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緊縮成一團,心跳都停止了。
我怕他連窗簾都不掀開看,直接拿刀捅過來。
我哆嗦着想拉開窗簾自首,一頓毒打肯定是逃不掉。
不過也擔心他會殺我,因爲這老頭不正常。
我看到他弄的那些邪術,他很可能會殺我滅口。
他纔不會管什麼,我愛不愛小雯。
看來我的死期到了!
不認死的天性,讓我下意識的摸出天蓬尺。
我也不會管他是小雯的雯姥爺。
他如果要殺我,我就要跟他拼命。
就算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我也要做垂死掙扎。
束手待斃,那不是我的性格。
就在我要掀開窗簾的一瞬,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臥槽,我太熟悉這敲門聲,就是半夜敲我家門的敲門聲。
雯姥爺一楞,朝窗簾後的我看一眼。
就向房門走去。
我像泄氣的皮球,長出一口氣。
雯姥爺哐的聲推開房門,隨後立刻發出一聲慘叫!
好像雯姥爺被人扎一刀。
因爲我看到雯姥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舉着尖刀追出去。
奇怪的是,我沒看到前面有人跑!
站在窗簾後,從我的角度,雖然看不到房門,
但能看到房門到大門之間這段路。
從雯姥爺在房門口發出慘叫,到雯姥爺舉着刀追出院門,
也就幾秒的時間,按理我應該看到扎他的人。
可我什麼也沒看到。
管不了那麼我,趁機趕緊閃人。
雖然我嚇的,小心臟嘭嘭直跳。
但巨大的好奇心,讓我還是挺而走險。
我想搬開梳妝檯,看看骨灰盒裏裝的到底是什麼?
我使出全身力氣,想移開梳妝檯。
那梳妝檯竟像生根似的,紋絲不動。
臥槽,這用的是什麼法門?
我又試一次,還是一樣紋絲不動。
還是趕緊跑,這雯姥爺可不是善類,落他手裏會死的很慘!
我甚至覺得,剛纔那個看不見的人,是特意來救我。
但溜出房門時,一下被驚的定住了。
房門口有一堆剛燒過的紙灰,還在冒着青煙。
和在我家門口那堆燒紙灰一模一樣。
這堆紙灰還是給我燒的。
地上還有一灘血,是雯姥爺的。
這給我燒紙的人,到底是想要我死,還是想要我活?
我理一下紛亂的思緒,他可能就是背後那個,想要我八字的人。
至於爲什麼想要我的八字,爲什麼想要我和卓紫妍交合。
我想過很多,但最終還是沒想明白。
走出大門,看到雯姥爺的血跡往右邊拐了,
我也跟上去,想看個究竟。
可直到血跡沒有了,我也沒看到雯姥爺的身影。
今晚是不能再去小雯家了。
多會等雯姥爺去瓦罐墳,再去她家看個究竟。
不過我很奇怪,爲什麼沒看到小雯?
白天那個賣菜的女人還看到小雯,
不可能晚上小雯就不在人世了。
此時我只是不確定,我遇到的小雯,是人還是靈體。
不過就算是靈體,我還是愛她,還是發瘋的想見她。
真的就像着了魔,就算前面是火坑,我也要往裏跳,這就是愛情!
又困又乏又驚嚇,我真喫不消,
此時我已經有暈眩感,得馬上睡覺纔行。
我正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睡覺,
遠處走來個身影。
走近一看,竟然是大美姐。
臥槽,真特麼是陰魂不散!
大美姐冷笑道:“你小子再裝,姐扒你的皮,還敢問姐來幹什麼,當然是找你小子追債!”
我頓時愣住,追你老木的債,不是已經轉賬了嗎?!
我掏出手機,想用事實說話,
點開後傻眼,根本沒有轉賬記錄。
一查餘額,還特麼是五萬。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給她轉過去了?
我說:“好吧,我現在就給你轉。”
大美姐卻說:“別轉了,等天亮後,你還是提現給我吧。”
我一尋思也是,這轉賬是真不準稱。
“先找個小旅店住下吧,大老遠把姐折騰到這來,所有費用都算你小子頭上。”
無奈,我只能跟着她往甕村旅店走。
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叫我,
回頭一看,遠處有個女孩的身影,竟然是小雯!
我驚喜若狂的撒腿向小雯跑過去。
小雯見我跑向她,轉頭就跑。
“小雯,你別跑,聽我解釋!”我焦急的邊跑邊喊。
追到拐角,小雯不見了。
我急的簡直快哭了。
大美姐追上來說:“小子,你抽的什麼瘋,跑什麼呢?!”
“追小雯呢,你沒看到嗎?”我恨不得讓大美姐一起幫我追。
“你是不是撒臆症,腦子出幻覺吧,哪有人啊?!”大美姐驚詫的說。
“你沒看到,那麼個大活人,你真沒看到?!”我恨不得掐死大美姐,這娘們竟然說沒看到小雯。
大美姐冷哼一聲說:“你小子真該去醫院好好看看,別說人,就是靈體,姐也能看到,看來你真病的不輕!”
讓她這一說,我也有些疑惑了。
是不是太想小雯,產生幻覺。
況且我現在身體特別虛弱,又困又乏,精神恍惚,真有可能產生幻覺。
不過我更相信我的眼睛,確實看到小雯。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快要瘋了!
小雯爲什麼要喊我,然後又跑,不見我?
“先找地方睡覺吧,掉到愛河裏的人真可憐,你看你那樣,快淹死的節奏!”大美姐在一旁勸說道。
我不死心,讓大美姐陪我去小雯家看看。
大美姐不耐煩的說:“誰跟你抽瘋,要去你自己去,給姐拿二百塊錢,姐先去旅館包個房間,完事你過來找我。”
我從不強求別人,給她二百,讓她先走。
悄悄溜到小雯家院外,屋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雖然我害怕雯姥爺,但爲見小雯,明知火坑也要跳。
我剛要跳牆進去,聽到腳步聲。
趕緊躲起來。
雯姥爺手裏握着尖刀走回來。
進屋後,他先摁亮西屋的燈。
查看一遍後,確定沒什麼異樣,才關掉燈。
我在西屋也沒看到小雯。
雯姥爺回到東屋他的房間,打開燈。
藉着燈光,我喫驚的看到他腸子都出來了!
脫掉衣服,他把腸子塞回到肚子裏。
然後就用縫衣服的針線,自己把傷口縫上。
從箱子裏取出一些黑色的粉末,塗抹在傷口上,血立刻止住。
然後靠在炕頭上,點着一個大煙袋鍋子,叭噠叭噠開始抽菸。
這樣子讓我又想起黃皮子。
皮沒了,血淋淋的還要抽菸。
不過雯姥爺這道行,可不是黃皮子能比,天地之差。
東屋也沒有小雯的身影。
我很奇怪小雯,爲什麼大半夜的不回家?
她去哪了?
莫非骨灰盒裏的那個東西就是小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