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見軒轅凌墨跟自己唱反調,皇后氣得胸口跌宕起伏,頭上一陣眩暈感襲來,險些摔倒。
一旁的桂嬤嬤連忙攙扶着皇后,讓她坐回鳳榻上,出聲勸道:“娘娘息怒,彆氣壞了鳳體。”
皇后指着軒轅凌墨,氣得面色鐵青,“逆子,你現在長本事了越發不將我這個母后放在眼裏了是吧爲了這個女人,你居然跟母后對着幹。”
只見軒轅凌墨對着皇后便是一拜,隨即擡起頭來,淡淡的說道:“母后的養育之恩,兒臣不敢忘,只是桃夭是清白的,若母后執意要兒臣休妻,那就請母后恕兒臣不孝了”
皇后聽了之後,頻頻捶胸,一個勁的罵軒轅凌墨不孝子,爲了一個女人,而不顧父母親情了。
上官桃夭看了眼身邊的軒轅凌墨,見他靜靜跪在那兒,只輕輕地皺了一下眉,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彷彿罵的並不是他。
上官桃夭也蹙了蹙眉,皇后對她成見太深,如今鬧成這幅局面,倘若她不能自證清白,只會將軒轅凌墨推向更深的漩渦。
她不想聽到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心正不怕影子斜,她雖是清白的,可皇后不信。
上官桃夭的目光從軒轅凌墨身上轉而掠到皇后的身上,她坐在鳳榻上,一手搭在扶手,另外一隻手捂着胸口,滿臉憤怒的哭訴起來。
“本宮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本宮的”
軒轅凌墨就靜靜地看着皇后在那兒鬧,無動於衷。
桂嬤嬤時不時拍了拍皇后的後背,勸道:“娘娘,您消消氣,鳳體要緊。”
“本宮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皇后句句透着抱怨,一個勁的哀嚎。
上官桃夭也不想這件事越演越烈,倘若將皇后氣出個好歹來,她與軒轅凌墨難辭其咎。
雖然皇后不是軒轅凌墨的生母,好在養育了這麼多年,她也不想看到他們母子因她而反目成仇。
一念至此,上官桃夭忍不住開口說道:“皇后娘娘,您先別激動。”
聽到上官桃夭說話,皇后用停止了哀嚎,不由怒瞪着她,厲聲道:“你給本宮閉嘴,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的份兒。”
上官桃夭無奈的嘆了口氣,忍不住說道:“桃夭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歡我,心裏對我有成見,倘若今日我不能自證清白,任憑您處置。”
聞言,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盯着上官桃夭看了許久,暗自思忖着,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軒轅凌墨一把抓着上官桃夭的手臂,神情變得焦急起來。
上官桃夭微微一笑,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隨即,她緩緩站起身來,邁着蓮步,緩緩朝皇后走去。
她紅脣微微揚起,道:“皇后娘娘在想,我被採花大盜給抓走了,認爲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殿下也不應該把我接回府上,對吧”
皇后冷哼一聲,“算你有自知之明,爲了皇家聲譽,看在你與墨兒曾夫妻一場,本宮只是讓墨兒休了你,沒有立即下令處死你,已經是仁義至盡了。”
皇后端坐在鳳榻上,昂首挺胸道:“倘若你能自證清白,本宮自然是無話可說,你畢竟是陛下親自挑選的七王妃。”
上官桃夭就等着皇后這句話,她朱脣微勾,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清澈的眸子燦若星河,“好,母后可要說話算話。”
說罷,上官桃夭便撩起衣袖,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手臂,手腕上那顆鮮紅的守宮砂便呈現在她眼前。
皇后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不由脫口而出,“守宮砂”
桂嬤嬤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怎麼會你怎麼還有守宮砂”皇后站起身來,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偏殿中的慕容月和慕容雪聽到皇后的驚呼聲,皆是一臉錯愕的表情。
“怎麼回事上官桃夭怎麼還保留着守宮砂”
慕容月不由看向自家姐姐,她臉色蒼白,緊緊咬着紅脣,攥緊雙手的模樣。
“二姐,你沒事吧”
慕容雪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上官桃夭至今還有守宮砂,就說明凌墨哥哥從未碰過她,除了那一紙婚約,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難過的是,軒轅凌墨如果護着她,不惜與將自己養大的皇后翻臉。
軒轅凌墨緩緩起身,來到上官桃夭的身邊,聲音清冷道:“母后,兒臣與桃夭雖兩情相悅,卻一直未行夫妻之禮,一直分房而睡,這守宮砂自然一直保留到現在。”
皇后滿臉錯愕,“這怎麼可能她不是被採花大盜給擄走了怎麼還”
上官桃夭就知道皇后有此一問,不由輕輕一笑,“皇后娘娘一時之間難以相信,桃夭能夠理解。至於這採花大盜嘛並沒有傳聞中那般,是個大淫賊,他抓走那些美貌的姑娘,不過是想從她們身上提出一滴汗水,從而製做出一種香料,可以用在人的身上持久持香。”
軒轅凌墨淡淡道:“兒臣已經將此人擒獲,他也並未做出傷害桃夭的事兒,倘若母后不信,兒臣立馬讓容隱到刑部大牢提人,母后親自審問。”
良久,皇后才悠悠開口:“不必了”
上官桃夭望着神情恍惚的皇后,想必她還未從這件事從完全回過神來。
“倘若皇后娘娘還是不信,桃夭可以驗明正身。”
反正,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讓皇后徹底打消讓軒轅凌墨休了自己的念頭。
軒轅凌墨一把抓着上官桃夭的手,忍不住說道:“桃夭,大可不必”
脫衣驗明正身,這對一個姑娘來說,算是一種恥辱,他不想看到自己愛的人受此委屈。
上官桃夭微微一笑,不由回握着軒轅凌墨的手,努力扯出一絲笑來,“王爺,沒關係的,不過就是驗明正身罷了。”
爲了軒轅凌墨,這些委屈和屈辱又算得了什麼呢他已經爲自己做的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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