    待楊玉環一行離去,玄宗這才望着李夕李白,“方纔娘子說愛卿有拜相治國之才,孤亦是如此認爲。力士,你覺得呢”

    一旁的高力士忙拱手道:“用人乃是國事,老奴不便插嘴。只是李翰林的才學,確實是老奴前所未見的”

    “你這老滑頭”玄宗對高力士哈哈一笑,然後對李夕李白道:“若再不用你,那便是孤不識賢才了。記得上次右相推舉你任戶部文書一職,那實在有些大材小用。只不過現在若許你高位,只怕又難以服衆。孤便先與你一個工部侍郎之職。以愛卿之能,升遷乃是輕而易舉。到時有你輔助右相、左相,孤便可以高枕無憂。”

    工部侍郎,相當於建設部副部長。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這個官,要不要當”雖然想過玄宗賜官,但真到跟前,李夕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當”李白心裏斬釘截鐵道。

    “爲何”當官可是李白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官位擺在面前,卻又推辭,讓李夕有些莫名其妙。

    “一個小小的侍郎,職權不高,事卻不少。有李林甫在上把持六部,到時候若不遂他的意,辦起事來哪件能成”

    李白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是照玄宗方纔話裏的意思,要想直接與李林甫平級,是絕對不可能的李夕心中爲難道:“照目前的形勢,除非直接拜相,其他無論何種官職,都要受他李林甫轄治。”

    “這倒未必。若我們能將內帑產業打造出國庫的規模,哪怕國庫一半的規模。我們便有可能於六部之外,再獨立出一套系統來。想必聖人也不會不允的。”

    這和李夕開始想的當皇家產業ceo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了。既如此,那就不當他這個什麼狗屁侍郎了。

    “謝聖人如此看重臣,只是這個職位臣恐怕無力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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