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裏離事務所近,我們散着步走過去。”

    秦雅說好。

    今天不熱,他們這樣慢慢的走着,路邊的白樺樹,枝葉還茂盛,偶爾有陣風颳過樹葉發出嘩嘩的響。

    一會兒兩人走進事務所,就聽到一陣哭聲,蘇湛的神經瞬間一緊,忙停住了腳步。

    秦雅不明白他怎麼了。

    蘇湛全神貫注的聽。

    秦雅用手推了一下他,問道,“你在幹什麼?”

    蘇湛是怕老太太找不到他,跑到這裏來哭鬧。

    家裏都被她弄成那個樣子了,他完全可以想象,老太太毫無形象的跑到這裏來鬧,說他的不是。

    他都快被老太太弄的神經了,生怕哭的是她。

    仔細一聽好像不是,比老太太的聲音年輕。

    他拍拍秦雅的手,說,“沒事了,我們走進去吧。”

    秦雅看着他,好像緊張的是他吧?

    他們走進去,看到了坐在接待室哭的撕心裂肺的中年婦女。

    旁邊是律所的一位律師,無奈的看着婦人,完全沒法談啊,就在這裏哭了,也不說情況,他能怎麼辦?

    蘇湛問接待,“這是怎麼回事?”

    “蘇律,這個女人來了有一會兒了,說是要來找律師給她女兒打官司,陳律來接待她了,她又一個勁的哭,也不說什麼事兒,於是陳律就變成了專門給她遞紙擦眼淚的了。”

    說着還感慨了一聲,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哭的這麼撕心裂肺啊。

    蘇湛走過去,讓陳律去忙吧,這個他來。

    他也沒急着問這個婦女是什麼情況,一看就是情緒太激動,自己都還沒平靜,怎麼能清楚的說明她來找律師的目的呢?

    蘇湛不慌不忙的,問秦雅,“渴不渴?”

    秦雅倒是對着婦女有同情心,說,“你不問問什麼清情況嗎?”

    蘇湛沒回答她,而是去倒了兩杯水過來,一杯給秦雅,另一杯放在了婦女跟前。

    並且對秦雅說,“你要不要去我辦公室?”

    秦雅搖頭,她還想聽聽這婦女因爲什麼事情哭的這麼厲害呢。

    婦女一看那個陳律師走了,這兩個又不認識,問道,“你們是誰啊?”

    蘇湛扶着秦雅坐到沙發上,說,“這裏的律師,你爲什麼來,可以和我說,要是沒想清楚,就回家繼續想,想清楚了再決定來不來。”

    “我哪能回家啊,我的和我女婿打官司啊,我去了幾家律所一聽我要告的是陸家,都不敢接待我。”說着婦人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蘇湛依舊不徐不緩的,拿起水杯遞給她,“喝口水,慢慢喝。”

    秦雅在對於B市不那麼熟,伏在蘇湛的耳邊小聲問他,“陸家很牛逼嗎?”

    不然都沒人敢接她的案子。

    蘇湛小聲回答她,“就是有權有勢的人家。”

    B市的有錢人多啊。

    有勢力的也多。

    有錢有勢的也多。

    婦人的臉和眼都又腫又紅的,不知道哭了多久,看着是遇到坎了。

    她顫顫巍巍的接過蘇湛手裏的水,一口灌下去,哭的久了嗓子也幹。

    蘇湛讓接待再倒杯水過來,婦人忙說,“不用不用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