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麼話！”邱明豔一下做不住了。
江右謙凝視她，“你問過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邱明豔語塞，“在這個社會上，沒錢沒權是得不到尊重和重視的，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爲你爭取利益，難道你不想有錢，不想有權？”
“呵。”江右謙冷笑了一聲，“你都沒問我，就替我決定了我想要的，那到底是你想要的，還是我想要的？！”
邱明豔被噎住，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母親是個溫柔善良的人……”
“你說什麼呢？！”邱明豔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如果我不是爲了你，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爲了我，爲了我，你還再說爲了我！你這是都是藉口！”江右謙也氣惱的站了起來，和她對視，“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些！這些都是你自己想要的，按到我的身上而已。”
“媽，你想過，你有錯嗎？”江右謙緩了換語氣。
“從一開始，你和有婦之夫好，從小三成功上位，苛待繼子，做了一位名副其實的惡毒後媽，你後悔過嗎？夜深人靜的時候想過自己有錯嗎？”
“你少來說教，你沒資格，我是你媽！”邱明豔目光閃躲，被親生兒子這麼說，她無地自容。
“我是沒資格。”江右謙做下來，“喫飯。”
邱明豔發現今天兒子很不正常，“右謙他是不是威脅你什麼了？你和我說，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扛。”
邱明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句話不說了。
江右謙拿起筷子喫飯。
邱明豔就這麼看着，覺得自己生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兒子。
“爸，喫菜。”江右謙給江駿夾菜。
江駿哪裏喫的下去，他數落邱明豔的話，又好像是在數落他。
飯桌上就他一個人動筷子，江駿和邱明豔看着他喫。
江右謙往嘴裏塞了一口菜，“今天我和哥來的路上，他說，想讓我去留學，不想看着我荒廢，你們小時候對他那樣，他還對我……”
他哽咽了。
“你們有沒想有想過，我爲什麼不回這個家，寧願在外面瞎混，也不願意回來，我想有個正常，充滿愛的家庭，你們覺得對我是愛嗎？”他輕笑嘲諷，“你們愛的從來都是你們自己。”
“右謙，媽媽是愛你的。”邱明豔慌神了。
“隨便吧，你說是愛那就是愛吧，我就當自己是在一個溫暖的家庭里長大的，我今天有事情和你們說。”
“你說。”邱明豔此刻乖巧的像是個小綿羊，聲音都不敢大，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不想失去他。
“過幾天，我準備聽哥哥的安排去留學。”江右謙擡頭看着他們兩個，“他說，回來，讓我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