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晨數好錢,將錢遞給妹妹仰頭看着宗景灝,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的,“你連我媽咪的生日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人家丈夫的?”

    宗景灝,“……”

    他竟然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嗯,他是很不合格的丈夫,結婚關係維持了六年,過完明天就七年了,孩子馬上六歲了,還沒洞房。

    他可不是,不合格嗎?

    沒有讓妻子‘幸福’,都是他的錯。

    現在林曦晨是已經接受了他,但是,也沒忘記過,他曾經的拋棄,既然想要追回媽咪,就要付出努力。

    “你自己查。”林曦晨擺明了不願意說,他雙手環胸,“給你透露個信息,給你留的時間不多哦。”

    宗景灝眉毛一挑,時間不多?

    那豈不是就是最近幾天?

    宗景灝蹲下,和兒子平視,“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問出來?”

    林曦晨反應的特別快,一把捂住妹妹的嘴。

    生怕他會問妹妹,林蕊曦是個沒立場的,而且還很黏宗景灝,若是問她,她一定會告訴宗景灝的。

    “你休想誘哄妹妹。”林曦晨瞪着宗景灝。

    林蕊曦則是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怎麼回事?

    哥哥怎麼忽然捂住她的嘴巴?

    “唔唔……”

    “你們在幹什麼?”林辛言從樓上下來,看到林曦晨捂着林蕊曦於是問道。

    宗景灝看了一眼兒子,笑的愉快,“剛剛小蕊說你的生日在大年初二,然後,小曦就說她說錯了,然後捂住她的嘴巴。”

    “是在……”

    “媽咪!”

    林曦晨大聲打斷她,生怕她說出來,他狠狠的瞪着宗景灝,“你耍賴!”

    “我哪裏耍賴?”宗景灝雙手一攤,“我們各憑本事不是嗎?”

    這次輪到林曦晨無話可說了。

    林辛言一頭霧水,她拍拍兒子的肩膀,讓他放開女兒,“你一直捂着她,她會不舒服的。”

    “媽咪,你千萬不要和他說,你什麼時候生日,讓他自己調查,查不出來,他就是沒誠心。”林曦晨交代着林辛言。

    林辛言眨了眨眼睛,好像弄清楚了怎麼一回事。

    他是相信林辛言的,但是對妹妹就沒把握了,於是,把妹妹拉回房間,“你跟我去房間。”

    “我的錢怎麼辦?”林蕊曦巴巴的看着哥哥,那麼多錢,她可以讓媽咪給她買很多東西了。

    捨不得丟下,萬一沒有了呢?

    “媽咪你幫我們撿起。”林曦晨堅決不讓妹妹和宗景灝有接觸的機會,這個男人太狡詐了,剛剛他差點就從林辛言的嘴裏詐出來。

    林辛言點了點頭。

    等到兩個孩子進房間,林辛言才盯着宗景灝質問,“你和孩子較什麼勁?”

    宗景灝坐到她身旁,捂住她撿錢的手,拿過她手裏的錢,幫她撿起來,“是你兒子先挑釁的我。”

    嗯,其實他纔是受害者。

    明明是林曦晨欺負他好不好?

    林辛言無語的望天。

    宗景灝將錢裝進紅包內,放在桌子上,“今晚你陪我去個應酬。”

    “什麼應酬?”

    林辛言問,心裏差不多有猜測,這個時候肯定不是工作上的應酬,應該是公司內部的。

    不等宗景灝說,林辛言就拒絕了,“我不想去。”

    她知道,宗景灝的用意,帶着她出現在年會上,肯定就是向公司裏的人介紹她的身份。

    現在她和宗景灝的感情還沒很穩固,她不想受外界的影響。

    他的心意,她是領的。

    她主動依到他的懷裏,“我們沒有辦婚禮,當初結婚也很隱祕,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忽然出現在公司年會,你介紹了我的身份,別人會怎麼想?忽然就結婚了?要是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又會怎麼揣測?會不會說,是母貧子貴?或者我用孩子要挾你結婚之類的?你的身份,很容易讓人八卦,我只想和孩子安安靜靜的度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想讓我光明正大,可是順其自然會更好。”

    她擡頭看着他,“你的心意我明白,是我還沒準備好。”

    宗景灝抿着脣,他只想把她的身份帶到人前,卻沒考慮,這樣忽然宣佈帶來的不良影響,的確,以他的身份忽然說結婚了,必定會讓人有衆多的揣測。

    “舅舅和你說什麼了?”

    林辛言還是想知道,文傾和宗景灝說了什麼,又有什麼動作。

    宗景灝是什麼想法,她都需要知道。

    以前他確實不知道毓秀的背景,他沒有刻意的去了解過。

    這次,他從文傾的嘴裏知道,原來香雲紗是程家的。

    程毓秀能夠嫁給宗啓封,是用家族世代傳承的手藝換取的。

    可是現在,這門手藝,又被人撿起來了。

    文傾知道有人學會了這門手藝,但是不知道是林辛言。

    當時他聽到時,也是錯愕的。

    他低頭吻她的額角,爲曾離開,而是在哪裏廝磨着,“你應該知道,香雲紗的背景吧?”

    雖是問,確實肯定的語氣。

    林辛言心猛地一陣緊縮,她壓着聲腔,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程毓溫教我的時候和我說了,是程家的祖業。”

    他的吻移到她的眼角,“還不肯說嗎?”

    林辛言僵硬着身體,“我答應了不能說的。”

    所以不要逼她。

    “他是不是要你對付我?”林辛言啞着嗓子。

    的確,文傾當時是這麼說的,“當初她答應了我,現在又反悔,是她違背諾言踩了我底線,我不知道就罷了,但是我知道了,就絕對不會放任。”

    當時宗景灝並未出言維護,因爲如果他勸文傾不要去追究這件事情,反而會讓他懷疑。

    當時他是把這件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這樣他才能保護林辛言,又不會讓文傾懷疑。

    現在他嚴重懷疑,這是程毓秀的陰謀,故意讓林辛言扯進這件事情中,讓他和文傾都不能對林辛言下手。

    “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包括文傾。

    林辛言知道,此刻的宗景灝肯定是左右爲難的。

    她並不想他爲難,也不想放棄對程毓秀說過的話。

    程毓秀爲了宗景灝犧牲夠多了,難道要,世代傳承的手藝也就此斷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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