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從廳外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本書冊,走至柳櫂的面前,雙手奉上,“族長,請過目。”
柳櫂將記錄冊接過,翻到了九月初三那一頁的記載,厲聲道:“我們巫族每日所採集的藥材都記錄在冊,以免有心人利用這些毒物來害人,這上面白字黑字寫着,你昨日讓阿憐取走了見血封喉的汁液。”
孫妙蕊眸光閃爍,心裏沒來由一陣慌亂,她閉口不認,“我讓阿憐取了見血封喉,並沒有用它來加害聖女啊昨日我在煉藥房中煉製奪命散,就需要這見血封喉的汁液。”
“是嗎”柳櫂冷笑,“老夫記得奪命散的成分,只需要三滴見血封喉的汁液,而你卻讓阿憐拿了五滴。”
聽到這話,孫妙蕊繼續狡辯,指着阿憐道:“一定是她,是她自己多拿了毒害聖女,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族長大人,奴婢是沒有撒謊,分明是妙蕊指使奴婢的。”
見孫妙蕊死不悔改,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還要狡辯,滿臉憤怒道:“夠了,休要狡辯,證據確鑿,孫妙蕊毒害聖女,按照族規,應該沉湖而死。來人,將她綁起來。”
“是”
看到兩個族人朝自己走來,孫妙蕊慌了,連忙跪走到孫長老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哭泣道:“爹,您一定要救救我。”
孫長老緊緊皺着眉頭,“蕊兒,你真是糊塗啊你怎麼能毒害聖女呢爹對你太失望了。”
見孫長老沒有要救她的意思,孫妙蕊頓時心如死灰,“爹,我可是您的女兒啊您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孫長老連連嘆息,不由轉過身去,背對着她,深吸一口氣,道:“你雖是我女兒,可你卻犯下此等錯事,害人性命,我們巫族幾百年來定下來的族規,就是不得殘害同門,你好歹是聖女的表姐,怎的對她下此毒手”
孫妙蕊笑了,笑容中充滿了諷刺,“表姐至始至終,她有拿我當過表姐嗎她拿聖女的身份來壓我,她不過是一個賤種,憑什麼當上我們巫族的聖女我孫妙蕊哪一點比她差了族長大人分明就是偏心,眼裏只有那個外孫女,我不服,我就是嫉妒她。”
孫妙蕊已經魔怔了,什麼話都敢說出來,反正都是要死了,她的父親也不打算救她,死之前,她必須將心裏的憤怒發泄出來。
“住口”孫長老轉過身來,便是一巴掌打在孫妙蕊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整個大廳迴響,孫妙蕊的臉上頓時浮現手指印,紅了一大片。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不禁咆哮道:“爹,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說,上官桃夭她就是個賤種,她不配。”
“你”孫長老氣得直髮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剛剛明明有機會給她求情,或許族長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放她一條生路,哪怕是逐出巫族也好,總比丟了性命強。
而此時此刻,她不知悔改,還在族長面前大言不慚,他就是想保她,恐怕也保不了了,這麼多長老在,他如何能徇私枉法
聽到這話,孫長老撲通一聲,跪在了柳櫂的面前,連忙替孫妙蕊求情,“族長,看在我這麼多年爲巫族盡心盡力的份上,可否放妙蕊一條生路”
柳櫂怒視着孫長老,指着孫妙蕊,道:“放她一條生路昨晚她給桃夭下毒的時候,她可有想過給她一條生路”
一句話堵的孫長老頓時啞口無言,不得不將頭低了下去。
孫妙蕊呵呵一笑,“那兩滴見血封喉沒能毒死她,算她命大,只要我還在世一天,我發誓,必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孫妙蕊的話,七位長老之中,其中一位長老陷入了沉思。
“來人,帶下去”柳櫂氣得直顫抖,胸口顛蕩起伏起來,若不處死孫妙蕊,將是養虎爲患,他不能拿自己寶貝孫女的性命來開玩笑。
孫妙蕊這一次不吵不鬧,任由兩個族長將她給押了下去。
梅苑之中,牀榻上的昏迷不醒的上官桃夭,緩緩睜開眼簾,不由醒了過來。
“我”上官桃夭張了張嘴,發現喉嚨乾澀,聲音變得有些低啞。
聽到聲響,趴在牀頭睡着了的軒轅凌墨立馬醒了過來,見上官桃夭已經睜開眼睛醒了過來,他連忙握着她的手,一臉激動道:“桃夭,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口渴,想喝水。”
聞言,軒轅凌墨連忙點頭,“我這便去給你倒水。”
說罷,他便起身,跑到桌子前,給上官桃夭倒了一杯水。
隨即,他折返回來,坐在牀榻前,將她給扶了起來,動作輕柔道:“來,慢點。”
上官桃夭將頭靠在牀頭的軟枕上,喝了一口軒轅凌墨遞過來的茶杯,隨後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感覺渾身無力。”
軒轅凌墨迴應,“你中毒了。”
“中毒”上官桃夭一臉疑惑。
軒轅凌墨解釋道:“昨晚,有人在藥浴中動了手腳,是孫妙蕊乾的,她在裏面加了見血封喉的汁液,毒素浸入你的傷口,順着血液蔓延至你的心脈,你是否覺得胸悶氣短”
上官桃夭點了點頭,“沒想到孫妙蕊竟然對我下毒,她就這麼想讓我死”
軒轅凌墨柔聲說道:“好在發現的及時,我與族長合力將你體內的毒給逼了出來。”
聞言,上官桃夭突然想到什麼,“你都知道了”
軒轅凌墨點了點頭,眼裏一陣心疼,“你怎麼這麼傻老是傷害自己。”
“我沒事。”上官桃夭微微一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她低頭看向身上,已經穿上了衣物,她記得她昨晚是光着身子泡藥浴的。
“我身上的衣裳是”
說完之後,她臉就紅了。
“我給你換的。”
聽到這話,上官桃夭擡眸,一臉驚詫,“你,你給我換的那我豈不是”
被他給看光了
團寵王妃愛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