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凡吞噬者 >67.第六十七章:聚首
    馬庫斯心頭嘆了一口氣,阿精巖這個傢伙只有他這一個朋友,而他也只有阿精巖這一個朋友,有的時候如果他不幫阿精巖,恐怕阿精巖只能忍着戰爭傷口去強行接下一個任務了。

    所以他直接拽着阿精巖的脖領子給他領到了最近的一家光明祭祀治療所,然後一邊和治療所的駐紮祭祀說好話,一邊罵阿精巖這個蠢貨趕緊滾進去治療。

    全程觀摩阿精巖治療的馬庫斯感到心驚膽戰,在外面和他嬉鬧了半天的阿精巖,身上足足有着十八條沒有癒合的傷口,有幾條應該是被詛咒武器攻擊的已經開始潰爛。

    而且身上也有着大塊燒傷,應該是被火帝國的赤龍吐息給波及了。

    那個光明祭祀手法很熟練,畢竟他被分配在這裏小治療所已經呆了足足有七八年,每天練手的情況下,早就熟練運用各種治療術。

    所以拿着手術刀和剪刀以及羊腸針線,對着躺在牀上胡說八道的阿精巖就是秀了一波騷操作。

    這波操作是如此窒息,一連串的割肉縫合,再砸光明神術癒合傷口驅除邪惡,真就像是縫玩具一樣把渾身是傷的阿精巖縫好了。

    在光明神術的作用下重新恢復健康的阿精巖,一下子跳下了牀就開始伸展筋骨,做出一系列的詭異動作,來讓自己的身體恢復活力。

    然後很無恥的穿起來了那一身馬庫斯花重金買來的衣服。

    而在旁邊全程看戲的馬庫斯則一臉痛苦的掏出七枚銀拉遞給了醫生,且不斷詢問爲什麼這麼貴,下回能不能打折之類的垃圾話。

    做完了手術的光明祭祀,哪裏還有多餘的話和馬庫斯,這樣的臭傭兵談花點時間試着和光明神溝通它不香嗎

    所以就直接連打帶罵的將兩人逐出了治療所,同時還扔出來了阿精巖之前穿的那一身臭氣熏天的破皮甲。

    當然光明祭祀敢這麼對他們,他們可不敢這麼對光明祭祀,他們一邊陪着笑臉一邊說謊話得離開了治療所。

    穿着一身騷包絲綢長袍的阿精巖一邊撫摸潔白柔軟的料子,一邊稱讚馬庫斯的眼光真是好,這錢真沒白花。

    全然忘記了他和馬庫斯的第一句友好問候。

    至於馬庫斯,對於這個無恥的傢伙穿了自己精心挑選的衣服,也着實沒有什麼辦法,畢竟總不能讓這個傢伙光屁股上街。

    所以在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個鮮廉寡恥的傢伙後,就就表示要去喝酒,他來不來

    現在身無分文的阿精巖當然滿口答應,同時表示謝謝爸爸,萬死不辭。

    馬庫斯去了一家常去的便宜酒館,十分熟練地找了一間靠着窗戶的位子坐下,招呼着招待,點了兩桶銀狼酒,然後又點了一些諸如烤肉牛排之類的喫食。

    招待應了一聲後,就去櫃檯告訴後廚準備食物,同時翻出酒來。

    竟然看着在櫃檯四處翻酒的招待,不由的有些瞪大了眼睛,不爲別的,就爲那兩桶銀狼酒。

    他拿手指戳了戳馬庫斯的肩膀,問道。:“我說你小子是發了什麼財啊,銀狼酒這種高級貨你也捨得喝要不然還是換成普通的大賣酒吧,兩桶銀狼酒加起來都快有半個金拉了。”

    馬庫斯撇了一眼哈拉流出來的阿精巖,示意他如果不想滾蛋,就趕緊閉上他那張臭嘴。

    阿精巖聽到這話也不假裝客套,他和馬庫斯這個老東西認識三十多年了,誰不知道誰啊,他這麼說也只是爲了他以後長久的在馬庫斯那裏蹭飯而做準備而已。

    看着對面兒閉着眼睛假裝睡覺的馬庫斯,阿精巖不知道這傢伙在賣什麼假藥,一年這傢伙怎麼變得怪里怪氣的

    他斜視着在旁邊假裝文藝的馬庫斯,右手託着腮癱在桌子上,左手抓着酒館贈送的炒豆子,也不用勺子,直接用手一把一把抓着往嘴裏塞,同時拿起那個大茶壺嘬着嘴兒就直接喝。

    馬庫斯實在是繃不住了,怒目而視前面這個粗魯的傢伙,一邊用手指着他一邊罵道:“你個窮鬼,看你這個樣子,你就一輩子闊不了,你還當什麼傭兵啊你找塊地把自己埋去得了”

