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因爲一個女人,這樣患失患得過。”他的語氣多了幾分嘲諷,嘲諷他自己。

    他不喜歡這樣自己。

    “早點休息。”說完,他放開林辛言走出了房間。

    林辛言愣了一下,以前他總是喜歡纏着她,今天他不對勁。

    她追了出來,站在門口,望着昏暗光線裏,那抹挺拔的背影,“你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宗景灝沒回頭,只是望着空蕩蕩簡陋的院子,“你說你今天都在後院,你哪位師傅呢?”

    林辛言這才發現,程毓溫並未和她一起回來。

    “師傅出去了,所以沒在。”她快速的解釋。

    “是嗎?”宗景灝明顯不信。

    他希望她能坦白,他都這樣暗示了,爲什麼還要瞞着他?

    是不信任他嗎?

    可他說不出質問她的話,更無法去傷害她。

    他始終沒回頭,邁起腳步離開後院。

    林辛言站在門口,就這樣的望着,他的身影早已經掩埋在黑暗中,可是她還不曾收回視線。

    她又不是傻子,很明顯,他對她的行蹤有所懷疑。

    可是,她答應了程毓秀不能告訴他。

    他的身份……

    如果公開是程毓秀生的他,那麼,他就是私生子。

    他的身份,社會地位,有這樣一個身世,必將受人指指點點。

    林辛言覺得,如果讓他自己選,恐怕他寧願不要現在的一切。

    宗景灝回到前院,牌場已經散了,院子裏燒了一個大火盆,秦雅和蘇湛正在烤紅薯,現在時間還早,睡覺也睡不着,這裏沒有地方打發時間。

    兩個小孩兒,蹲在火盆邊,一直瞅着蘇湛埋進火堆裏的紅薯,眨着期待的小眼睛,他們覺得好玩,也覺得稀奇,第一次在火堆裏烤紅薯,以前在家都是在烤箱裏烤,沒有這樣的有樂趣。

    沈培川站在一旁,看着他們。

    “看這兩個孩子多開心,看來,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可以讓總宗的孩子這麼開心。”白胤寧望着剛從後院走出來的男人,看着他沉着的臉孔,笑道,“宗總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是沒見到林小姐嗎?”

    宗景灝雙手抄兜,淡笑睥睨,“我以爲長舌婦,是指女人的。”

    潛臺詞是,白胤寧跟女人一樣八卦。

    白胤寧神色一頓,大笑,“罵人不帶髒字,宗總是要修煉成精了嗎?”

    宗景灝沒和他耍貧,而是叫一了一聲沈培川,“你跟我來。”

    沈培川知道他要問什麼,拍了一下蘇湛的肩膀,“你看着兩個孩子,我出去一趟。”

    這個白胤寧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雖然他沒表現出惡意,但是也得提防着。

    蘇湛會意,“我知道了。”

    鄉村的夜晚唯一的好處就是空氣清新,沒有陰雨的天氣,滿天星辰,像是盛滿玉珠的大圓盤,大城市裏,空氣被污染,很難看到星空。

    踩着星光,他們走到村頭。

    這次他們沒在河邊說話,以防萬一白胤寧偷聽。

    這人是好是壞,一時間誰也說不清楚。

    不過從表面來看,他引林辛言過來,肯定是有目的的。

    村頭是他們的車子,宗景灝將遠光燈打開,光線之處沒有地方可以藏人,這樣他們說話也不會有人偷聽的到。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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