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早就說過,這功勞歸你了。”林雪沫有些不明白林承志在糾結什麼。

    “我之所以能得到這個名額,是因爲爺爺對我的修爲抱着期望吧”林承志苦笑道,“可是殺死刀疤臉的人終究不是我,我攬下這份功勞容易,只不過我進入了赤雲宗後,若是表現達不到爺爺的預期,這不僅是給父親臉上抹黑,我們大房往後在林家的日子也會更加難過。”

    “你連赤雲宗都沒入的,就這麼肯定你會讓林家失望”林雪沫覺得林承志實在是太沒自信了。

    “不是我對自己沒信心,而是事實已經證明了,我在修煉方面根本就沒有天賦,甚至跟其他的兄弟姐妹們相比,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林承志自嘲般的嘆了一口氣,接着繼續說道。

    “林家也有請過人來教我們修煉的基本方法,可是我就算比其他人多個兩三倍的努力,我的修爲依舊沒有哪怕是一丁點的長進,那麼多年了,我還只是一個一階的武者。”

    “武者、武師、武王、武尊修者修煉一共分爲九個境界,而每個境界又分爲九個階段,你修煉的時日也不短了,直到現在你的修爲也還只是初級中的初級,這實在是有點”林雪沫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哪怕我有那麼一點點的修煉天賦,我們大房在林府的情況都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糟糕。”林承志咬着牙說道,“其實像我的這樣的笨蛋,就算進入了赤雲宗,也是浪費家裏的一個名額罷了。”

    林雪沫看着林承志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忽然說道,“你不會真以爲是你太笨了,所以你的修爲纔會一直停留在武者一階的吧”

    “難道不是嗎”林承志傻傻的看向了林雪沫。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告訴你。”林雪沫說道,“之前給你把脈治傷的時候,我發現你的筋脈凝滯,氣息不暢,這個並不是你受傷導致的,而是因爲經年累月接觸某種有毒的所物質造成的。”

    “你是說我中毒了”林承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體,“可是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種慢性的毒藥只會一點點的侵蝕你的身體,你沒有感覺是正常的。”林雪沫搖了搖頭,“若是你真的因爲這個毒而感覺到身體不適了,那你離死也不遠了。”

    林承志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費了很大的勁才問了出來,“你說的那個筋脈凝滯,氣息不暢,對我的身體會有什麼影響嗎”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林雪沫直直的看着林承志,然後淡淡的說道,“你修煉沒有進展,不管怎麼努力修爲都停滯不前,這不是因爲你太笨,而是因爲你中毒的關係。”

    “怎麼會這樣”

    林承志儘管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在他從林雪沫口中聽到真相的那一刻,他還是無法接受,身體晃了晃,差點就摔到在了地上。

    “現在可不是你受打擊的時候。”林雪沫扶住了他,“既然是慢性中毒,那麼毒源就一定是你經常會接觸到的東西。”

    林承志只覺得全身發冷,他下意識的就朝着自己的身上摸了過去。

    “你身上的東西我已經查過了,並沒有問題。”林雪沫說道,“現在唯一可能你會經常接觸到的地方,也就只有你的房間了。”

    林承志二話不說,帶着林雪沫去了他的房間。

    林承志的房間跟整個幽蘭院一樣,十分的簡陋,一張牀,一個衣櫃,一張書桌,幾張椅子就是這個房間裏全部的東西了。

    “我的房間裏就這麼幾樣東西,這裏真的有毒藥嗎”林承志緊張的看着他的房間。

    林雪沫只是掃了一眼房間裏的擺設,就徑直朝着書桌走了過去。

    林雪沫拿起了書桌上的一個檀香木的筆架,這個筆架十分的精緻,又是上等的檀香木所制而成,若有若無的透着一股沁人的香氣,它應該是林承志房間裏最值錢的東西了。

    “這個筆架是哪來的”林雪沫問道。

    “這是十年前新年的時候爺爺送給我們的禮物,我、林長棟、還有三叔的兒子長安,只要是林府的男孫每人一個。”林承志說道。

    “這是老爺子送出的禮物”林雪沫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雪沫,這筆架是有什麼問題嗎”林承志的心已經沉了下去。

    “這檀香木的香氣很好聞是吧”林雪沫嫌棄的把筆架丟到了一邊,“可是你這個筆架的香味雖然聞着很像是檀香木,但它其實是南境鬼域中蝕骨灼心草的氣味,幸虧你平時也就是讀書寫字的時候會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筆架,雖然這香氣會擴散到房間裏,不過味道已經很淡了,而你的人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待在房間裏的,所以毒素只是在你的身體裏沉積了下來,還沒到沒得救的地步。”

    “蝕骨灼心草”

    林承志的臉已經白了,他喃喃的念着毒草的名字,不由的出了神。

    “算你命大,再過個兩年你身上的毒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林雪沫接着不解的問道,“我就奇怪了,這筆架如果是林老爺子送給孫子的禮物,他爲什麼要在禮物上做手腳害自己的孫子”

    “不是爺爺要害我,是二叔”林承志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意思”林雪沫不解林承志怎麼就能一口咬定是林遠鵬所爲了。

    “當年爺爺送出這筆架之後,二叔後來提議在這筆架上分別刻上我們幾個人的名字,這樣更加具有紀念意義,也不怕我們把這麼珍貴的筆架弄丟了。”林承志說道,“爺爺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就把刻字的事情交給了二叔去做,最後我們都是從二叔手上拿到筆架的。”

    林承志說起當年的事情,他的眼中全是恨意,就連着手也在不住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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