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凌墨微微頷首,並未說話。
一旁的沉毅連忙說道:“少主,這位凝玉姑娘自稱說是替少夫人來傳達書信的。”
聽到這話,軒轅凌墨聲音冷漠道:“書信呢”
凝玉反應過來,連忙將書信和那支蝴蝶髮釵交給了軒轅凌墨,“這是聖女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你看了信之後,就會明白了。”
軒轅凌墨一手拿着信,一手握着那支髮釵。
他認得,那支髮釵,是他與她第一次出府遊玩時,他在街市上爲她買的,並親手給她戴上的。
沒想到,上官桃夭竟一直帶在身上。
“書信已經送到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也該告辭了。”
說完,凝玉便要離開。
沉毅立馬攔住了她的去路,“我家少主還沒讓你走。”
只要凝玉在他們手裏,幽靈谷一定會乖乖放人的。
“你”
凝玉怒視着他,“你們這是要將我軟禁在此”
軒轅凌墨淡淡地開口,“凝玉姑娘,在還未確認桃夭安全之前,我還不能放你離開。”
話音一落,他便衝沉毅使了使眼色。
沉毅點頭會意,“來人,將她帶下去。”
“是”
話音剛落,門外的兩名風雨樓暗衛便將凝玉給擒住了,架着她的雙臂,便朝屋外走去。
“你們放開我”凝玉一臉不滿,神情憤怒地掙扎着。
南宮塵一襲人站在一旁,他忍不住催道:“快把信打開看看,說不定桃夭姑娘留下了什麼重要線索。”
軒轅凌墨沒有說話,他坐回了凳子上,將信封拆開,緩緩看了起來。
信封中的內容如下:
無憂哥哥,見字如面,闊別數日,不甚思念,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不知夫君是否安好可有努力加餐飯我在幽靈谷一切安好,請君勿念族長祖父承諾,七日後便放我出谷,現如今我已是巫族聖女,書短意長,恕不一一。待我出谷之日,便是團聚之時。屆時,再向夫君娓娓道來。情長紙短,不盡依依,故以髮釵聊慰相思,惟願夫君身體康健,言不盡意,望自珍重桃夭親啓,庚子年八月初一。
看完信中的內容後,軒轅凌墨面露疑惑,心中有很多疑問,她爲何短短几日,就成了巫族的聖女族長祖父又是怎麼回事兒
從書信上的內容來看,她在幽靈谷與他夢中所想的情形要好許多。
她既然能讓人來給他送信,想必她並非被巫族族長給挾持了,他這幾日提心吊膽,總算能夠稍微放下了。
軒轅凌墨忍不住多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看着那句,“情長紙短,不盡依依,故以髮釵聊慰相思,惟願夫君身體康健。”
他俊美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生機,嘴角微微上揚,小丫頭居然還知道給他寫情書了。
“少主,少夫人都說了什麼”
看着軒轅凌墨臉上的笑意,衆人一臉好奇,不禁疑惑信上的內容。
軒轅凌墨將信紙疊好,放進了信封之中,他可要好好保存,這是上官桃夭第一次爲他寫的情書,自然不能讓別人瞧了去。
聽到這話,衆人面露喜色。
“這麼說,還有三日,小姐就回來了”
“太好了,少夫人能平安歸來,再好不過了。”
南宮塵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悅,“等她回來,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軒轅凌墨轉頭看向沉毅,忍不住吩咐道:“去備筆墨紙硯來。”
沉毅一臉不解,“少主要筆墨紙硯作甚”
非煙翻了翻白眼,“這你就不懂了吧少主這是要給我家小姐回信呢”
“哦,明白了。”沉毅似笑非笑,隨即說道:“少主,這荒郊野嶺的,屬下上哪兒去給你弄筆墨紙硯來啊”
聽到這話,軒轅凌墨皺着劍眉。
是啊這荒山野嶺的,根本沒有筆墨紙硯,他想給她回一封信,卻無從下手了。
南宮塵微微一笑,“我有。”
他作爲大夫,要給別人寫藥方,所以一直將這些東西帶在身上。
“只是我沒有沒有信箋,只能用藥方代替了。”
聽到這話,軒轅凌墨淡淡一笑,“無妨,多謝南宮兄。”
聽到他與自己稱兄道弟,南宮塵心裏一悅,不由笑道:“我這便去給你拿。”
說完,南宮塵便走出了房門,從自己的藥箱裏,將寫藥方的筆和紙拿了出來,又回到了房中。
南宮塵將筆和紙放在了軒轅凌墨的面前,“您要的筆和紙,我給你拿來了。”
“多謝”軒轅凌墨擡頭,再次向南宮塵道了一聲感謝。
“大家都先出去吧”
軒轅凌墨看向滿屋子的人,盯着自己寫回信,難免有些不適應,不由衝他們說道。
沉毅呵呵一笑,“走走走,咱們都出去,就不打擾少主給少夫人回信了。”
語畢,沉毅和非煙,還有南宮塵,紛紛走出了房門。
頓時,房間內,便只剩下軒轅凌墨一人。
他提筆,沉思了一會兒,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上官桃夭說,卻無從下筆。
最後,他在白色的宣紙上,寫下了這樣一段話來。
“頃奉惠函,謹悉一切。頃接手示,如見伊人。得書甚慰,千里面目。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落筆寫上了他的名字。
最後,他感覺少了點什麼。
當看到桌子上上官桃夭給自己的那支髮釵,他覺得要回一樣信物。
於是,他便想到了腰間那枚環龍玉佩來。
他解下腰間的玉佩,放在了宣紙上,隨後,用上官桃夭的信封裝起來。
將她寫給自己的情書收好,揣在衣襟之中。
做完這一切,他便衝外喊道:“來人”
不出一會兒,沉毅便走了進來,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一臉恭敬道:“少主有何吩咐”
軒轅凌墨神情淡漠道:“去將凝玉姑娘請進來。”
聞此,沉毅會意一笑,“是”
話音一落,便轉身走出了房間,去將凝玉請過來。
團寵王妃愛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