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驚呆,
裏面躺着的竟然是夏老師!
怪不得到處找不到夏老師,
原來被雯姥爺弄到這來了。
這老東西可能會隔空搬運之術。
大老遠的,竟然把夏老師弄這來了。
我正想着,爲什麼要把夏老師弄這來。
棺材裏突然冒出一股白氣。
我立刻感到困的不行,打個哈欠,倒在地上就睡過去。
睡夢中,我又夢到夏老師。
她穿着大紅旗袍,特別好看。
她帶我走進那個小黑屋。
裏面散發着陳舊的味道。
不過這次我知道她已經死了,有些害怕。
我想轉頭溜走,但四面都牆,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反正是在做夢,怕她什麼。
特別是,她竟然像個小女生似的。
一點也沒老師的架子。
就算是做夢,也特別享受這種感覺。
我這虛榮心真是空前的滿足。
夏老師突然好像害怕什麼似的,撒腿就跑。
我不明就裏,撒腿就追。
眼看就要追上她,恰好看到卓紫妍走過來。
夏老師嘻嘻笑着,一下把卓紫妍推到我身上。
奇怪的是,卓紫妍像夢遊似的,沒有半點反應。
突然間想到那個布娃娃。
我就是通過那個布娃娃,跟卓紫妍糾纏在一起。
而那個布娃娃,又是夏老師留給我的。
如果我和卓紫妍是一副藥,
那麼夏老師好像是藥引子,把我倆調和到一起。
這樣想,就明白雯姥爺爲什麼把夏老師弄到這來了。
這也可能是雯姥爺最後一招,
用夏老師帶我入夢,再把我和卓紫妍合到一起。
然後聯想到我和卓紫妍交合後,
像藥材一樣,被放到大甕裏,用小火慢慢煎熬。
頓時嚇的一個激靈,醒過來。
睜眼一看,又是一驚,
我竟然真的和卓紫妍在一起!
而卓紫妍竟和夢中一樣,處於半迷糊狀態。
好險,哪怕是在夢中,只要我意志稍不堅定,就完蛋了。
我坐起身,拍拍她的小臉,把她叫醒。
卓紫妍剛要發作,
我指指棺材,
卓紫妍往裏一看,嚇的尖叫一聲:“你太過分了,竟然把夏老師弄這來了!”
我突然發現洞深處,有一雙死人眼在注視着我倆。
我趕緊穿上大紅壽衣。
雯姥爺見我看到他,就向我走過來。
發出一陣陰惻惻的冷笑,躲在陰影中說:“小子,知道這身壽衣是誰的嗎?”
我搖搖頭,對這個老頭恨之入骨。
“這壽衣是我十八年前送給你爺爺的,你爺爺破了我的法門,沒被扒皮,今天你小子可沒你爺爺那兩下子,趕緊跟那丫頭舒服一下,然後說出你的生辰八字,我就放你倆走,否則,我就活扒你的皮。”雯姥爺兇狠的威脅道。
卓紫妍頓時發飆道:“原來一直是你在搞事,快讓我倆走,否則報警抓你。”
我聽他說,我爺爺破了這壽衣的法門,
爲什麼爺爺從來沒提過?
也沒教我如何破解。
靈光一閃,既然我爺爺破過這壽衣的法門。
這壽衣上一定有我爺爺的精血。
我是爺爺的嫡孫,血脈相承,自能通靈。
“我只想知道爲什麼,就算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我一邊跟雯姥爺說話,一邊偷偷用銀針刺破七經八絡。
果然讓我猜對,血液沾到壽衣上。
立刻通靈,顯示出破解法門。
所有邪術都一樣,一但法門被破,施術者必然會遭到反噬。
我搞不懂,當初我爺爺,既然破解他的法門,
爲什麼不直接用反噬術,把雯姥爺的皮扒了,還把壽衣還給雯姥爺?
於是直接問道:“我爺爺既然破解,爲什麼不直接把你皮扒了?”
