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忙飛身撲過去查看。
瑤瑤坐在牀上,正在哭,可屋內並沒有異常。
我急忙把瑤瑤抱起來,輕聲問道:“瑤瑤,怎麼哭了,作夢了嗎?”
瑤瑤被我一抱起來,哭聲就小了,也不那麼害怕了。
抽泣着指着牆角說:“爸爸,那有個人。”
我一愣,掏出八卦鏡照過去,什麼也沒有,應該是驚走了。
“是什麼樣的人?”我問道。
“是個大大。”瑤瑤抹下眼淚說。
“沒事的,他可能是喜歡你,來看看你。”我安慰道。
沈正娟把瑤瑤抱過去,又給她哄睡了。
我屋裏屋外查看一番,沒什麼異常。
暗想有可能是大成子的陰魂在看女兒。
我和姚麗娟先把大成子擡到門板上蓋好。
然後問賴五子是怎麼回事。
姚麗娟說,十多年前,賴五子從外地打工回來後,就在家種地。
後來因爲侵犯村裏的一個女人,進了監獄。
出獄後,就回到村裏務農。
天熱時,村民都願意去水庫游泳。
水庫也會發生淹死人的事。
一出淹死人的事,就會找賴五子幫着打撈屍體。
打撈一次,少說也得給拿個幾千。
後來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莫名其妙的淹死個人。
有一天特別熱,她忍不住去水庫游泳。
那天游泳的人不多,她突然就覺得水下面有個人,
握着她的腳脖子猛的往下一拽。
她一下就被拽水裏去了。
因爲太快,沒機會掙扎和呼叫,
所以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時還沒跟大成子處對象,
但大成子喜歡她,就總偷偷看她,
恰好那天大成子在水庫邊正偷偷看她,
發現不妙,就一個猛子扎進水裏。
她被拽下去,就看到是穿着潛水衣的賴五子,
隨後就被水灌暈了。
大成子不但水性好,還比賴五子有勁。
兩人在水下一番搏鬥,最後賴五子被大成子捉到岸上。
原來賴五子穿着潛水衣,揹着氧氣瓶,在水下拽人。
把人淹死後,就在水下悄悄拖走藏起來。
所以只有他能找到屍體,換幾千塊錢的打撈費。
後來賴五子以故意殺人罪被槍決,
他的家人就把骨灰撒在水庫裏。
我聽到是骨灰,而不是這個男人淹死在水庫裏,
立刻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能溜的這麼快了。
原來他遇水則化,就會逃得無影無蹤。
知道賴五子是個很猥瑣的人。
心想賴五子當年把姚麗娟拽到水下,除去想害死她換錢,
肯定還有別的邪念。
於是就問姚麗娟:“他把你拽下水後,有沒有對你?”
姚麗娟頓時臉羞的通紅,
難爲情的點點頭,說賴五子一把她拽下水,
手就在她的泳衣上……
我眼睛一亮,立刻問她,那件泳衣還在不。
姚麗娟點下頭,然後翻箱倒櫃,把泳衣找出來遞給我。
這次我先把她家所有水都封掉,
並封住姚麗娟的七處陽縫。
然後弄個紙人,寫上她的生辰八字,
把那件泳衣套在紙人身上。
開始焚香作法,
那男人真是不禁那件泳衣的誘惑,
不一會,我就感到溫度驟然下降,
聞到一股腐臭的血腥味。
那隻剩下半個腦袋的男人出現在紙人旁邊。
大手直接伸向泳衣,
泳衣下的墳土,頓時把他的大手燒的直冒煙。
我猛的收緊紅繩,同時往他身上連連打墳土。
並把紅繩的另一端搭在紙人上。
那傢伙還以爲紙人是姚麗娟,立刻通過紅線上身。
眼看紙人一陣抖動,我心中暗喜,成了!
