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湛攥緊雙手，壓抑的低吼，“你想幹什麼？！”
“你把我這個老太太棄之不顧，我來找你連屋都不讓進，你想幹什麼？”老太太瞄準門衛有人，偶爾也有路過的，她忽地哭了起來，“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現在我老了，你嫌棄我了，把我一個腿腳不方便的老太太丟在家裏不聞不問。”
人的本性都是喜歡看別人家的熱鬧，很快門衛就伸出了頭，來往的人也有人開始駐足。
走到不遠出的林辛言折身反回來，對蘇湛說，“讓奶奶進來吧。”
蘇湛沒動。
林辛言看着他，“這件事總要解決，這樣躲着躲到什麼時候？你打算以後就個秦雅這樣躲着過日子？能長久嗎？”
蘇湛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可是現在也沒有萬全的方法解決，左右都是他不想傷害的人。
他看着老太太，“進去可以，你有什麼不快都衝着我，離開家也是我自作主張，不要遷怒任何人。”
老太太就盯着蘇湛，過了許久才說道，“……好。”
蘇湛扭過頭不去看老太太說道，“走，進去吧。”
“你是來看小雅的？”老太太看着林辛言問道。
林辛言點頭，“知道她情況不好，來看望她。”
老太太說，“那好，等會兒你也幫我勸勸，你說蘇家就蘇湛這一個孩子，不能斷了後啊。”
林辛言抿脣未語，上了電梯誰也都沒說話，蘇湛走在前面帶路，到門口開門。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色愈發的慘白。
林辛言走到她跟前，扶住她的胳膊，“你身體現在太弱坐下吧。”秦雅很不安的抓着林辛言的手臂。
林辛言對他笑笑拍拍她的背，“蘇湛和我都在，不會有事兒，趁着這個機會說清楚也好。”
秦雅望着她的眼睛點了點頭。
屋子裏寂靜了一會兒，老太太先開的口，話是對林辛言說的，“你都還好吧？聽說你又生了一個兒子福氣好啊。”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像是在對秦雅說，看看人家都生三個了，多好的福氣？
林辛言出於禮貌笑着說，“談不上福氣，早些年我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多少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說我未婚先孕，生活不檢點之類的話聽了不少。”
“那些都過去了。”老太太說。
林辛言說，“是啊，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但是不會忘記。”
“小雅。”老太太目光一轉看向了秦雅，秦雅頓時神經一緊，僵硬的喊了一聲奶奶。
“你又去醫院怎麼也不和我說？”老太太一邊責怪一邊關心，“我看你又瘦了。”
秦雅輕輕的垂眸。
蘇湛拿了一件外套出來，披在秦雅身上，看着老太太說，“小雅因爲我吃了很多苦，身子太弱了，孩子的事情我以後就不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