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比較發達,不過貌似基本都被用在了‘找喫的’這類大事上面。
“大爺,一份煎餅果子,不要蔥不要辣椒。”
和煎餅攤的大爺早已混了臉熟,有時候點完了才兜裏揣的零錢不夠,往往還是好心的大爺大手一揮稱免了。
那時候有移動支付那些功能麼,貌似沒有。
有還是沒有來着,再想一想,好了,記不清了。
綠豆麪的煎餅果子是最爲經典的風味,比起路邊後來不知道怎麼發展起來的石磨煎餅要令人想念得多,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從小到大喫慣了鹹豆花,後來到了只有甜豆花的地方也不是不能喫甜豆花,但根植於記憶深處的總歸是鹹豆花。
只是個比喻,畢竟目前爲止還沒有產生任何“甜豆花也好喫”的類似印象。
鹹豆花……是個陌生的字眼,查了查度娘,原來和慣用的“老豆腐”“豆腐腦”是一類食物,只是地區所限的叫法不同。
如果有一種味道能夠讓餓不餓的人們都想要來上一口,那麼在本地,尤其是當地人聚集的高中校園裏,煎餅果子恐怕會居於榜首。
如不是生怕吃了風再度受涼打點滴,手上提着的熱騰騰的煎餅果子等走到學校門口,準要沒了至少一小半。
忍了又忍,從大爺手裏接過新出鍋的煎餅果子,再往掌心撐好的袋子裏頭一套,快樂並煎熬的清晨就正式開始了。
接下來的路程,從煎餅攤到常去的兩家文具店,再經過一系列清晨沒有開門的店鋪,這路上少不得要放亮眼珠子,因爲一個沒注意可能就會有一騎着自行車不斷按鈴的擦肩而過。
同樣是大爺,煎餅攤的大爺是那樣溫暖,而後者卻極喜歡在小姑娘耳邊低語各種膈應人的詞彙,不得不說人比人沒法比。
一路慢走將近十五分鐘,待到了學校的大門口總能發現門衛大爺在傳達室裏頭看着報紙,其中有一位大爺相處起來極好。
“大爺,我來啦。”輕輕敲動傳達室的玻璃,小聲喊着。
“快進去吧,快進去吧,外頭涼。”
“好嘞!”
大爺走出來將學校的側門打開,等我進去後再很快關上,對於同在門口候着的學生們視而不見,接着老神在在回到自己的傳達室裏堅守崗位——報紙真好看。
這時候的校園最是寧靜,會有清新的草木氣息傳入鼻腔,那是不久前被阿姨們修理過的寸頭小子,一簇簇立在大路的一側,偶爾手欠過去撫頂,準要落一手的水珠子。
校園前院中央陳設着火龍果似的建築,那火龍果不會轉,否則準得趁着哪天放學早和門衛大爺提前說好……那誰他媽(校長)來了趕緊喊我我就下來……然後呢,順着火龍果正後方的大臺階小跑而上,再然後,該往哪兒去,大廳裏頭又是什麼模樣,倒是一點印象也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