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孫妙蕊聽了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放肆起來,“我就要說,她不過就是個野種,憑什麼當聖女”
她就是嫉妒上官桃夭,自打她來了巫族之後,便搶了她巫族聖女的位置,原本這個位置,最有繼承權的人是她。
因爲她祖父是族長夫人的親哥哥,而她又是柳煙煙的表侄女,按理說,上官桃夭應該稱她一聲“表姐”,雖是旁系,卻仍這層關係在。
上官桃夭沒有出現,她便能繼承聖女之位,從而得到幻音笛,學習幻音心典,練就巫族幻術,屆時,整個巫族便是她的天下了,大家都要聽命於她。
可就是上官桃夭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她認爲,是上官桃夭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便因此記恨於她,討厭她,嫉妒她,不服氣族長將聖女之位給了一個外族女子。
梅苑之中
“凝玉香主”看到凝玉的到來,阿蘭和阿雅微微頷首。
凝玉點了點頭,見屋子裏並無上官桃夭的身影,出於好奇,不由問了一聲,“聖女去哪兒了”
阿雅應道,“去後山練習幻音笛去了。”
沉毅望着牀榻上昏迷不醒的軒轅凌墨,連忙奔了過去,喊道:“殿下,您醒醒。”
凝玉走了過去,雙手環繞在胸前,道:“你是叫不醒他的,族長大人說了,他餘毒未清,內力受損,恐怕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聽到這話,沉毅一臉焦急,“怎麼會這樣你們巫族不是有解藥嗎快拿出來,給我殿下解毒啊”
看着情緒激動的沉毅,阿蘭開口,“這位公子別急,聖女每日都在爲他解毒,不出三日,他便能醒來。”
聞言,沉毅這才喜上眉梢,“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那王聖女呢”
“聖女跟着族長大人每日都必須練習幻音心典,要到晌午纔會回來。”
聞此,沉毅坐在牀前,說道:“那我就在這兒等着她回來。”
凝玉聽了後,皺着眉頭,忍不住說道:“你這個人,自己明明還是個病人,不應該躺在牀上休息嗎”
沉毅頭也不回,“不勞姑娘費心,身體已無大礙。”
聽到這話,凝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的好像她多管閒事一樣,她氣憤地點了點頭,“行吧你愛待着便待着,我走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山洞之中,沈夢瑤昨晚哭了許久,哭着哭着便睡着了,等她醒來之際,發現自己竟靠在他的懷裏,而南宮塵的手也摟着她的肩膀。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顏,她不由伸手去觸摸他的眉眼,她在想,要是能一直這樣看着他,依偎在他的懷裏,那該多好呀
想着想着,沈夢瑤便出了神,就連南宮塵什麼時候睜眼的,她都不知道。
“醒了”
耳畔傳來南宮塵溫潤的聲音。
沈夢瑤回過神來,如觸電一般,趕緊收回自己的手,從他懷裏起身,面色尷尬道:“我我”
南宮塵也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臂。
看着他的舉動,沈夢瑤忍不住說了一句,“對不起,昨晚是我太難過了,將眼淚弄在了你的衣袍上。”
南宮塵低頭看了一眼,並未放在心上,“無妨,反正都髒了。”
沈夢瑤沉默不語,轉頭看向山洞外,見天已經亮了,黑衣人也沒有找上門,她緩緩說道:“天亮了,黑衣人應該已經走了。”
南宮塵點了點頭,“咱們趕緊下山,去與他們會合吧”
沈夢瑤點了點頭,便與南宮塵出了山洞,刺眼的陽光透過樹葉,照射在他們的身上,她不由用手遮擋了一下。
看着走在她前面的南宮塵,她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說道:“等一下”
南宮塵轉過身來,不解地看着她,“怎麼了”
沈夢瑤咬了咬脣,眼眶泛紅道:“若雨畢竟是爲我而死,我想讓她走的安詳一些。”
南宮塵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由點了點頭,“我知道她在哪兒,走吧”
聞此,沈夢瑤連忙跟上南宮塵的步伐,朝樹林深處走去。
斷山崖下,風夜痕負手而立,神情落寞起來,焦急不安道:“無憂那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樓主”
就在這時,幾個暗衛跑了過來。
風夜痕轉過身去,連忙問道:“找到少主了嗎”
衆人搖了搖頭,“沒有。”
緊接着,又回來了一批暗衛。
“怎麼樣找到了嗎”
衆人皆是搖頭,“樓主,都找遍了,沒有發現少主的蹤跡。”
聽到這話,風夜痕眉頭緊鎖,“不可能,無憂一定會活着,繼續派人去找。”
“是”
這邊,南宮塵與沈夢瑤找到了若雨的屍體,找了一塊空地,徒手挖了一個坑,將她給埋了。
沈夢瑤一邊掩埋,一邊流淚,心裏止不住的難過,她與若雨主僕情深,從小一起長大,就是她最好的玩伴,如今她不在了,她一定要讓她入土爲安。
將若雨埋了之後,南宮塵便給她立了一個木碑,用尖銳的石頭在上面刻上了她的名字。
沈夢瑤對着墓碑,磕了三個響頭,對着墓碑說道:“若雨,你安心去吧謝謝這麼多年,有你陪着我,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告別若雨,南宮塵與沈夢瑤便離開了。
他們又去了農舍,將芸娘和薛成夫婦就地掩埋,便給他們夫妻立了墓碑。
“芸娘姐姐,薛大哥,謝謝你們所做的一切,我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
沈夢瑤對着墓碑,磕了三個響頭,南宮塵也跟着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告別芸娘和薛成,南宮塵便去摘了一些野果子,兩人分着喫,才得以果腹,他揹着藥箱,扶着沈夢瑤走小路,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上官桃夭回到梅苑之中,阿蘭便告訴她,沉毅醒了,她快步走進房間,便看到沉毅守在牀前,目不轉睛地盯着牀榻上的軒轅凌墨。
“沉毅”上官桃夭面露喜色,連忙走了過去。
團寵王妃愛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