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好啦,可以開飯了。”
在楚沫笙端着菜出來的時候,鄭耀正好將她最後一件掛在了晾衣架上。
楚沫笙看着鄭耀的動作,之前的興致勃勃瞬間化爲烏有。
尤其是在看清楚鄭耀掛的東西,臉頰燒紅,衝過去,將東西拽下來。
“誰……誰讓你隨便動我東西的!啊!”
這個質問就有些色厲內荏了。
鄭耀絲毫不畏懼。
“衣服髒了,就是要洗。”
“我……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個不能機洗你不知道麼。”
楚沫笙將手裏的bra藏起來,但是兩條帶子卻還是在外面露着的。
“恩,我知道,所以我是手洗的。”
鄭耀要是不這麼說楚沫笙還能欺騙一下自己。
但是現在。
就很丟人!
特別丟人!
丟大人了!
啊啊啊啊,她現在就想要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她還做什麼人啊!做土撥鼠去啊。
見楚沫笙的臉已經紅成了一顆熟透了的番茄,鄭耀無奈又好笑,伸手將她攬在自己懷裏,湊近她的耳邊。
“今後,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我辦,你應該早早培養我,並且適應這樣的生活。”
楚沫笙別開眼。
“你……你說什麼呢,我自己可以做。”
鄭耀已經趁着這個時間將她藏在身後的衣服拿出來,再次搭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去。
然後推着楚沫笙回到餐桌前。
楚沫笙這才注意到自己屋子裏的變化。
臉頰燒紅。
這明顯是已經有種自暴自棄的程度了。
她嘆口氣,問鄭耀。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邋遢。”
很少有女孩子邋遢到這個程度吧。
不過,這也不怪楚沫笙。
她的生活一早就被自己排的滿滿當當的。
以前是爲了謀生。
後來是爲了發展。
接下來是爲了未來和夢想。
而居住環境一度只是她睡覺的一個地方,所以對於周圍的環境她的要求就低了很多。
有收拾屋子的時間,她更願意多睡一會,養精蓄銳。
鄭耀捏了楚沫笙的臉一下。
“邋遢也是我的。”
楚沫笙臉紅了。
明明是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小不點,但是說起情話來卻是一套又一套的,讓她這個老姐姐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頓黏黏糊糊的晚餐結束,鄭耀自然而然的端起碗筷進了廚房。
更丟臉的一幕已經被看到了,其他的,便也顯得沒有那麼的重要了。
鄭耀對於廚房裏的一團亂象沒有表現出任何奇怪的反應,自然而然的走到水龍頭下,開始沖喜盤子。
楚沫笙端着水杯,斜靠在門框上。
周圍很安靜,她覺得,有些事情需要談談了。
“鄭耀,出國的事情,你決定了嗎?”
鄭耀的動作停了一瞬。
但很快他又繼續洗了起來。
“沒有。”
所有的堅定,在面對楚沫笙的時候都變成了遲疑。
鄭耀瞭解楚沫笙。
但楚沫笙對鄭耀的瞭解一點也不弱。
她笑容裏帶了些落寞。
實話實說,沒有人會喜歡異地戀。
還是她和鄭耀這樣的關係。
“既然沒有確定,那就去。”
鄭耀手下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用水衝了衝手,轉身走向楚沫笙。
“你想讓我去嗎?”
楚沫笙點頭。
“恩。”
“這次分開,是四年。”
“我知道啊。”
楚沫笙眼神柔和,堅定,並沒有因爲自己說的話而產生絲毫異樣的情緒。
而楚沫笙越是這樣,鄭耀越覺得心裏不得勁。
他伸手將楚沫笙的水杯放在一旁,然後伸手,將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沫笙,那是四年,不是四天,不是四個月。”
楚沫笙感受着靠近的氣息,突然緊張了起來。
楚沫笙想要往後躲一下。
可因爲背靠着牆壁,一點空隙都沒有。
而鄭耀的身體壓下來。
她突然意識到。
這個比自己小了一歲的男孩子,現在已經成長成了可以將她完完全全納入臂彎的男子漢。
鄭耀再次開口。
“沫笙,告訴我,你想不想我走。”
即使心慌到極點,楚沫笙還是開口。
“恩。”
又是一個肯定。
彷彿對於她來說,鄭耀的離開沒有一絲一毫可以值得留戀的地方似的。
鄭耀無奈嘆氣,突然抱住楚沫笙。
“你這個女人,能不能從心出發。”
楚沫笙也很委屈。
自己怎麼就又不從心出發了。
“我要離開了,你不會想我嗎?”
不會想嗎?
怎麼可能。
楚沫笙伸出手,反手抱住鄭耀。
“恩。”
又是一個恩,這是肯定了。
鄭耀沒有懷疑楚沫笙對自己的感情,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們一起經歷了什麼,他們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際中惺惺相惜。
“傻女人,要是笨一點多好。”多爲自己考慮一下,那該多好。
但,那個樣子的楚沫笙,或許就不是真的楚沫笙,不是自己愛的沫笙了。
楚沫笙抱着鄭耀。
“鄭耀,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能意氣用事,我不會用愛捆綁你,也不會去要求你,所以,你想要做什麼,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我只會支持你,只會陪伴你。”
既然選擇了這個人,那就是他了。
和一輩子相比,四年而已,沒有那麼久遠。
鄭耀心緒狂跳,捧起楚沫笙的臉,在她的臉上搜尋了一邊,然後,瞬間低下頭,銜住她的脣瓣,輾轉起來。
楚沫笙的手倏然抓緊他的衣服。
雖然很早就進入社會了,周圍也不乏追求自己的人,但,她從來沒有和什麼人如此親密過。
之前就算是兩人心意相通,楚沫笙也是打着他還沒有畢業,年紀小的原因,沒有進一步做更親密的事情。
但是現在,沒有了這些桎梏,感情到位,楚沫笙也只是羞赧了一瞬。
然後,伸手懷住鄭耀的腰,開始給予迴應。
——
這邊情意正濃,但是鄭家,鄭邦民時不時看看門口,都沒有見鄭耀回來。
“哼!”
又一聲冷哼過後,鄭邦民明顯焦灼了起來。
林昭坐在一旁看電視,明顯沒有鄭邦民那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