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老爺子將頭扎進了櫃子裏,撅着屁股在各種雜物中不停翻找着。
“我記得應該是放在這附近來着啊”
站在一旁,柯南一臉無奈,這都已經找了一個小時以上了啊,還沒有找到嘛
“哦,找到了,找到了”終於在某個抽屜了找到了倉庫的鑰匙,柯南頓了頓,連忙催促,“那就快點回去和目暮警官他們會和吧”
兩人前腳剛邁出門檻,就聽到小蘭跑來氣喘吁吁的聲音。
“警察先生”
“小蘭姐姐”柯南停下腳步,擡頭滿臉疑惑,“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因爲你們太慢了嘛”小蘭有些埋怨的嘆了口氣,“大家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都已經回去了。”
“什麼”柯南瞳孔緊縮;“嫌疑人全都已經回去了”
小蘭點點頭,“對啊,因爲爸爸說已經不會再有殺人事件的發生了,所以誒,柯南”
轉眼的功夫柯南已經跑出了好遠,小蘭一愣忙追了上去,“等一下啊,柯南”
兩人前後腳來到了公民館內,打開燈,漆黑一片的公民館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真是的,突然之間跑到這裏來幹什麼啊”小蘭喘着粗氣,看向柯南依舊是滿頭霧水。
柯南神色凝重,掏出了倉庫的鑰匙。
“砰”
有聲音
柯南迴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從鋼琴房中傳出來的。
“小蘭姐姐,倉庫的門鑰匙先交給你了”不再猶豫,柯南衝進房間的剎那,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撞破玻璃倉皇逃離而去。
“不要跑”沒跑出兩步,柯南被什麼東西絆倒,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好痛”回頭看向剛剛絆倒自己的東西,柯南一驚,眼前的正是令子小姐的未婚夫。
“村澤先生”還沒來得及上前查看眼前人的傷勢,再次驚起一聲尖叫。
“蘭”
扔下昏迷的村澤,柯南疾步趕向小蘭的身旁,順着小蘭驚恐目光向倉庫中看去。
西本健歪斜着靠在一旁的架子上,手中還緊緊的握着幾頁樂譜,他的脖頸詭異的扭曲着,眼中還溢滿着無盡的驚恐,彷彿死前看到了什麼十分恐怖的存在。
“是西、西本先生”柯南的心彷彿被石頭拴住又被扔到了河裏,壓抑冰冷的情緒讓他喘不上來氣。
他緊咬牙關,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的上前查看,但他的心中卻很清楚結果,脖頸已經扭曲成了那種角度,怎麼可能活下來
“可惡啊”
他還是沒能抓住犯人,反而讓那名惡魔再次收割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盡力的穩定着情緒,柯南壓抑着聲音,向小蘭沉聲說道:“小蘭姐姐,快去通知毛利大叔和目暮警官殺人事件還沒有結束”
一旁被嚇愣住的小蘭聽到柯南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忙不迭的向外跑去。
於此同時,柯南也掏出了自己的小手帕,開始調查現場
在小島的某處,身穿常服卻奇怪的帶着墨鏡的男人正在鬼鬼祟祟的躲在房屋之後,用手裏的望遠鏡監視着遠處房間內的一舉一動。
他一直皺着眉頭,似乎是沒有找到他想找到的人,無奈之下,他掏出大哥大撥通了電話:
“大哥,我好像又跟丟了”話間還有些說不出的委屈。
“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嗎,伏特加。”
伏特加撇了撇嘴,“但是凜君他真的一轉眼就不見了啊”
琴酒語氣依然冰冷,但隱約間能聽出一絲無奈,“那也一定在這個島上,好好的在他曾經去過的地方找一找,沒有事情的話就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裏面傳來了有些震耳的忙音。
