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鄭樂樂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細想想,真的處處都是破綻。

    “而且,那個裝了維生素C的瓶子是李泉自己帶的,這就說明他提前準備的,這就是最大的問題。還有一點,就是那天早晨我碰到過李泉,他神色閃躲,鬼鬼祟祟,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蕭言失笑:“這一點不能說明什麼吧。”

    鄭樂樂不樂意了,狠狠的瞪了蕭言一眼:“怎麼不能說明,這明顯是心虛。”

    蕭言點頭,但是表情明顯是一副你說什麼都對,我沒話可說的敷衍,氣的鄭樂樂要跳腳。

    派出所所長在外面聽了一會,這才走了進來。

    “哈哈哈,小丫頭年紀不大條理還是很清楚的啊,不過,這些都不能當做證據,不過放心,我們會請李泉來調查,要是真的敲詐,我們也絕對不會姑息的。”

    有了所長的話,鄭樂樂這才滿意。

    “謝謝您。”

    “沒什麼,爲人民服務嘛。”

    等鄭家人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和他們一起來李泉的弟弟早就跑沒影了。

    見鄭家人安好的走出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問一下。

    “沒有食物中毒,是吃錯藥了。”

    “對對,沒有,我們的東西是乾淨的。”

    “對,今天中午就開門了,記得來喫啊。”

    鄭邦民和林昭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從昨天鬧得沸沸揚揚吃了昭民小喫店中毒的謠言不攻自破。

    等幾人快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人聞風而來等着喫東西了。

    李招弟坐在門口嗑着瓜子等着有人進來來做生意,但是瓜子皮卻是扔了一地都不知道收拾一下。

    店面的地面還帶着一些油膩,明顯是沒有拖乾淨。

    更別提桌子上的油膩,以及店裏空氣中讓人反胃的味道。

    連基本的衛生都做不好,去她店裏喫東西的人可想而知。

    但明顯李招弟一點都沒有自覺。

    “唉,聽說那個昭民小喫店的事情查清楚了,那個人不是食物中毒,是喫錯了藥才中毒的。”

    “對啊,我剛看到那兩口子了,一家人從派出所出來,臉上都是帶着笑,要是真食物中毒,他們這個時候就應該哭了,還能笑得出來的。”

    “對啊對啊。”

    兩個人說着從李招弟店面前走過去。

    李招弟驚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什麼?怎麼會這樣?”她有些慌張的跑進去。

    “鄭邦民那一家子都從派出所出來,說是一點事都沒有。”

    鄭邦安煩躁的瞪眼:“喊喊喊,喊什麼喊。”

    李招弟立刻把在外面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給鄭邦安聽。

    鄭邦安瞌睡立刻醒了過來,起身就朝着外面跑。

    跑的一隻鞋都快掉了,他又急急忙忙轉身去撿鞋。

    而等跑到李泉家門口,就見一輛派出所的車停下,李泉被帶了出來,按頭上了車。

    鄭邦安這才知道事情糟了,身體發虛,差點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急匆匆的往家的方向跑,等跑回去,砰的一下關上門。

    李秀蘭聽到聲音跑出來,手上還稀稀拉拉的有水。

    他們分工很明確,鄭邦安在店裏收錢,李招弟招呼人,而李秀蘭就在家裏做滷蛋,這個時候店裏應該是正忙的時候鄭邦安就跑了回來。

    鄭邦安衝到李秀蘭身邊。

    “媽,出事了,你得幫幫我。”

    李秀蘭蹙眉:“安啊,你這是咋了?”

    “我找人給三哥找麻煩的事情被發現了,我怕那人……那人忍不住全招了。”

    李秀蘭一聽是和鄭邦民有關係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又是鄭邦民那一家子,我倒要看看他們要鬧什麼幺蛾子。”

    “媽,你怎麼還不懂,這次是去給鄭邦民伏低做小的。”

    李秀蘭這才意識到不對:“安啊,你到底幹了什麼啊?”

    李邦安一點也沒有隱瞞就將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告訴了李秀蘭。

    李秀蘭一拍桌子:“這不是查出來不是食物中毒,沒事麼,安,別怕,鄭邦民要是有膽子來找你麻煩,媽用棍子把他給攆出去。”

    而李秀蘭卻不想想,只是差一點,鄭邦民一家就被毀了。

    李泉也不是個嘴嚴的,被警察幾句話就把前因後果給問了個清楚。

    而鄭邦民聽到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的四弟鄭邦安乾的之後,一下子頹喪了起來。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就算是眼紅,也不能把親哥哥往火坑裏推啊。

    鄭邦民避開所有人,朝着鄭邦安家走去。

    敲開大門,就見鄭邦安一家人都在院子裏,明顯是在等着自己。

    “你來幹嘛?”李秀蘭彷彿是看着仇人一樣看着鄭邦民。

    鄭邦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徹底死了:“娘,這件事情你都知道是不是?”

    李秀蘭:“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小氣,你不是沒事麼,邦安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玩笑?娘,你知不知道他是要把我給逼死啊,那要是真吃出人命,是要坐牢的。“

    李秀蘭:“你不是沒坐牢麼。”

    鄭邦民是徹底不明白了,他娘到底要狠心到什麼程度,才能在鄭邦安恨不得把他踩死往上爬的時候還輕描淡寫的一句開個玩笑,不是沒坐牢麼就把他打發了。

    “娘,你是我親孃嗎?”這是鄭邦民第一次在李秀蘭面前明明白白的問出這句話。

    李秀蘭惡狠狠的瞪着鄭邦民。

    “滾蛋,老孃不是你親孃,你這個崽子沒良心,老孃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竟然這麼說。”

    “那爲啥你這麼偏心。”

    李秀蘭一噎,鄭邦安卻緊接着開口。

    “鄭邦民,你早就被爹過繼給那個死了八百年的二叔,你壓根就不算是我們大房的人,唉,這事你不知道啊?”

    鄭邦安的眼裏全是譏笑。

    鄭邦民也聽說過這個在幾十年前就死在戰場上的二叔,他比自己爹小十歲,死的時候婚都沒有結,更不可能留下什麼子嗣。

    他們鄭家也是一個大家族,沒有子嗣是大忌,而將孩子過繼給沒有子嗣的兄弟也是常見的事情。

    這事情也是要過了宗堂,上族譜的。

    但是,對於被過繼的事情,鄭邦民卻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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