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馬車的痕跡消失了。”
容隱翻身下了馬背,指着前方的路,轉頭看向馬背上的軒轅凌墨。
軒轅凌墨與南宮煜也下了馬,目光落在了前面這片高大的樹林,一望無際,看不到邊。
“如今這車輪印都已經不見了,咱們還怎麼追”
軒轅凌墨緊緊盯着面前的樹林,伸手命令道:“車輪印是在這裏消失的,採花大盜一定是帶着她進入這片山林,咱們繼續追蹤下去。”
南宮煜點了點頭,“好”
於是,軒轅凌墨一襲人再次上了馬背,繼續追了下去。
月光下,軒轅凌墨帶着容隱他們騎着高大的駿馬,在這片樹林中穿梭着,走了一段路程後,他們又停了下來。
“面前有三條路,該怎麼走”
衆人看向樹林中的三條道路,軒轅凌墨不由皺了皺眉,三條路通往了不同地方,若走錯了一步,時間就來不及了,後果不堪設想。
軒轅凌墨越想,深邃的眸子中擔憂更甚,“桃夭,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千萬不要有事纔好。”
他後悔了,後悔當初將暗中保護上官桃夭的那批暗衛給撤走了。
如今她被採花大盜給擄走,生死未卜,軒轅凌墨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一個勁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不會有事的。
“殿下,有發現”
突然,一名暗衛撿起一顆如豆大小的白色珍珠,連忙跑到軒轅凌墨的馬跟前,將撿來的珍珠交給了軒轅凌墨。
當看到掉落的這顆珍珠之後,軒轅凌墨眼中流露出一絲欣喜,“是桃夭的珍珠手鍊。”
南宮煜擡眸望着護衛剛纔撿起珍珠的地方,連忙說道:“是城南的方向。”
聞此,軒轅凌墨連忙指着城南的方向,喊道:“繼續追。”
“是”
“不跑了,不跑了”
秦守實在跑不動了,不由揮了揮手,氣喘吁吁地妥協。
上官桃夭也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不由扶着一棵大樹,語氣斷斷續續道:“你你別跑,快跟我回去見官府。”
秦守一聽,當即哭喪着一張臉,“姑奶奶,我都不抓你,放你走好不好你就饒了我吧就當我求你了。”
說完,秦守便雙手合十,一直向上官桃夭鞠躬。
“那不行,今晚說什麼也不能讓你給跑了”
秦守實在跑不動了,所以力氣都花光了,而上官桃夭卻對他窮追不捨。
他現在兩腿發軟,也顧不得逃命了,靠着大樹便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不跑了,歇會兒,你要抓就抓我吧”
聞此,上官桃夭邁着緩慢的步伐朝他走去,離他三米的位置,她也靠着一棵大樹坐下來休息。
秦守望着對面的上官桃夭,月光透過樹葉縫隙照射在她的身上,他癡癡地望着她,嘴裏呢喃道:“仙女”
見對面的秦守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上官桃夭甩出手中的簪子,那簪子飛過他的頭頂,直接插在了他腦門上面的樹幹上。
秦守擡頭望着頭頂上插在的簪子,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媽耶這小姑娘長得好看是好看,這未免也太兇殘了跟她的氣質完全不搭。
差一點,差一點就插到了他腦門。
“女俠,女俠,你好厲害啊嘿嘿”秦守豎起大拇指,不由拍起馬屁來。
上官桃夭斜視了秦守一眼,沒好氣道:“你說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做淫賊說吧你禍害了多少姑娘”
聽到這話,秦守立馬說道:“冤枉啊我可什麼都沒做。”
上官桃夭不禁好笑,“我可聽說了你採花大盜的名號,專門擄走那些漂亮姑娘,你居然告訴我,你什麼都沒做,騙誰呢”
秦守伸出兩根手指來,道:“姑奶奶,我真的沒騙你,我秦守雖好色,可我抓走那些姑娘,只是想從她們身上提取點東西。”
聞此,上官桃夭立馬站起身來,快步走上前去,立馬脫下腳上的繡花鞋,便毆打着秦守,嘴裏痛罵道:“你這禽獸,你都脫光人家姑娘的衣裳了,居然還在這裏狡辯,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啊,別打,別打”秦守一邊用手擋着自己的臉,一邊着急的解釋道:“你們誤會了,我真的沒有對她們做什麼,我只是從她們身上提取製作香料的東西。”
“香料”
聽到這個詞,上官桃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疑惑道:“你還會制香”
秦守點了點頭,“實不相瞞,我出身濟南香料世家,我爹是位制香師,他制香無數,從小就教我學制香。後來家族落魄,我爹因此大病一場去世了,留下年幼的我孤苦伶仃。我年紀小,便流落江湖,經常被人欺負,是師傅救了我,並傳授我輕功,說將來被人欺負的時候,雖然不能反抗,但好歹可以保身。後來,師傅也去世了,爲了生活,我便從新鑽研起香料來。”
“後來呢”上官桃夭將手中的繡花鞋穿上,不由詢問起他後來怎麼樣了。
“我製作出來的香料,也只能在人的身上短暫維持一個時辰,每日都要不停的抹,夏日炎炎下,才能掩蓋住人的身體散發出來的汗味。有的人天生缺陷,一生下來便得了一種怪病,身上有一股狐臭味。我記得有一次”
秦守陷入了回憶,緩緩講述他與一位姑娘相識相知到相愛的故事。
上官桃夭坐在一旁,一手撐着腮幫子,認真的聆聽着,原來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採花大盜,竟然也有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
“殿下,前面有一輛馬車。”
軒轅凌墨一襲人,跟着上官桃夭流下的線索,一路尋了過來,當看到前面有一輛馬車時,他瞳孔不由放大,率先下了馬,便飛奔而去。
他一臉焦急的喊着上官桃夭的名字,“桃夭”
南宮煜也下了馬,也朝那輛馬車跑去。
“桃夭”軒轅凌墨跑到馬車前,撩起車簾,當看到馬車內空無一人時,他的俊臉再次陰沉了下去。
團寵王妃愛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