伏特加嘆了一口氣,將電話塞回到口袋裏。
真是的,他要是能找到的話,還會給琴酒打電話嗎,也不知道每次黑澤凜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時候,琴酒都是怎麼找到他的
難不成琴酒還能在他弟身上裝了定位裝置了嗎
遠處的突然再次傳來人羣吵嚷的聲音,伏特加不再胡思亂想,繼續舉起望遠鏡尋找着黑澤凜的身影。
村公所內的警察一涌而出,向着村公館的方向趕去。
目暮警官和毛利趕到現場,聲音焦急,“屍體在什麼地方”
“啊目暮警官和毛利大叔。”
從倉庫裏探出頭來,黑澤凜笑眯眯的看向門口焦急滿頭大汗的兩人,懷裏還抱着一臉生無可戀的柯南。
“黑澤老弟原來你在這裏啊”目暮一愣。
“你們終於來了啊”黑澤凜爲檢查人員讓出路,鬆開柯南。
柯南一溜煙的逃到了小蘭的身後,堵着嘴揉着他被捏的生疼的臉蛋,看着黑澤凜的目光一臉幽怨。
黑澤凜這個傢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啊
剛剛自己檢查現場的時候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可把自己嚇壞了,他還以爲是犯人沒走呢
“對了聽說在現場再次發現了樂譜和錄音機”目暮警官問道。
黑澤凜收回一臉笑意,稍稍正經了些:“對,剛剛已經有看過了,是一份遺書和月光的第三樂章的錄音。”
“遺書據我猜測應該是兇手僞造的,不過上面的內容倒是很有意思,目暮警官可以看看。”
伸手接過了黑澤凜遞過來的樂譜,目暮警官凝神閱讀着上面信息。
“這、這是”
目暮警官眉頭微皺,從這份遺書上來看,十五年前的自焚事件似乎隱藏着更大的疑點。
“信上說,他們五個人曾經犯過錯爲了不想被揭穿,西本健選擇了殺人滅口,這五個人就是兩年前死亡的龜山,這次死亡的川島和黑巖,西本健,還有那名鋼琴家麻生圭二。”
黑澤凜突然出聲:“這份遺書很明顯是犯人故意留下來的,如果一個人想要自殺,一定選擇更加簡單快速的自殺方法,而不是硬生生扭斷自己脖子這樣既困難又十分痛苦的方法。”
目暮警官贊同的點點頭,繼續聽着黑澤凜分析着案情。
“死因爲脊柱斷裂,死亡時間也讓剛剛趕來的成實醫生確認過了,大概是在四十分鐘到一個小時之間,也就是七點二十到七點四十之間。”
“七點二十到七點四十之間”目暮警官瞳孔緊縮,“不不可能啊,那個時候除了西本先生以外的所有人都在村公所裏啊”
“難、難道說,這些案件真的都是鬼魂在作祟”小蘭想到了這個可怕的事實,渾身冷汗狂冒連聲音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
“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柯南攥緊拳頭,咬牙道:“一定是犯人用了什麼手法將西本先生殺害的”
“啊啦,難道說柯南已經想出作案手法了嘛”
“這”
黑澤凜的突然發問讓柯南一時語塞,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柯南到目前爲止依然對這三起案件毫無頭緒。
無論是可能的兇手,還是作案手法,作案動機他都感覺隱約的抓住了一點尾巴,但卻無法看清楚全部,只知道這起事件可能和十五年前麻生圭二自焚事件有關。
看着犯人一次又一次的殺人、逃走,而他卻只能在其身後慌忙而被動的像牽線玩偶跟隨,連他的影子都抓不到。
從做偵探開始,一直順風順水的他從沒感到過這樣的無力
不敢面對眼前黑澤凜饒有意味的笑容,柯南緩緩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成實醫生現在在哪裏呢”
目暮和毛利顯然沒有注意一旁柯南的異樣。而是出言詢問成實醫生的去向,他們從進入這裏到現在一直沒有見到成實醫生的身影。
黑澤凜看向鋼琴房,“成實醫生的話再那邊的房間裏照顧被黑衣人打傷昏迷的村澤先生呢。”
“黑、黑衣人”
毛利和目暮都下意識的忽略掉了村澤先生昏迷的事情,紛紛將重點轉移到黑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