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快給他服下。”
柳櫂端着那碗血,便遞給了身前的凝玉。
凝玉點頭,伸手接過,便走至牀前,一手將軒轅凌墨給扶了起來,捏住他的下顎,將那碗熱血灌進他的嘴裏。
他處於昏迷狀態,喝進去一半,也撒了一半兒在外面。
柳櫂連忙攙扶着上官桃夭坐下,“來,外公給你上藥包紮。”
說罷,他便命人將金瘡藥和紗布拿來,坐在桌子前,爲上官桃夭上藥包紮。
“你這孩子,脾氣跟你娘一樣倔,一旦認定之事,便不會輕易改變。”
柳櫂一邊纏着紗布,一邊衝上官桃夭緩緩說道。
就好比她要救軒轅凌墨的決心,哪怕是付出她的性命也在所不辭,讓柳櫂這心裏頭,難受的緊。
他好不容易纔認了這個外孫女,可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出事兒。
“外公,沒事的,就是流點血嘛以前,我跟着我爹行軍打仗的時候,也曾受過傷,我都沒有哭呢”
看着上官桃夭一臉輕鬆的說笑,柳櫂這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由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家桃夭真厲害,巾幗不讓鬚眉,都能上戰場殺敵了。”
上官桃夭淺淺一笑。
是夜,秋風瑟瑟,皓月當空,整個夜幕繁星點綴。
樹林中傳出蟲鳴之聲,山洞內火光四射,將整個山洞照亮。
南宮塵坐在火堆前,撿起身旁的樹枝,便往火里加,他擡眸看向山洞外面,見天已經黑了,目光轉而落在了對面的沈夢瑤身上。
沈夢瑤靠着石壁,還陷入昏迷之中。
突然,她猛然驚醒,嘴裏喊着:“若雨”
“你醒了”耳畔傳來南宮塵溫潤如玉的聲音。
沈夢瑤轉過頭去,便見南宮塵坐在對面,他們面前不知何時已經升了一堆火,而她此刻正身處山洞之中。
“這裏是哪兒”
南宮塵柔聲應道:“我們被人追殺,剛好看到這裏有一處山洞,便帶着你藏匿在此處,躲開了黑衣人的刺殺。”
“對,我們被人追殺”沈夢瑤回想起來了,她連忙問道:“若雨呢她怎麼樣了”
提到若雨,南宮塵臉色一僵,盯着沈夢瑤許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沈夢瑤心裏頓時燃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回想起若雨被自己擋刀的情形,她頓時痛苦不堪,“不會的若雨她不會死的。”
“她死了。”沉默良久,南宮塵才說出這個殘忍的事實。
“不,不會的”沈夢瑤不禁哭了起來,嘴裏念着若雨的名字,“都是因爲我,是我害了她”
看着傷心難過的沈夢瑤,南宮塵的心裏也跟着揪了起來,他不由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別自責了,若雨的死,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沈夢瑤哭着搖頭,“不,都是因爲救我,如果不是爲我擋刀,若雨她不會死。”
“別難過了,你還有我。”
聽到這句話,沈夢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由抱着南宮塵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放聲哭泣。
幽靈谷
給軒轅凌墨服下聖女之血後,柳櫂便吩咐族人將他擡到溫泉池去,祛除體內的寒氣,並將沉毅一併擡了過去。
他們將軒轅凌墨和沉毅的上衣褪去,讓他們靠着溫泉池泡着,柳櫂還在他們頭頂上施了銀針。
上官桃夭趴在溫泉池邊,手裏拿着一隻木瓢,將熱騰騰的溫泉舀起,便淋在了軒轅凌墨的身上。
“外公,他們什麼時候能醒啊”
柳櫂站起身來,將剩下的銀針收起,道:“他的情況比較嚴重,恐怕得昏迷一段時日,至於他身邊的這名護衛,不出意外,明日便能醒來。”
聞此,上官桃夭微微點頭,“等沉毅醒來我一定要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會掉進我們幽靈谷的湖裏。”
軒轅凌墨在溫泉池中泡上半個時辰後,柳櫂便命人將他們給擡了出來。
上官桃夭讓他們將軒轅凌墨擡到自己的房間去,她便能時時刻刻照顧着他。
柳櫂聽了後,一臉反對,“不行,你現在可是我們巫族的聖女,怎麼能讓他睡在你的房間這要是傳出去”
上官桃夭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外公,我跟無憂哥哥雖然沒有成爲正式的夫君,可我們拜了天地,他已經是我的夫君了,作爲妻子,照顧生病的丈夫,有何不可”
柳櫂皺着眉頭,“外公也是爲了你的聲譽。”
上官桃夭微微一笑,“聲譽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外公,你就讓我親自照顧他吧”
柳櫂知道,上官桃夭脾氣倔,她是鐵了心要照顧他,他執意反對也沒有用。
思及此,他嘆了口氣,“行吧外公真是拿你沒辦法。”
見柳櫂同意了,上官桃夭面露喜色,忙道:“謝謝外公。”
次日,清晨。
上官桃夭守在牀前,照顧了軒轅凌墨一夜,並將他胸口復發的箭傷重新上藥包紮,由於傷口在湖裏泡了許久,已經開始發炎潰爛了,她便拿出上好的金瘡藥給他醫治,還給他換上乾淨的衣物。
等阿蘭和阿雅過來伺候上官桃夭洗漱時,發現她已經趴在牀頭睡着了。
阿蘭張了張嘴,正要將上官桃夭給叫醒。
阿雅連忙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道:“聖女照顧了這位公子一夜,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阿蘭點了點頭,便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將洗漱的水放在了屋子裏的木架上。
阿雅從屏風上取下一件披風,走到牀前,便將披風披在了上官桃夭的肩膀上,儘管她的動作很小心,還是將上官桃夭給弄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見是阿雅在面前,迷迷糊糊地問道:“阿雅,什麼時辰了”
“聖女,已經卯時了。”
聽到這話,上官桃夭立馬站起身來,“遭了,我今天還得去後山訓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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