立刻手腳麻利的用墳土封住紙人,然後倒上五穀油。
一把火點燃,紙一燒完,就顯出男人原形。
火燒的很慢,腐臭的膿血被燒的嗞嗞直響。
散發出一陣陣焦臭味,令人作嘔。
賴五子嘴裏發出嗚嗚的痛苦哀嚎。
烈火慢慢的包圍他的全身,腐爛的身體跟着慢慢枯萎。
最後完全燒成灰。
我往這灰裏撒上五穀和鹽,包上豬皮,繫上紅繩,然後丟進糞坑,
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接下來,我親自爲大成子和他爹點穴,
姚麗娟無比悲痛的安葬了親人。
我竟然一戰成名,找我看事的人一個接一個。
當然都是些小事,也就沒有大錢掙。
不過我正好打聽一下和肉丘峪谷內的事。
當地的老人跟我講,這地方常年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事,特別是肉丘峪,
但因爲谷內煞氣太重,沒人敢靠近,
有些盜墓的,都是有去無回。
去那地方一定要倆人以上,
並且要放紅繩,否則進去就出不來。
這偏僻的小村子沒有旅店,我想再探究一天再回去。
我求姚麗娟幫我租個房子,
沒想到姚麗娟直接說讓我住到她家,
說她家出這事,她一個人和女兒也有些怕,
我正好能陪她做個伴,不收房錢。
我可不會佔這便宜,
就以交飯錢爲由,先給她五百。
見我答應住下來,姚麗娟特別高興,
晚飯時,姚麗娟特意殺只雞,
這小笨雞燉蘑菇是真香,喫的我滿嘴流油。
姚麗娟陪我喝完啤酒,又喝點白酒,弄的像一家人似的。
最尷尬的是,瑤瑤想她爸爸,
一直鬧着讓爸爸回來,
我哄她一會後,瑤瑤突然天真的說:“要不你先做我爸爸吧。”
我當時懵逼。
見我不吱聲。
瑤瑤就問姚麗娟:“媽媽,我能跟他叫爸爸嗎?”
問的姚麗娟臉都有些紅了,
笑着看我一眼,然後故作鎮定的說:“瑤瑤,你要是願意叫,就叫吧。”
我心說,我答應了嗎?
好在瑤瑤她姥姥來了,把瑤瑤接她家去睡了。
晚上,我回到自己屋,爲探肉丘峪做準備。
姚麗娟突然穿着睡袍走進我的屋,
有點難爲情的說:“小師傅,我一個人有些怕,把你這屋的門開着好嗎,有你在,還能幫我壯壯膽。”
“沒問題,一有動靜,我就會起來。”我安慰道。
姚麗娟這才稍微安心的回去了。
我躺下就睡過去,
不知道睡多長時間,突然被異常的響動驚醒了。
聲音是從姚麗娟屋裏傳來的,
我把耳朵往門上一貼,門竟然沒插,被我貼開一條縫。
我順着門縫往裏一看,不禁驚呆,
一個蒙面男人正在姚麗娟的身上,
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在激烈的撕扯着。
姚麗娟拼命反抗,那蒙面男氣的擡手就給姚麗娟一個耳光,
血順着嘴角當時就下來了。
臥槽,光天化日下,竟然敢如此猖狂!
我摸出雷擊棗木天蓬尺,
這尺子是方的,硬度跟精鋼差不多,
能當法器打髒東西,
也能當檊麪杖打壞人。
我推門衝進去,猛的撲到那個男人身上。
不對,我明明撲到那個蒙面男的身上,
怎麼成撲到姚麗娟身上?!
我茫然四下查看,
除了我在姚麗娟身上,再沒第二個人。
姚麗娟呀的叫出一半,就自己捂住嘴,
驚恐萬狀的看着我。
“那個男的呢?”我慌亂的問道。
“哪個男的?”姚麗娟不解的反問道。
“剛纔在你身上那個蒙面男的?”我邊說邊不死心的又四下查看一圈,還是啥也沒看到。
“只有你在我身上,沒有別的男人呀。”姚麗娟哭笑不得的說。
我這才緩過味來,尷尬的急忙從她身上爬起來。
我看到她嘴角還有血跡,
立刻問:“剛纔那個男的明明打你耳光,你嘴都出血了,爲什麼說沒有?”
姚麗娟一愣,然後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說:“這是我自己剛纔捂嘴時弄破的,你千萬別亂說呀,否則我就沒法活了!”
這就奇怪了,姚麗娟一口咬定沒有,
難道是我喝多了,出現錯覺?
我越想越不對勁,我不可能看錯。
賴五子被我滅了,難道這屋裏還有別的髒東西?
我取出蓮花杯,倒進去無根水,放在衛生間裏,
一柱香過後,水沒有混濁變黑,
說明這屋裏沒有久留下的髒東西。
這就奇怪了,
姚麗娟明明被那東西欺負一下,
嘴角的血還在,她還死不承認,
姚麗娟爲什麼諱莫如深?
姚麗娟見我眉頭擰個疙瘩,非要弄個水落石出的樣子,
就說:“小師傅,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就得睡在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