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穩一下子就懵,他和桑榆這到底什麼關係?就連桑榆的母親他都見過?

    他認識桑榆以來,桑榆從來不說她自己的情況,只簡單的說,她已經沒親人了,她的親人都是怎麼沒的,她隻字不提,具體什麼情況他一無所知。

    現在,看來沈培川都知道。

    雖然兩人很熟,沈培川和他跟桑榆並不是一個年齡的。

    或許是他多想了。

    還有,他既然見過桑榆的母親,肯定對桑榆的家庭很瞭解。

    這樣,他就可以瞭解桑榆的過去了。

    “你是桑榆的朋友,瞭解她現在的生活狀況是應該的,但是醫生說你要觀察48小時,現在你不能走。”

    “我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沈培川也沒徵求桑榆的意見,就這麼決定了。

    桑榆看看王穩,又看看沈培川,“你們在幹什麼?”

    “他是你朋友,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也沒什麼不對……”

    “他是朋友不錯,但是……”桑榆明顯不想沈培川再次重新介入她的生活。

    她不想。

    已經夠難爲情了。

    如果她沒有給他寫那封信,也沒有表白心意,她倒是不介意,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怎麼去面對他?

    “我不可以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嗎?”沈培川站起來,“帶我去看看。”

    桑榆站着沒動,王穩碰她的手臂,“走吧。”

    桑榆不情願,她看着沈培川,“你不是我的親人,沒有資格管我生活的好壞,不要拿我媽媽託付你的話說事,她已經死了,你也不用守着那個承諾,既然你沒事,就趕緊回去吧,應該有很多人擔心你。”

    說完她拉住王穩的手,“我們走。”

    王穩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愣住了,根本忘記了反應,或者是掙脫,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沈培川站在原地,似乎沒預料她會拒絕自己。

    看着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一時間忘記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出了門的桑榆鬆開了王穩,她快步走出去,王穩低頭看一眼被她攥過的手,緊緊的握起來,追了上去,“桑榆。”

    “你爲什麼那麼討厭他?”

    桑榆的腳步一頓,回頭看着他,“誰說我討厭他了?”

    “你沒討厭他,爲什麼把他一個傷患丟在醫院裏不管了?”王穩質問。

    桑榆頓時語塞,是啊,沈培川現在還是傷患,自己怎麼能把他丟在這裏不管了呢?

    她轉身又往回走,王穩繼續跟着,“桑榆,你又要回去嗎?”

    王穩發現自己是個矛盾體,一方面想要留住沈培川,從他嘴裏探聽桑榆的過去,另一方面又不想桑榆和他有接觸。

    “我認識一場,我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不合適,還是等他好了,我送他離開。”桑榆想明白,走路更加的快了。

    回到病房發現沒有人了。

    他走了?

    “剛剛醫生來查房,他去醫生的辦公室了吧。”沈培川鄰牀的病友說。

    桑榆點頭,轉身走出病房朝着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臨近她聽到醫生的聲音。

    “你傷在頭部,我們給你做過檢查,現狀來看都是皮外傷,但是不排除有腦震盪的可能性,這需要你去醫療條件好的醫院去做檢查,你有感覺不適嗎?”

    沈培川回答說,“沒有。”

    “如果你執意要出院的話,也可以,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就行,有頭痛,頭昏和噁心的現象,還是要去去醫院檢查一下。”醫生囑咐說。

    沈培川說,“好的。”

    “那你去辦理出院吧。”醫生道,沈培川說了一聲謝謝,從辦公室走出來。

    恰好看見桑榆站在門口,他愣怔了一下,“桑榆。”

    桑榆笑笑裝作淡然的說,“我們認識一場,你還傷着,我丟下你不管,我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你要出院,我去幫你辦理手續,你坐在這裏等着,我很快回來。”

    說完轉身就朝着出院部走去。

    沈培川凝望着她的背影,看的有些出神,王穩走過來打斷他的視線,“你好,請問怎麼稱呼你?”

    王穩的話把沈培川的思緒拉回來,他淡淡的語氣,“沈培川。”

    “沈大哥,我可以問你一點事情嗎?”王穩說。

    沈培川蹙起眉,並不喜歡稱呼自己爲大哥,好像他很老似的?但是也沒說什麼,“你問吧。”

    王穩在心裏斟酌一番,才問出口,“你和桑榆是什麼關係?你們很熟嗎?你對她的過去好像很瞭解,能告訴我她以前的事情嗎?她的親人都是怎麼沒有的?”

    沈培川詫然,眯起眸子,“你不知道嗎?”

    難道是他多想了,這個男孩並不是她男朋友?

    王穩也沒藏着掖着,很大方的說,“我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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