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一串聲響,滾了一地。
她躺在地上,渾身生疼,特別是下腹,一陣一陣的,她感覺到腿間有溫熱,她艱難的低頭,發現有血。
她的臉色頓時一白,她並未到月經期,而且她發現自己的月經已經兩個月沒來了。
因爲在這裏,她的精神不曾放鬆,所以忘記忽略了。
現在仔細一想……
她慌了。
她抓着浴巾蓋在身上,叫傭人。
樓上,又是在浴室,而且房子隔音又做的好,樓下的傭人跟本聽不見她的呼救。
餐廳,一羣商人在一起,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中間宗啓封藉口有事,散了飯局。
回到別墅,他想了一下還是上了樓,他擡手敲了敲門,但是並未推門。
他站在門外對她說,“那位張總早就看出公司有問題,他一直想要公司改革,但是公司裏的很多元老並不同意,所以他一直動不起來,他如果想要動起來,必須有人衝到他的前面,來阻擋這些元老人的怒火,如今他把你推出來,這無疑成了那些元老泄火的對象,對你會很不利,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幫你找,如果你覺得自己能應付的來,我不勉強你。”
他只是想要提醒她,要小心,張總在利用她。
裏面依舊沒聲,宗啓封停留了一下,轉身準備下樓,就在這時,房間裏傳出,咚咚的聲音。
宗啓封的腳步停留了一下,聲音沒了,他以爲自己聽錯了,便沒放心上。
宗啓封皺眉,翻身回去,敲了敲門,“你怎麼了?”
程毓秀緊緊的抓着身上的浴巾,眼睛通紅,內心掙扎,她不是三歲的孩子,知道自己是什麼狀況。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緊張,害怕,恐懼。
她啞着嗓子,“我摔倒了,動不了。”
不是不能動,是她不敢動,她發現自己一動,腹部就痛的厲害。
所以不敢動。
宗啓封推開房門,臥室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只有浴室的房門關着,裏面還亮着燈。
他走過去,敲浴室的門,“你在裏面嗎?”
程毓秀透過磨砂的玻璃門,望着門前那道模糊的影子,含在眼眶內的眼淚落了下來。
“我……我在。”
她的聲音帶了哭腔。
因爲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是害怕宗啓封看到她赤身落體的樣子,還是害怕她發現自己可能懷孕了,她不知道是哪一樣,總之內心很不安。
宗啓封推門,因爲浴室的門被反鎖住了,他一下沒推開,知道她應該是洗澡時反鎖住了,便用力撞,當時他並沒想太多。
只是怕她有危險。
門被撞開的那一刻,他才發現,浴室裏的女人沒有穿衣服,狼狽的躺在地上,浴巾堪堪遮住私密位置,地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