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英捱了一百板子,她身體本來因爲東躲西藏變弱了許多,挨完板子後便發起了高熱,當天晚上沒熬過去人沒了。

    劉氏聽說她人死了後,直說她是死有餘辜。

    翠玉閣,宋子玉剛抄完孝經,正揉着手腕,翠兒便端着茶走了進來。

    “小姐奴婢聽府裏的人說,林婆子死在牢裏了。”

    宋子玉搖着頭道:“真沒想到那林婆子那麼壞,老天都等不急要收她的性命呢!”

    她也是昨日才曉得,她娘當初就是被林婆子推下水的。剛進府便要害她娘性命,那林婆子當真是壞透了。

    聽說林婆子昨日也在堂上認了,當初是她,夥同周榆和紅玉設計害她的。雖然,這事兒她早就曉得是林婆子做的了,但是舊事重提,她現在想起來,既生氣又後怕。

    翠兒點着頭道:“當初,那林婆子和小夫人對小姐多好啊!誰能想到,她們背地裏那麼壞,都在害夫人還有小姐和少爺。”

    宋子玉沒有說話,但是想起,以前二孃和那林嬤嬤對她的好,背後有些發寒。

    鄧嬤嬤端起茶杯吹了吹飄在上頭的茶葉,喝了一口,又有道:“有些好就是裹了蜜糖的毒藥,喫着是甜的,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中毒已深了。那毒或許不會即可要了你的性命,卻能矇蔽了你的眼睛,壞了你的心智。”她這話說的就是宋子玉,宋子玉就是在中了那林氏主僕的毒,而且現在還餘毒未清。

    “嬤嬤說的對。”翠兒贊同的點着頭。

    鄧嬤嬤又道:“這後宅中的女人越多,爭鬥就越多,腌臢事兒也越多。只有自己的親爹孃,纔是真的對自己的孩子好。”

    宋子玉雖然沒有言語,但是卻在暗暗思忖鄧嬤嬤說的話。思及以往對待爹孃的種種行徑,她竟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鄧嬤嬤瞟了她一眼,勾脣笑了笑。

    九月二十,知秋來府中送賬本兒和這兩個月賺的銀子。

    銀票和銀子,加起來竟然有二十萬兩之多。

    沈婉讓雲管家將兩箱銀子,直接搬進了公中的庫房,然後看了看知秋送來的賬本兒。

    她在看賬本兒的時候,知秋在旁邊道:“這幾日,有西陵的商人找到莊子上來,想要買咱們的辣椒油和泡菜,要的量也大,知秋不知該不該賣給他們?”畢竟,她們也只跟南嶽做過生意,別的國家這生意能不能做?沒問過夫人,她也不好擅自決定。

    沈婉合上了賬本兒,看着知秋笑道:“有生意爲何不做呢?”在她看來,不管對方是什麼國家的人,只要誠實守信的做生意,這生意便是可以做的。

    “那這價錢上”南嶽是因爲給東宸是簽了通商協議的,而且來拿貨的也都是皇商,所以在和價格上是給了他們一些優惠的。

    沈婉想了想道:“就按國內商人的拿貨價賣給他們。”

    “好。”

    而後知秋沉默了片刻,又開口道:“如今的訂單,都已經排到明年春天了,不管是泡菜還是辣椒油都供不應求,夫人是不是該考慮,再招些人,建幾個廠房?”

    沈婉想了想,點着頭道:“是該再擴大一下生產了,你在山莊周圍看看,瞧着哪兒合適,便再建兩個廠房。”

    雖然她知道物以稀爲貴,若是生產得多了,到處都有了,就不稀奇了,這價錢自然便會降下來。但是,她還是決定在擴大生產。一開始,爲了能儘快的多些銀子,她才讓泡菜和辣椒油走高端路線。但是她的最終目的還是想,讓泡菜和辣椒油成爲人人都能喫得起的東西。而且,擴大生產了後,還可以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

    “那個夫人”

    “還有什麼問題嗎?”沈婉看着知秋問。

    只見知秋漸漸紅了臉,很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下個月初一,我和陸賬房打算簡單的在他家裏辦個酒,到時候還希望夫人能來喝杯喜酒。”

    “啥?”喜酒?喝什麼喜酒?

    秋菊端着湯進了屋,笑着道:“知秋是請您下個月初一去喝她和陸賬房的喜酒。”

    方纔知秋一來,便已經在廚房裏與她說過這事兒了,還讓她到時候和夫人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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