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君時月聽罷,嘆息一聲道:“難怪慕夫人會視我爲眼中釘,原來是怕有朝一日祖父回來,繼續偏愛於我。她一直沒對薛姨娘母女下手,估計也是想借她們的手將我除掉,自己便毫無責任。”
“是啊,”雪皇道,“你還是廢物的時候,她就將你視爲潛在大敵了,若是她知道你如今身手了得,又有本神獸的偉大靈力相助,只怕會急的睡不着覺了。”
“省省吧,你總是不忘誇自己幾句。”君時月嗤笑。
雪皇哼了一聲,道:“反正你得小心,慕夫人可沒有薛姨娘那麼好對付。”
宅斗方面,如果說薛姨娘母女是菜鳥,那麼慕夫人就是王者了。一個計劃就收了好幾個人頭,可見心機之深。
“知道了。”君時月閉上眼睛,含糊的說道:“睡覺,晚安。”
“唉,你真是心大”雪皇嘆息。
牀板雖然冷硬,君時月睡得倒也安穩。
一夜無話。
直到朝陽入室,君時月才悠悠轉醒,閉着眼睛伸了個懶腰,動作卻在一半戛然而止。
不對勁
空氣中,竟瀰漫着一種異常好聞的龍涎香,醇醇靡靡,醉人至深,顯然是燃香中的上品。
身上還覆蓋着同樣溫軟的錦被,那被料彷彿是用最上等的蠶絲精製而成,肌膚般光滑細膩整個人都像是睡在親膚的雲彩裏,舒適至極
“我靠”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在做夢吧
君時月頓時睡意全無,猛然睜開了雙眼。
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喫一驚,直接一個機靈坐了起來。
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她竟是睡在一張無比奢華的軟塌上,入眼是雕欄的牀緣和垂落的紅帳,而帳外房間的陳設用度,簡直比皇宮還要華麗。紫檀木質的桌椅,桌上放置着碧玉茶壺和杯盞,一旁的瑞腦金獸香爐正徐徐吐着龍涎香牆邊的多寶閣上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滿目琳琅。
而其中最耀眼的,莫過於一面鑲嵌着瑰麗寶石的銅鏡,燦爛的晨光照射在上面,如湖水般澄澈的鏡面熠熠生輝,一看便是無價之寶。
“我這是在哪兒啊”
君時月懵了。
目光在房間裏盤旋了兩圈,注意到房間的格局和門窗方位,她才驟然明白過來。
不對,這裏就是西風堂,就是她的房間
只是被“裝修”了,裝修的奢靡逆天
這,是誰幹的
昨晚她的房間還是空空如也,像遺址一樣荒涼,誰能在一夜之間將它變得富麗堂皇,應有盡有
而且還是在她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