雯姥爺勃然大怒道:“這事輪不到你個孫子輩的問,快點照我的話做,否則馬上扒你的皮。”
我嬉皮笑臉的說道:“嘻嘻,我猜到了,肯定我爺爺幹了對不起你的事,讓你做了接盤俠,所以纔不殺你,還把壽衣還給你,對不對?”
雯姥爺氣的暴跳如雷,老羞成怒的叫罵道:“小兔崽子,看老子怎麼扒你的皮!”
雯姥爺雙手結印,念動咒語。
壽衣吸住我的皮,開始往下扒。
我忍住劇痛,讓他念,
他念的越長,反噬就越厲害。
等到我全身的皮,眼看就要被扒掉,疼的都快要暈過去時,
我突然雙手結印,大聲念反噬咒。
山洞內嗡嗡作響,雯姥爺一聲慘叫,整張臉皮被扒下來!
臉上沒皮,露出黑漆漆的眼珠子,和白森森的牙齒。
那樣子真是恐怖到極點。
我不禁一愣,暗想雯姥爺並沒想真扒我皮,只是想嚇唬我而已。
如果他真想扒我皮,
那麼我突然念反噬咒,他就算不被扒下整張皮,也得被扒下大半。
卓紫妍嚇的尖叫一聲,緊緊抱住我的胳膊。
“行啊,小子,看來真小看你了!”雯姥爺抹一把臉上的血,陰惻惻的冷哼道。
想來雯姥爺已經觀察我很久,知道我半斤八兩。
所以他對我太大意,沒想到我會參透壽衣的法門。
一招得勝,我等於掐住雯姥爺的命門。
只要我再繼續念反噬咒,就能把雯姥爺的皮全扒下來。
我底氣十足的威脅道:“我不管你跟我爺爺什麼仇什麼怨,你爲什麼要讓我和卓紫妍交合,爲什麼要我的生辰八字?如果你不說,我今天就把你的皮都扒下來。”
雯姥爺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說:“小兔崽子,敢跟我這麼說話,想扒我的皮,你試試看!”
我已經勝券在握,就算他此時有天大的本事,
因爲遭到反噬,他根本使不出來。
我剛想問小雯在哪,
柳柳在小雪和啞叔一幫人的簇擁下,從我身後走上來。
雯姥爺見到柳柳時,明顯身子一震。
柳柳對雯姥爺視而不見。
卻直接走到我面前問道:“你師父是誰?”
她這話還真把我問住了。
我只能回答:“我師父是我爺爺。”
“你爺爺是誰?”柳柳追問道。
我說出我爺爺的名字。
柳柳困惑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道上沒聽說過這個人。”
雯姥爺又躲進陰影中。
陰惻惻的對柳柳問道:“丫頭,你是衝我來的,還是衝那小子來的?”
柳柳一笑說:“拿人錢財,替人水災,這是行裏的規矩,你做下傷天害理的事,還是自己了斷吧,”
雯姥爺冷笑道:“小丫頭片子,你在邊境跟黑袍降神一戰成名,確實有些真本事。但是你要跟老子裝什麼名門正道,就他孃的太噁心了,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師父是個什麼東西,好色之徒,你師孃得有七八個吧?!”
柳柳被說的小臉一紅,來了脾氣。
也不再說話,直接掏出一根黑棒香點燃。
一手持香,一手結印,念動咒語,
那黑棒香冒出一股黑煙,徑直向雯姥爺飄去。
雯姥爺掏出一個用墳土捏的小泥棺材,擋住那股黑煙。
柳柳出招又穩又狠辣,
面無表情的突然用雷訣,砰的一聲,把泥棺擊的粉碎。
那股黑煙直接向雯姥爺的影子撲過去。
黑煙撲到影子的頭部,開始一點點的漫延吞噬。
奪魂香,聽說過,沒見過,這次算是親眼見到了!
雯姥爺雙手抱住腦袋,七竅流血,
嗷嗷的慘叫着,猛的衝到夏老師的棺材前,
對着夏老師的嘴就呼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