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根基不淺,這些年的經營有不少自己的人。

    能把何瑞澤撈出來,可想而知。

    宗景灝的眼睛一眯,心裏似乎有了猜測,但是這個答案……

    他閉了閉眼睛,穩住情緒,邁步往裏走,他先要見到她,至少要知道現在她好不好,有沒有被嚇到。

    沈培川跟着進來,“我們今天未必見得到。”

    這次的案子他一點手都插不上。

    宗景灝的腳步一頓,“負責這次案子的是誰?”

    他的話音未落,陳隊長朝着這邊走來。

    看到宗景灝他絲毫沒有驚訝,“宗總,現在是見不到人了,想要見的話,恐怕要去一趟文家了。”

    沈培川睜大了眼睛,蘇湛同時也是一愣,文家?

    這件事和文家有關係?

    宗景灝脣角緊抿,所有的驚濤駭浪都在一瞬間掩蓋。

    設這麼大一個局,想要把林辛言弄出來怕是不簡單。

    “你們兩個去調查……”說到一半宗景灝察覺自己現在才讓他去調查酒吧好像已經晚了,既然是設好的局,最終所有的證據都會指向林辛言。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試試能不能看到她。”

    說完他轉身上車。

    現在越是耽擱,對林辛言就越不利。

    他必須儘快去見文傾。

    看着開走的車子,蘇湛有些不明白文傾怎麼會和這件事有關係。

    畢竟文傾和宗景灝的關係擺着呢。

    蘇湛不知道,但是沈培川知道些,上次宗景灝讓他幫忙查文傾的動向,有提到文傾知道林辛言和程毓秀的關係。

    文傾對程毓秀有恨意。

    林辛言和她走的近,肯定會讓文傾不高興,但是也不至於如此。

    這裏面必定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理由。

    宗景灝的車子停在文家門前,他下車走進去,大門敞着,似乎就在等他來。

    客廳裏文傾和陳清在下棋,陳詩涵坐在一旁陪兩個人聊天。

    他單槍匹馬,震懾全場的風度,猶如一張網,纏住所有人的視線,他忽略向他打招呼的李靜,穩步朝着文傾走去。

    “你來了……”

    “說條件。”文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他看着宗景灝剛硬的臉,“我是你舅舅。”

    他沒有要那個女人的命,他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在他心裏有多重要!

    是不是爲了這個女人,他能忘記文嫺!

    氣氛一下冰冷到了極點,李靜試圖勸說,“景灝你不要怪你舅舅,他是爲了你好……”

    “說條件。”宗景灝又重複了一遍。

    文傾也來氣了,沒想到他態度這麼強硬。

    那個女人在他心裏果真這麼重要?

    所以他能爲了那個女人接受程毓秀,忘記文嫺的死?

    越想他越氣,渾身的肌肉都緊繃的猶如上凍的冰,又冷又硬。

    “好,好,好。”文傾怒急,“她根本不適合你,你和她離婚,娶詩函,我就放人。”

    宗景灝的白眼求赤紅,鮮血濡染一般,“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被豬油蒙了心,我拼了文家,也要擦亮你的眼睛,讓你看清楚,你身邊都是什麼人!”

    他看着宗景灝,“我當初有多疼愛你母親,現在就有多疼愛你,那個女人除了給你生了孩子,她爲你做過什麼?她和程毓秀狼狽爲奸,她想幹什麼?”

    事到如今文傾也沒隱瞞自己知道的事實。

    “香雲紗是程家的祖業,那個女人竟然學會,還想發揚光大,她想幹什麼?置你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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