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情被判的是無期,就算不死,也要在裏面過一輩子,限制自由。

    如果給她足夠的好處她應該願意。

    可是她都死了,有好處又有什麼用呢?

    這點沈培川想不通。

    “我們先出去說。”沈培川在裏面呆的久了,這會兒感覺到了冷。

    看守所的燈都息了,黑黢黢的,莫名透着一股陰森。

    回到大樓,沈培川推開辦公室的門,問,“要喝點什麼嗎?”

    宗景灝沒理會,整個人陷進沙發裏,聲音陰沉,“快點找。”

    沈培川明顯察覺到他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種,像是在壓抑着什麼,隨時可能會爆發,一點也不敢反駁他,掏出手機又給屬下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接到他的電話,快速的說道,“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有線索了,何瑞琳在知音酒吧出現過,我正在這裏搜尋她的人。”

    “我知道了。”沈培川掛了電話,看向宗景灝,說道,“有線索了,在知心酒吧。”

    宗景灝霍然起身,沒有有句言語快步往外走。

    沈培川跟上,走了兩步又跑回來拿過桌子上的保溫杯,邊快步跟上宗景灝,邊灌了兩口茶。

    知音酒吧,這個時候正熱鬧,夜場現在纔剛剛開始。

    因爲要查案,那些來玩的人,被jing務人員統統叫到大廳內,排成隊列,一一盤查詢問。

    因爲他們來到的時候,何瑞琳已經走了,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只是在一個卡座上喝酒。

    後來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現在線索是到知心酒吧又斷了。

    宗景灝和沈培川趕到,他們已經盤查完了。

    “她就是單純的來這裏喝酒,後來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我們人已經去調看附近的監控,看能不能再找到她的蹤跡。”

    沈培川小心翼翼的看向站在暗處的男人。

    他周身散發着寒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後退。

    忽然,宗景灝轉身,快步朝着門外走去,沈培川快速的跟上,“你要去哪裏?”

    宗景灝沒說話,只是上了車,沈培川交代了屬下一聲,“你們繼續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

    然後跟着上了宗景灝的車。

    明明是市區,車速被宗景灝放到了110,好在這個時間段路上車子少,不然,肯定會出車禍。

    沈培川抓着安全帶,偷偷的看宗景灝,從未見他這般方寸大亂,做事這麼沒章程過。

    “你很在意林小姐?”沈培川試探性的問。

    知道他喜歡林辛言,只是沒想到林辛言能對他的影響那麼深。

    宗景灝是誰?

    20歲就接管了萬越,早就練就了一身寵辱不驚的定力,這十多年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連臉色都沒變過。

    可是今天,他在宗景灝的臉上看到了不安與恐慌。

    宗景灝目光不斜視,側面的臉部線條和太陽穴連成一條直線,抻出的青筋突突的跳動。

    他在意,很在意。

    又何止是在意這麼簡單,他喜歡那個女人。

    很快車子停下來,沈培川也看清楚了他要來的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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