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怕他拒絕,又說道,“宗先生,今天我差點被開水潑到,如果不是宗先生的女人太看得起我,我想我也不會有這無妄之災吧?”

    她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上次在家裏,給你翻譯的文件,雖然談好了價格,可錢你也沒給我,我可以花了一夜的時間,現在,我不要了,只求宗先生幫我這個忙。”

    他終於擡起眼皮,“你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倒不能拒絕了。”

    “謝謝宗先生——”

    咚咚——

    林辛言道謝的話音未落,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

    林辛言神經一緊,自覺的放開給宗景灝按摩的手,退到一旁。

    宗景灝看了她一眼,並未置喙,默許了她的行爲。

    林辛言低着頭,揉了揉手指,掌心全是汗。

    若不是想借宗景灝的這張虎皮,她是萬萬不敢這般去討好他的。

    她無依無靠,如今只能利用這個‘丈夫’的權勢,奪回自己的東西。

    白竹微拿着文件進來,看見林辛言在,眉頭一皺,剛想問,她爲什麼會在,這時,宗景灝開了口,“有事?”

    “這份文件需要你簽署。”白竹微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

    他伸手接過來,瀏覽文件間,說道,“這裏不用你,先出去。”

    林辛言低頭,退出辦公室。

    白竹微扭頭看了她一眼,恨不得上去給她一把掌,是趁她不在,來勾引宗景灝的嗎?

    這裏是她的地盤,她林辛言休想越界!

    “啊灝,她——”

    “我讓我進來送翻譯文件,有事?”他平靜的臉孔,不起半點波瀾。

    絲毫看不出他有說謊的痕跡。

    潛意識裏,把責任歸到自己身上。

    白竹微對她不友善,他怎麼會看不出。

    只是對白竹微他不能怎麼樣。

    他有責任。

    “沒。”白竹微走過來,給他按肩膀,“以後這樣的事交給我就行。”

    宗景灝淡淡的嗯。

    下班後,林辛言站在大廈外路邊。

    看見從車庫開出來的黑色車子,她挺了挺脊背。

    因爲她認識那輛是誰的車。

    很快車子在她身邊停下,今天關勁沒跟着他,他自己開的車,車窗降下來。

    宗景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林辛言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的裙子,一字領,收腰設計,裙襬及膝蓋下,露着細白的小腿。

    感覺到他的目光,林辛言解釋了一句,“穿的太難看,我怕給你丟臉,畢竟是你‘妻子’的身份。”

    她有私心,怕林國安他們看出她和宗景灝並沒愛。

    趁着午休的時間,她回去了一趟別墅,這是她十八歲生日,何瑞澤送的,她一直沒穿。

    林辛言本身就白,紅色更是把她的肌膚趁的白裏透紅,精緻的鎖骨,細長的脖頸,每一處都極有韻味。

    令人印象深刻。

    宗景灝的目光微閃,淡淡的道,“上車。”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因爲這是要去林家了,做戲得做足了。

    宗景灝的臉色過於沉靜,林辛言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難道是自己穿的不合適?

    她自己極少穿這麼豔的顏色。

    當時何瑞澤說適合她。

    車窗外斑駁浮光掠影,不斷倒退,絲絲縷縷交纏,映在宗景灝俊美剛硬的面容,像是瑰麗的夢幻。

    不真實,那麼遙遠。

    就像他們的距離,看着很近,卻是隔着大山。

    林辛言蹉跎片刻,問出心中疑惑,“我是不是穿的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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