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他就回了國。

    關勁去A國調查林辛言了,是司機來接的他,幾個小時的行程,並未讓他有倦怠之色,而是讓司機去宗家老宅。

    風景倒退,很快車子停在一座宅院前,莊嚴內斂,高挑的門庭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司機停穩車子走到後面拉開車門,宗景灝從容的彎身下來,站在第一道大門前,仰頭看了看,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邁着沉穩的步子走進去。

    穿過大理石鋪成寬闊的地面,走進屋內。

    “少爺。”家裏的管家馮叔上前迎了一步,“老爺在裏面等着您。”

    宗景灝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寬闊莊嚴不失格調的大廳,右側是極具復古的裝修風格,顏色偏重,把整個大廳勾勒的更加沉穩,紅木沙發上靠着軟墊的那位就是宗老爺子,宗景灝的父親。

    至於旁邊那個女人,一眼他都懶得看。

    他脫掉外套遞給家裏的傭人,朝着沙發走去,在宗老爺子下手邊坐下。

    “你怎麼回事?”宗啓封端坐於沙發,經歷了歲月的臉龐,沉浸着時間賦予的沉寂於內斂,聲音渾厚不失氣度,又夾雜着無奈與惆悵。

    “我會處理。”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簡單的回答。

    宗啓封心裏明白,宗景灝爲何這般冷漠,還是因爲他母親,當年的事——

    平時他不回來,什麼都由着性子。

    但是這次聯姻關係到宗家未來的發展。

    在B市,宗家是屬於‘暴發戶’般的存在,企業做的大,但是少了根基。

    何家不同,百年名望,即使現在生意做的不出衆,但是名望在。

    和這樣的家族聯姻,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別的事情,我可以任你妄爲,只是這個訂婚,絕對不能取消!”宗啓封的態度也強硬起來。

    宗景灝不冷不熱,輕描淡寫,“我的婚姻,也只有我自己能做主。”

    “你——”宗啓封氣結,胸口快速的起伏着。

    坐在旁邊的毓秀趕緊替他順背,“慢慢說,別生氣。”

    “能不生氣嗎?”宗啓封沉着臉。

    “景灝,這次你就聽你爸的吧——”毓秀試圖勸說。

    宗景灝的聲音更加的冷了,冷笑道,“你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話的?”

    毓秀臉色難看。

    “怎麼說她都是長輩,你就這麼和她說話嗎?”宗啓封一拍扶手,站了起來。

    毓秀跟着站起來,扶着他,“別生氣了,景灝的心情我理解。”

    宗啓封嘆氣,伸手握住毓秀的手,“這些年,苦了你了。”

    宗景灝站了起來,並不想去看父親與這個女人的恩愛樣子。

    他從傭人手中拿過西服外套,背對着宗啓封,“何家那邊我會處理。”

    說完便邁步離開。

    宗啓封指着他,“他,他怎麼還這麼任性?他還小嗎?怎麼不知道輕重?!”

    毓秀微微的嘆了口氣,“或許是不喜歡那個何家千金吧。”

    “不。”宗啓封不這麼認爲,“之前他是答應了的。”

    毓秀一想也是,之前答應了,這就快訂婚了,卻變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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