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澤拍拍她的手,“不是有哥哥我呢嗎?”

    “你知道他在?”林辛言看着他。

    “我只是想讓他知道,你不是無依無靠。”說着何瑞澤拉着她走過去。

    “這以後的商場都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了。”

    唐政上一任匯豐銀行的行長,退休下來很少出席活動,說話時發出爽朗的笑聲,“這一代最年輕有爲的非景灝莫屬。”

    “唐總過獎。”宗景灝單手抄兜,白竹微挽着他的手臂,右手修長的手指捏着紅酒杯,在燈光下,耀耀生輝。

    “聽說萬越在A國建立了——”說話的是何瑞行,看到朝這邊走來的弟弟,身邊帶着個女孩兒,驚訝住。

    “瑞澤,她是誰?”何瑞行問。

    何瑞澤帶着林辛言走過來,“我女朋友。”

    說話時他看了一眼宗景灝。

    似是在喧賓奪主。

    既然他不願承認這個妻子,那麼這個光明正大讓他給。

    林辛言怎麼也沒想到,何瑞澤會這麼說,還在大庭廣衆之下。

    她本能的想要抽出被他攥住的手。

    何瑞澤發現她的意圖,攥的更加緊,不讓她掙脫。

    笑說,“怕什麼。”

    林辛言莫名的心虛,連頭也不敢擡。

    至於心虛什麼,她也不知道。

    何瑞行笑着向衆人介紹道,“這位我是常年不在國內的弟弟,如今回來,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白竹微的手一緊,“林小姐——”

    宗景灝緩慢的擡起眼皮,目光掠過林辛言的臉,未作分秒停留,繼而又是那抹淡然到骨子裏的模樣。

    林辛言七上八下的心,慢慢在宗景灝的無視中歸爲平靜。

    她爲自己的緊張感覺到好笑。

    這樣的場合,談論的無非都是商場上的事情,何瑞澤也是硬着頭皮在應酬,林辛言看的出來,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拉着何瑞澤的手臂,低語,“我想出去透透氣。”

    何瑞澤拉着她的手,“我帶你去後廳。”

    燈光,喧鬧,交談,奉承,漸漸拋遠消失在耳畔。

    穿過走廊,他們來到後廳,寬闊,敞亮,相比前廳要安靜的多,偶爾也有站在窗前交談的人。

    “你是不喜歡聽那些交談吧?”何瑞澤淺笑,“其實我也不喜歡。”

    這次是夏珍渝軟硬兼施,他不得已才答應出來。

    他不喜歡應酬,不喜歡勾心鬥角,不喜歡想盡一切辦法賺錢。

    也許這和他的出生有關,生下來衣食無憂,沒爲錢發過愁。

    “我看出來了,所以你是不是要謝謝我,帶你逃出火海?”

    “你要哥哥怎麼謝?”何瑞澤附身靠近她,林辛言能夠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縈繞在耳畔,她不由的想要撤開身子,卻被何瑞澤扣住腰。

    “以前覺得你小,不知不覺你長大了。”以前對她有關注,並沒有別的想法,這種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生出來的。

    林辛言覺得何瑞澤和自己認識的樣子不一樣了,他溫潤如玉,總是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像是大哥哥一樣照顧她,關心她。

    可是現在味道變了,他總是在‘調戲’她?

    “你變了。”林辛言扭着頭,雙手不自在的攥緊。

    “你成年了,我當然不能再把你當孩子看,你說對嗎?”他悶笑。

    林辛言推開他,“但我是你妹妹。”

    何瑞澤被推的猝不及防,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看着她,“不是親的。”

    林辛言走到窗口,擡頭望着漫天繁星,“我想把你當哥哥。”

    何瑞澤望着她的背影,她這是拒絕他了?

    “我可能知道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誰。”她淡淡的語氣,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何瑞澤說。

    何瑞澤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嚴肅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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