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道:“陳公子,我並沒有怨任何人,更從沒有想過要嫁給你,公子請回吧!莫要壞了知秋的好日子。”

    在陳府做丫環的時候,知秋便知道大少爺陳爲安喜歡她。但是心智成熟,頭腦冷靜的她,知道她與少爺的身份懸殊,所以一直本本分分的做着丫環,從不曾妄想。哪知,陳夫人要給陳爲安定親,陳爲安卻說他喜歡知秋,還要娶知秋爲妻。陳夫人自然是不能答應的,不但不答應,她還覺得知秋是個狐媚子,勾引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但是瞧兒子對知秋那用情至深的樣兒,她便知在兒子在的時候攆了知秋是不成的。於是,她便藉口讓兒子外出求學,稱他人不在,將知秋羞辱了一番發賣了。賣的時候,還特地給人牙子說,將人賣得遠遠的。

    “什麼好日子?秋兒,我知道你心你是有我的”陳爲安指着陸文欽怒道:“你會嫁給這個破了相的醜男人,不過是因爲他拿着他賬房先生的身份逼迫了你。”

    陸文之的臉上染上怒色,憤怒的瞪着陳爲安。這個人也太無禮了,不但破壞他爹和秋姨的婚禮,還說他爹醜。

    “陳公子是吧!”沈婉抱着肚子站了起來,朝前走了兩步,“我想你是誤會了,知秋打理着整個出雲山莊,還管着沈乾媽的廠房。陸文欽只是一個賬房先生,月銀沒知秋多,權利也沒有知秋大,如何逼迫得了知秋?”

    宋恆緊張的跟在沈婉身後,生怕她磕了碰了。

    外頭的人一聽,都高看了知秋一眼,沒想到,陸秀才這個新媳婦兒還挺能幹的呢!陸秀才可真是撞了大運了。

    “你是何人?”陳爲安擰眉看着穿着華服的大肚婦人。她身後的男子,偉岸威嚴,氣度不凡,瞧着不是普通人,這個姓陸的還有高門貴友?

    沈婉回道:“我是她們二人的東家,也算是她二人的媒人。”若不是她,讓二人能有機會遇見,她們也不能結爲夫妻,所以她也算得上是知秋和陸文欽的媒人。

    門外看熱鬧的鄰居道:“陸秀才的東家,不就是鎮國將軍府的宋夫人嗎?”

    “是啊!這位夫人既然是宋夫人,她身後那男子豈不是宋將軍?”

    “喲喂,陸秀才面子可真是大呢!成個親,連鎮國大將軍和將軍夫人多來了。”

    陳爲安聽得門外的人議論,頓時變了臉色,忙拱手道:“爲安有眼不識泰山,竟沒人認出宋將軍和宋夫人來,失禮了。”

    陳家不過是有些錢財的商賈之家,陳爲安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是年過十九了,卻只還是個童生而已。知曉了二人身份,陳爲安再不敢造次。

    宋恆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無妨。”

    “秋兒,”陳爲安痛苦的看着知秋問:“你當真不願意跟我走?”

    陳爲安是真心喜歡知秋的,不然,也不會想娶一個丫環爲妻。

    知秋毫不猶豫的道:“不願,陳少爺請回吧!”

    陳爲安看了陸文欽一眼,他不明白,這個男人,半點兒比不上自己,秋兒爲何選他,而不選自己?

    “祝你幸福。”說完,陳爲安也不再糾纏,帶着一個破碎的心轉身離去。

    陳爲安走了,拜禮繼續。

    衆人落座,儐相再次高聲喊道:“夫妻對拜。”

    知秋立刻就拜了,陸文欽看着知秋頭上鴛鴦戲水的蓋頭,猶豫了一下,拜了下去。

    禮成了本該送入洞房,知秋卻讓陸文欽掀起了蓋頭,與陸文欽攜手走到了沈婉面前,對視後鄭重一拜。

    “你們這是做什麼?”沈婉沒料到她們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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