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打開,馮叔站在門口,“人我已經安排在客廳了。”

    宗啓封點了點頭。

    “別擔憂,事情已經解決了,他也說不出什麼。”宗啓封發現毓秀擔憂的眼神,安慰道。

    毓秀低下眉眼,“我沒擔心。”

    “嘴硬。”宗啓封握住她的手,“走吧。”

    客廳裏何文懷坐在紅木的沙發上,前面已經倒了茶水,何瑞行站在他的身後。

    看到宗啓封過來,何文懷站了起來,“老宗啊,這毀,我可求到你頭上了。”

    “求我?”宗啓封朗聲一笑,“你可別和我開玩笑,你有什麼地方能求到我?”

    “哎。”何文懷嘆了一口氣,“還不是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孩子,惹得事情。”

    “什麼事?”宗啓封拉着毓秀,和自己一起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傭人又上了兩杯水。

    “今天你沒看新聞吧?”何文懷問。

    “沒有。”

    宗啓封不管事以後,他不愛看新聞,寫寫毛筆字,毓秀陪他散散步,下下國際象棋,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你先看看吧。”何文懷示意兒子把新聞給宗啓封看。

    何瑞行將手機遞上來,“宗伯父。”

    宗啓封看了一眼,有些詫異,不是驚訝這新聞多離譜,是驚訝他家出了這事,爲什麼來找他?

    因爲以何家的人脈,要蓋住這事應該不難。

    “老何,這是?”宗啓封擡起頭,看着對面的何文懷,“難不成和我有關係?”

    不然怎麼會來找他?

    “哎。”何文懷又嘆了口氣,“我是沒你福氣好,生了個好兒子,提前退休,安享晚年,我都要被我那些不省心的孩子給活活氣死了。”

    “老何,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這不。”何文懷指着新聞裏一臉血的孩子,“這孩子,聽說是你們家景灝喜歡的一個女人生的,我家琳琳就覺得是那個女人破壞了她和景灝之間的訂婚,纔去——哎,說起來丟人,他哥哥寵愛這個妹妹,一時腦熱,就去綁架人家孩子,想要用孩子威脅女人離開景灝。”

    何文懷避重就輕。

    沒說女兒是想嫁進宗家,爲何家爭取聯姻的事情,也沒說兒子是想娶那個女人。

    那些傷他的顏面。

    宗啓封和毓秀對視。

    這女人又是誰?

    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上次退訂婚不是因爲林辛言嗎?

    上面沒有林辛言的照片,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林辛言。

    宗景灝吩咐的,不許照片裏有林辛言的身影。

    他不想把她扯進這樣的新聞裏。

    “這事可能惹到了景灝,我這纔來找你啊。”何文懷又是一聲嘆息,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因爲孩子的事情,來向和自己同輩的人面前,低聲下氣,心裏不是滋味。

    “我們都是有頭有臉,在社會上也是有些地位的人,傳出去我這老臉都沒地方放了,我可以不來找你,但是我們兩家起衝突,只會兩敗俱傷,你說是不是?”

    何文懷很懂得談判,現在他不是來求手下留情,而是不想兩方對上,傷了和氣。

    “你也知道我兒子的脾氣,若是我能管住他,當初的訂婚也不會退。”宗啓封也不是傻蛋,現在他不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詞,就答應,或者承諾什麼。

    何文懷的臉色有些崩不住了,他這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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