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爭搶。

    他看向何瑞行,“琳琳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妹妹,一母同胞,血肉親情,你對她好點,別太苛刻,你爲家裏做的事情,我們都有眼睛看着,也沒人跟你搶。”

    “不用煽情。”何瑞行側過頭,“你做的事情本就該你承擔,對於妹妹,這個不用你說,只要她像個妹妹的樣子,我自然會照顧她。”

    “我用不着你照顧。”何瑞琳仰着頭,即便現在她自身難保。

    何文懷閉了閉眼睛,一夜之間好像蒼老了不少,他看着跪在腳邊的小兒子,“這事,不是你一個人承擔就能解決的——”

    “我有辦法,我一個人承擔。”何瑞澤已經想好了對策。

    現在他只要何文懷一句話。

    再生氣,可終究是自己的兒子,真要推出去,他也很心痛。

    “這是造了什麼孽!”何文懷氣的捶胸頓足。

    夏珍渝抹乾淚,爲丈夫順背,“當心身子,是我不好,沒爲你生個好兒子。”

    整個家死氣沉沉的。

    最終,何文懷鬆了口,這事總要解決,總要有人承擔。

    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問何瑞澤,“你真的有辦法?”

    “嗯。”何瑞澤抿着脣,夏珍渝將他拉起來,“起來吧。”

    這次和瑞澤順着母親的力道站了起來。

    “哥。”何瑞琳知道,何瑞澤是真的對她好的,有些後悔當初逼他去對付林辛言,讓他徹底失去得到她的可能,“對不起。”

    “一家人,說什麼對不起。”何瑞澤不後悔那麼做,林辛言不愛他。

    什麼時候都不會接受。

    這樣拼一次,得不到她的心,有可能得到她的人。

    總比什麼都得不到的好。

    他轉身上了樓。

    何文懷累了。

    “都散了吧。”

    別墅。

    昨晚林辛言剛被跑走沒多久,林蕊曦就醒了,她到處找都沒找到,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發現了宗景灝的衣服,白天的時候,她從於媽嘴裏聽說,宗景灝的房間在樓上,於是連林辛言也不找了,跑上樓敲他的房門。

    她站在門口,往屋裏瞅,牀上好像有人,“爸爸,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宗景灝,“……”

    她的眼圈又是一紅,淚水明晃晃的在眼裏打着轉,不曾掉下來,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回頭,就看見林辛言露出一個腦袋,祈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答應女兒的要求。

    宗景灝很無奈,只能答應,他怕拒絕了這小傢伙,以後林辛言會拒絕他。

    這一夜他忍!

    抱起林蕊曦,“我摟着你睡。”

    於是,宗景灝想象的二人世界泡湯,成了三人世界。

    結婚證辦了七年了,合法的夫妻身份,他硬是還沒碰過自己合法的妻子。

    他想,他是這世上最悲慘的丈夫。

    林辛言很早就起來,不想被莊子衿看見她昨晚在樓上睡的。

    她在廚房準備早餐,想到自己昨晚主動去親吻宗景灝,就耳根發燙,懊惱的要死。

    她怎麼能夠主動親他呢?

    “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你太沖動了,不能因爲你想讓人家疼愛你女兒,你就把自己賣了。”

    “你自言自語的說什麼呢?”

    忽然身後傳來聲音,林辛言嚇了一跳,她忙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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