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太自以爲是,不會被發現麼?所以不做一點掩飾?
武城靠近,打開一個地下室的一個縫隙,瞬間鑽了進去。
腳步比貓還輕,就連鐵皮被放下的時候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而另外一邊。
楚沫笙也終於被從行李箱裏解放,被兩個人擡着扔到一邊去了。
緊接着,楚沫笙聽到了女孩嗚嗚嗚的聲音。
她心下一急,想要確認女孩的身份,便假裝被摔醒了,臉皺成一團,緩緩睜開眼。
她第一眼就看向旁邊。
是利亞!
利亞的照片在這幾天已經深深刻進了她的腦海裏。
女孩現在很狼狽,也很憔悴。
但精神狀態看上去沒有什麼大礙,這讓楚沫笙鬆了一口氣。
她立刻收回視線,假裝才發現不對勁,一臉驚恐。
“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
兩個人只是掃了楚沫笙一眼。
“小姑娘,我勸你別喊別叫,到時候給你找個好去處啊。”
演戲就要演全套的,如果表現的太冷靜反而會引起關注。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可以給你們錢,給多少錢就可以。”
“呦,還是個有錢人啊。”
不過這個,就有點反諷的意味了。
就在楚沫笙表演的起勁的時候,停好車的尤父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
“還不是新帶回來的肥羊,一直喊呢。”
“怎麼不打暈。”
尤父從後面走出來,在看到楚沫笙的時候心裏一咯噔。
“她怎麼在這?”
“怎麼了?這丫頭有問題?你女兒抓到的大肥羊啊。”
尤父看着楚沫笙,心跳突然有些加快,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這完全是尤倩利用他們,讓他們解決了楚沫笙呢。
這個死丫頭,還真是惡毒。
死死的咬着牙,尤父怒罵。
“尤倩,你個小畜生,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他們之前選擇那些做特殊職業的丫頭,完全是因爲那些人的丟失,並沒有多少人關注。
但是,像楚沫笙這樣的人,別說丟了,就是失蹤了,就能鬧的滿城風雨。
他們順風順水這麼多年,竟然沒想到領頭栽在自己親生女兒手裏。
“尤哥,你這是咋了?”
“咋了?你知道這丫頭是誰嗎?他是昭民食品的一個經理,而且和鄭家人關係匪淺,你說這麼一個人丟了,他們會不調查嗎?”
昭民食品是個怎麼樣的公司,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幾人現在都有些慌了。
“那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她已經知道了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解決了,咱們快跑吧,最好出國,再也別回來。”
尤父說着,已經朝着楚沫笙走去。
楚沫笙心裏一咯噔。
她沒想到到了這裏,竟然生了變故。
“我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會說,求求你放了我。”
楚沫笙依舊哭喊着,但是眼神卻一直看着背後的那個甬道。
“小姑娘,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吧,別和有錢人扯在一起了,危險。”/
尤父掐住楚沫笙的脖子,開始用力。
而利亞,也受到同樣的對待。
他們想要殺人滅口,然後直接跑路。
楚沫笙憋着氣,眼神堅毅,手裏握着一把灰揚過去。
尤父被眯了眼。
楚沫笙擡腳狠狠一踹,差點將他的命根子差點踹斷。
但楚沫笙沒有緊跟着進宮,而是一腳踢向掐着利亞的那個人的腦袋上。
然後,護着利亞往後退了兩步,將屋子裏唯一的桌子拉的作響,聲音格外刺耳。
屋子裏還站着的人有些驚訝。
那可是個鐵柱子,這重量他們三個大男人拉起來都有點喫力,一個小姑娘……竟然一下子就拉動了。
而楚沫笙以桌子爲掩護,將利亞護在身後。
“別擔心,我保護你。”
楚沫笙用的是利亞所在祖國的語言,一下子說服了利亞。
利亞眼淚洶涌而出,但還是死死的抓這楚沫笙的衣服。
“媽的臭婊子,被你騙了。”
楚沫笙冷哼。
“老孃在巷子裏單挑十幾個男人的時候,你還在你媽懷裏喫奶呢。”
一個單親媽媽,帶着瘦弱的女孩,在那髒亂差的環境下是怎麼艱難存活的,只是想象就知道他們過的有多麼的難。
可誰能想到,這女孩子,那可是比男孩子還兇,力氣又大,把所有欺負她們娘倆的全部打了回去。
一打成名之後,楚沫笙也成了那一片的老大。
當初楚沫笙到昭民食品任職的時候,這羣哥們的工作全部被安排進了公司,但還是那麼的忠心耿耿。
只是,生活步入了正軌,已經很少有楚沫笙大展拳腳的時候。
漸漸的,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外表乖乖巧巧,甚至還有一些單純的小姑娘,曾經是個怎麼的女霸王。
尤父掙扎着站起來,手裏直接拿出一把槍,對準了楚沫笙。
“臭婊子,去死吧你……”
砰——
槍聲響起,楚沫笙根本沒有時間逃命。
就算是女霸王,也躲不過子彈。
可就是這樣,她還是下意識的轉身,護住躲在她身後的利亞。
她是無辜的,她還小,她的人生纔剛剛開始,不應該結束在這裏。
不過,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反而是紛亂的腳步聲。
她小心翼翼睜開一隻眼睛朝着外面看,就看一個男孩怒氣衝衝的走過來。
楚沫笙身體已經快過大腦,拉着利亞蹲下來。
但下一秒,又被提溜了起來。
“楚沫笙!你現在解釋!好好解釋清楚!”
鄭耀剛跟着小隊下了地下室,就聽到一聲槍響,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絕望和悲慼瞬間席捲全身。
他甚至開始想,如果真的沒有了沫笙,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自嘲的冷笑了一下,鄭耀眼眶瞬間通紅。
好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好在,他的沫笙還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楚沫笙訕笑着,討好的伸手要抱鄭耀,卻被他給躲開了。
“別這樣嘛,笑一笑,這只是意外,而且,只此一次,下不爲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