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堅決的和在醫院裏時一模一樣。
老太太就是被他堅硬的態度給驚嚇到了，纔不顧身體的不方便，讓護工從醫院弄到輪椅，大晚上的來到別墅，就是想讓宗景灝和沈培川勸說勸說他。
看到孫子，老太太眼睛裏泛着淚花，“你到底是怎麼了？”
是被這狐狸精迷惑住了？
秦雅雙手攥在一起，就這麼看着蘇湛從不遠處大步走來。
她並未多驚訝，知道沈培川一定會通知他。
其實這樣挺好的，趁着這個機會，把事情攤開。
如果老太太實在接受不了，她就退出，也沒有必要一直讓蘇湛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蘇湛，你忘記秦雅了嗎？”老太太試圖說服蘇湛，畢竟他之前也是喜歡秦雅的。
“我就是秦雅。”
蘇湛剛走到她們跟前，就聽到秦雅坦白的對老太太說。
他的目光投向她，就這麼迎着光線，看着她平靜的臉孔。
他知道，她此刻的平靜，絕非表面這般。
蘇湛伸手抓住她的手，也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懵，覺得自己聽錯了。
“你，你說什麼？”老太太此刻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在騙自己。
秦雅，她又不是不認識。
“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會變了模樣都是因爲那次綁架，受了很重的傷導致的，也是因爲那次爆炸，她不能再要小孩。”
蘇湛本想說服老太太，再讓秦雅站在老太太的面前，說明情況。
那樣秦雅就不用有不能生孩子的壓力，畢竟老太太都想開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走，現在只能像老太太坦白，希望她可以看在秦雅受過那麼多苦的份上，不提孩子的事情。
老太太很久沒說出話來，就這麼看着秦雅，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點以前的痕跡。
可是，很難，一點以前的影子都沒有。
“你，你，你真是小雅？”老太太的聲音輕顫着，有些不信，有些震驚。
秦雅剛想張口說是，蘇湛猛地握住她的手，對老太太說，“是的，她是秦雅。”
老太太擺手，“你走開，我要聽她說。”
老太太的目光直直盯着秦雅。
秦雅並沒有退縮，說，“我是秦雅。”
老太太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太不可思議了。
過了許久，她才朝秦雅招手，“你過來，我看看……”
秦雅拿開蘇湛的手，走到老太太的跟前，輕輕的蹲下來，老太太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撫摸上她的臉頰，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陌生到她不敢相信，這就是秦雅。
就連聲音都不一樣了，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是我們對不起……”
老太太抹着眼角落下來的溼潤，是心痛，是震驚，是——難以接受。
震驚的同時，她的內心是清靈的，她是秦雅，她繼續和蘇湛在一起，她就到死也別想抱上重孫子。
可是，反對，那她良心會受譴責。
她很慌亂，也很矛盾。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去看我？”老太太收起情緒。
秦雅低頭不語。
她不說，老太太也知道，“你肯定是因爲蘇湛這個渾小子，對你造成的傷害，才連我也不去看的吧？”
“我都理解。”老太太攥着秦雅的手，“你還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
老太太是真心希望秦雅安然無恙的。
秦雅抿了抿脣，“對不起。”
“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是我們對不起你。”老太太還是通情達理的，知道當初的事情，是誰的錯。
蘇湛蹲到秦雅身旁，伸手攬着她的肩膀，“奶奶，我要和秦雅在一起，您同意嗎？”
老太太看着孫子，這是將她的軍呢。
她如果不同意，那就是沒良心，秦雅可是因爲他們才成現在這樣的。
“那是當然了。”老太太雖然接受不了，秦雅不能生的事情，但是覺得現在醫療好，總是能治療的。
蘇湛沒想到老太太能因爲是秦雅，而接受沒孩子，簡直喜出望外，“奶奶，你太好了。”
蘇湛激動地一把抱住老太太。
老太太卻沒喜悅，她推開孫子，對秦雅說，“明天去醫院看我？”
秦雅猶豫一下答應道，“好。”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
蘇湛扶起秦雅，心裏還沒過那股興奮的勁兒，說道，“謝謝奶奶。”
老太太沒看蘇湛，也沒做迴應，對着站在老遠的護工喊，“推我回去。”
蘇湛忙說，“我送秦雅進去，等下我送你回醫院。”
秦雅說，“不用了。你還是送奶奶回去吧。”
畢竟老太太腿腳不方便，坐車也需要有力氣的人幫助弄上車，還是蘇湛送她比較合好。
蘇湛還想說什麼，秦雅對他笑笑，“我們明天醫院見。”
說完轉身朝着屋裏走去。
蘇湛沒追上去覺得也是，老太太答應了，他們有的是機會。
他推着老太太，回去。
老太太心裏卻在盤算着，得找個好醫生給秦雅檢查。
然而蘇湛還沉浸在老太太接受了秦雅的喜悅中，完全沒發現，老太太讓秦雅去醫院看自己，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