    聽着馬庫斯這一番話,阿精巖搭理都沒搭理他一下,又抓起一把豆子,一邊嚼一邊對着馬庫斯開噴:“我說馬庫斯你個爛貨,你跟我裝什麼文化人,你比我好到哪去了前陣子當初你沒錢還去嫖不還是我把你救出來的裝的是個人似的。”

    說完這番話,阿精巖還對着馬庫斯打了一個響嗝。

    也許豆子碎渣都噴到了馬庫斯的臉上。

    馬庫斯勃然大怒,組織了一下肚子裏的污言穢語就要噴回去。

    可剛打算說話,阿精巖這個個大人奸詐的傢伙直接起身去搶走了招待拿來的銀狼酒,然後遠遠的把酒拋給了馬庫斯。

    這可嚇壞了馬庫斯,這一瓶銀狼酒可要足足三個銀拉,他爲了在老朋友面前裝裝逼才點的,可不能打碎了。

    只見馬庫斯如一隻猿猴一樣,一個鷂子翻身就衝了出去,在半空中穩穩的接着這瓶老酒,把酒抱在懷中,然後雙腿彎曲平穩落地。

    就在馬庫斯看着酒壞沒壞的時候,已經坐在座位上拿起一條羊腿大嚼的阿精巖衝他招手,讓他別愣着了趕緊回來喫東西喝酒。

    馬庫斯也懶得和這傢伙生氣了,回到座位上把酒打開,咕嘟咕嘟就灌了一口。

    別說貴的酒,就是有貴的酒的滋味兒,比起那麼一個銅拉一大杯的大麥酒就是香,就是甜,就是好喝,就是讓人感到心情愉快。

    咋了咂嘴,知道徹底把酒味咂沒,馬庫斯纔開始拿起刀叉準備喫牛排,爲了裝逼他還特地要了一條白色的餐巾系在脖子上。

    使用的不知從哪裏學到的牛排喫法,用刀子慢條斯理把牛排剁成小塊兒然後用叉子叉着喫。

    終於在對面的阿精巖喫完第而條羊腿的時候,馬庫斯實在是忍不了,端起盤子直接用叉子扒着牛排往嘴裏送。

    然後舉起銀狼酒和阿精巖碰了一下之後,就是猛灌了一口,然後叉起一大塊烤肉就是大嚼,甚至連骨頭都嚼碎了嚥下去。

    沒錯馬庫斯雖然長得非常瘦小,但他這幾十年喫東西的時候非常兇猛,可能是受到了他巨熊身體的影響。

    喫的滿臉油的阿精巖一把薅住了也在狼吞虎嚥的馬庫斯的那條白餐巾,擦了擦滿臉的油膩後,舉起酒就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

    然後對着把烤雞嚼爛了,揉碎了嚥下去的馬庫斯大聲諷刺:“你個狗東西,你看看咱倆現在有啥區別,你和我就是一輩子窮人的命,別老想着當什麼亂七八糟的狗屁詩人,你他媽也配”

    聽完這話的馬庫斯惡狠狠的看了阿精巖一眼,把喫剩的半隻烤雞丟了過去,然後對着阿精巖大罵:“你個老混蛋,自己窮死別拉上我,老子我現在可不是什麼窮傭兵了,老子現在找了個東家,一個月啥也不幹,就給我一個金拉”

    接過馬庫斯扔來的半隻烤雞的阿精巖呵呵了一聲,把燒雞又反扔了回去。

    “你個老小子是喝高了吧,你看看你的渾身上下,有哪一點是給別人當手下的樣子你要是能找到主家,那我就能當上他媽的狗屁人王”

    聽到這話的馬庫斯是急了,急急忙忙灌了一大口酒,讓嘴裏的食物嚥下,然後繼續和阿精巖罵罵咧咧。

    兩人也就邊罵邊喫,邊喫邊喝,邊喝又邊罵,直到兩個人喫光了桌面上的食物,也喝完了昂貴的銀狼酒兩個人才停下來互啄行爲。

    兩個人都癱倒在了座椅上,阿精巖一邊看着招待來收拾杯盤狼藉的桌子,一邊抓起一根雞骨頭剔牙。

    忽然地,阿精巖對着努力收拾桌子的招待說道:“小東西,看見我們這兩個老傢伙沒有再過個二三十年,你就和我們一樣了。”

    而馬庫斯則在旁邊嘿嘿賊笑。

    聽到這話的招待明顯一愣,然後眯着眼睛對着阿精巖就是笑了一下,也不回答他的話,默默的收拾完垃圾就離開了。

    阿精巖很不以爲然,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一邊做着榮華富貴,努力賺錢的夢,一邊鄙視這些在餐館裏面大喫大喝,胡言亂語的傭兵老油條。

    可是如今他也活成他最討厭的樣子,成天醉生夢死,爛嫖瘋賭,每天不是在戰場上和別人廝殺,就是揮舞着手裏的錢在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裏面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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