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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厚厚一沓拿着費力的課本,也不是各類填充認知空缺的紙張,而是如有首詩提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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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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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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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說之前說一下那首詩吧,初見驚爲天人,當然也有可能當時年紀過小所限,總之,腦海裏留下了極爲深刻印象,從而便開啓了各種搜讀之旅。以至於,高三時收到的生日禮物是一本李清照詞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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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書信啊,可能現代社會中不少人會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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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馬,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那些老一套,有啥子用處嘛,發條短信……不不短信也落伍了,微信一下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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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真的是那樣麼,私以爲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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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着手指頭數了數,正式寫給別人的書信恐怕吵不過一隻手,然如果是一段兩段的,那可就要不計其數——字面上與屏幕上存在的不同,真要說起來,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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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正當大學二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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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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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心血來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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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父親節母親節先後寫了封信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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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是想給母親寫一封就算完成,然而爹爹向來是個醋罈子,如若不準備個一樣的,面上是沒什麼,心裏恐怕不會太好受,於是乎,兩首詩分別列於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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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紙,正面是四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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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背面,則是翻譯,以及想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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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就想啊,也沒給爹孃寫過信,這回等他們收到了,應該會很驚喜的吧?抱着那份驚喜,就那麼過了幾天。
然而在那期間,除了倆人分別說一句收到以外,竟是什麼再也沒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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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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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一直持續到有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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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見了父母,在父親那兒問了一嘴,父親僅點點頭,很快就被阿姨戳破了真相:“你是沒看見,當時給他美的喲,拿着張紙到處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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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秒嚴肅,很快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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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母親那兒呢,待上幾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要走時也沒聽她提起,忍不住一問:“媽,我給你寫內信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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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寫得挺不錯,”母親回以欣慰目光,接着道,“從哪兒上面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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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說兵法有攻心一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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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氣血上涌,虧了不是什麼玄幻背景,否則非得走火入魔了不成,可真是給人憋得不輕,偏偏還無從發作。能說什麼呢,等過了許久才幽幽解釋兩句,那時母親表情纔算是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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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憋出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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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說自個兒寫的了,收麼,倒是也收到過幾個,有些印象深刻,有些,看過也就一笑了之,那接下來舉其中一個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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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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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罷了,栗子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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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且能接受的話,倒是建議親手書寫個把文字,哪怕不是詩,不是詞,就那麼短短几行也是別有趣味的。如再能收到回信,當爲不錯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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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嘛也有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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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對方看後直接扔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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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還是不寫爲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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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作省些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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