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冥冷哼不語。
去妖界的路線太多了,小東西一時找不到他,很正常……
獨孤王后討了個沒趣。
她發現無論怎麼挑撥,魔尊都能幫君時月找到理由!
而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也換不來半分關注。
只能在心中暗罵:
這魔尊簡直就是昏君,昏君啊!
如此色令智昏,活該被封印!
回到帝都,帝宮大殿。
獨孤王后恭敬的將糖罐子獻上:“吾帝,我將魔尊帶回來了。”
一名侍衛接過糖罐子,呈給妖帝。
妖帝垂眸,金色的瞳孔裏泛起冷謔的笑:“魔尊迦冥,幸會了。”
迦冥在糖罐子中懶懶的應了一聲,說:“妖帝,祭雪麟?”
麒麟大帝,本名祭雪麟。
玄州大陸,沒有幾個人敢直呼他的大名!
妖帝祭雪麟勾脣冷笑:“魔尊果真百聞不如一見,身在囹圄,還能如此閒適從容。”
迦冥悠悠道:“你找本尊來,是想讓本尊幫你解開魔咒吧?”
祭雪麟說:“作爲交換,我也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迦冥說:“好,你先把本尊放出來,本尊就爲你解咒。”
祭雪麟道:“你先說出解咒之法,我再設法將你放出。”
迦冥冷笑。
妖帝的眸底亦劃過鋒銳的冷然笑意。
——他們就像兩頭兇殘的猛獸,誰也不會相信誰!
片刻後,祭雪麟嘆息說:“你我都有稱霸玄州的野心,想合作,的確太難了。”
迦冥慵淡的道:“還好我家月兒聰明,事事都爲本尊着想,她知道你會是本尊的一大勁敵,所以提前將你下咒收爲徒弟……從此你在本尊面前,就只能稱徒稱臣了。”
祭雪麟聞言,並未惱怒。
只是嗤笑一聲:“你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迦冥說:“哦?”
祭雪麟:“當初我在娑婆境中與君時月一路西行,她每每提起你,都是咬牙切齒……就不知你是從哪裏看出她在事事爲你着想?”
迦冥哼了一聲,語氣頗爲驕傲:“本尊與月兒之間的情愫,旁人自然不會懂。”
“……”祭雪麟:“你的癡情,倒是令人感嘆。”
“論癡情,你似乎沒資格嘲笑本尊。”
迦冥道:“你心繫之人只怕永遠都不會嫁給你,可你又何曾改變過心意?”
妖帝聞言,神色陡然陰鷙,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了握。
“你知道我心繫何人?”他陰沉的問。
迦冥悠然道:“若不是知你老底,你以爲本尊能容忍你當月兒的徒弟?”
祭雪麟眸光冷冽,沉寂半晌,最終道:“我的事情暫且不倫。既然你認爲君時月在乎你,那我就以你爲交換籌碼,要求她前來爲我解咒……你說,她會痛快答應嗎?”
迦冥道:“月兒爲了換回本尊自會不顧一切,但你若敢傷她一分,本尊便讓妖界覆滅!”
妖帝冷笑:“我拭目以待。”
……
新年過後,輝夜就帶着雪皇神獸和君幽幽先行返回神域。
終於過上二人世界的帝君大人心情很好,一路帶着君時月遊山玩水,浪漫旅行!
逍遙宗內。
自從弟子們被下了魔族奴咒,整個宗門就進入戒備狀態。
奴隸咒印就像烏雲一樣,籠罩在衆人頭頂……
南宮無瑕對此深感愧疚:“是我害了大家。”
幾位峯主紛紛安慰他:
“此時怪不得少掌門,都是那魔尊詭計多端!”
“對!誰能想到魔尊假意送少掌門回來是爲了給逍遙宗弟子下咒呢?好在如今已經真相大白,少掌門就莫要再自責了!”
金生財陰陽怪氣的道:“我看這事兒就是君時月跟魔尊串通好的!是君時月將少掌門放回來,我們當時還對她感恩戴德的……誰知她做這些,就是爲了給我們大家下咒!”
“金峯主休得胡言!”南宮無瑕怒道:“若沒有君師妹,我至今還被魔尊所控!”
金生財哼了一聲,不再與他爭辯。
這些時日,他一直在逍遙宗散步謠言,到處說君時月的壞話。
倒是有一些弟子真的相信了他,認爲君時月跟魔尊是一夥的,企圖奴役大家……
回到金光峯,金生財就憤憤的跟弟子們說道:
“哼,他們都當君時月是好人,可實際上,那孽女根本就沒做過一件好事!”
“就是啊!”一名弟子立刻迎合道:“要不是她放回少掌門,咱們也不會被烙下這魔族奴咒!”
“對,等我們都被下咒了,她又開始假仁假義幫助我們揭穿真相……便宜都讓她給佔了,真是奸詐!”
衆人七嘴八舌,開始謾罵起來。
金生財長嘆一聲,說道:“唉,掌門和其它峯主都被那孽女給矇騙了,就只有我們金光峯是清醒的!”
他語重心長的教育弟子們:“你們可要記住,君時月早就與魔尊狼狽爲奸了,她是整個中原正道的敵人!我們與她勢不兩立!”
“對,與她勢不兩立!”
正叫嚷着,有一名弟子匆匆而入,喜悅的稟告告:
“峯主,掌門讓大家都去白雲峯,說是君時月找到了解咒的方法,可以爲大家解開奴咒,這回咱們終於有救啦!”
“……”
廳堂中瞬間安靜下來。
衆弟子的臉色都十分尷尬。
這……
剛剛還在喊着要跟君時月勢不兩立。
現在卻要依靠她來解咒??
一名弟子試探着問道:“峯主,那,咱們還去嗎?”
金生財臉上十分掛不住,咳嗦了一聲,說:“走,去看看她又搞什麼把戲!”
罵歸罵,魔族奴咒還是要解的……
金生財帶着一衆弟子,厚着臉皮,來到白雲峯。
白雲峯上,被施了咒的弟子們已經排好了隊,依次上前。
君時月手中靈光凝聚,隔空一點,弟子身上的奴咒,就隨之消散了。
解了咒的弟子都是滿臉喜色:“多謝君師妹!”
金生財等人一看這情況,也就都默不作聲的排在隊伍後面,好等着解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