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佔是國姓,這個姓氏是很少見,顧湘能反應過來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當下,佔封遠便是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
“那個……顧二姑娘果然是聰慧動人。”
顧湘嗯了一聲,很是坦然的接受了這個誇獎。
不過卻還是看着佔封遠。
“呃……顧二姑娘……”
“你還沒有說你叫什麼呢?”
顧湘可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很是執著的人。
佔封遠知道,今日自己要是不說出來,那麼顧湘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佔封遠。”
佔-封-遠。
顧湘把這三個字在心裏唸了一番,隨後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說完,顧湘就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喫完了之後,碗就放在那裏,我明日早晨起來收,晚安。”
人走的很乾脆。
也並沒有因爲他的姓氏特殊而想要圖謀什麼,甚至在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也是一臉的淡然。
佔封遠頓時好笑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着什麼。
顧湘回到了房間裏之後,坐在牀上思索了一番。
“佔封遠?什麼人?”
顧湘對這個時代所知甚少,即便是佔封遠最開始把名字告訴了她,那麼她也不見得是知道的,當然了,現在也是不知道佔封遠這三個字,代表着的是什麼。
接下來的幾日,顧湘忙到了起飛,本來是想要去打探一下佔封遠是誰,卻也是被眼下的這些事情給絆住了手腳。
這一日,等私房菜館的匾額也送到之時,顧湘轉身想要讓趙睿幫忙給掛上,卻突然發現,趙睿不見了。
“趙睿?”
“湘兒,你找趙睿?我今兒個一早也沒有見到人,不知道去哪裏了。”顧楠在擦着桌椅,眼中滿滿的全部都是驚豔與愛護,聽了顧湘的聲音,擡起頭來說了一句。
顧湘寧煤,那一瞬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直接轉身去了後院。
咚咚咚。
顧湘站在佔封遠的房門口敲了幾下,可是並沒有人開門,自然也是不會有任何的迴應。
她手稍微用力,便是推開了房門。
房間裏一如往昔的整潔,但是卻已經沒有了那個總是喜歡左右執手下棋的男人。
佔封遠……走了。
顧湘也說不清自己這一刻是什麼感覺,因爲顧湘自己也清楚的明白,佔封遠的離開是必然的,他那樣的人,一看身份就是不簡單的。
可是顧湘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人會離開的那麼突然。
顧湘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脣,轉身走出了房間,把門給關好,最後看了一眼之後,又回到了前面開始忙活。
從始至終,都很是平靜,好像這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顧楠看到顧湘回來,問道:“湘兒,趙睿呢?”
“死了。”
顧湘面無表情的一句話,頓時讓抱着匾額的兩個人,還有站在梯子上的兩個人都頓時了,彼此對視了一眼,沒敢多說一個字。
顧湘眼風掃了過來,看到這四個假跑堂的一臉慼慼然,冷哼一聲。
“掛匾額!”
“好好!”
衆人不敢再耽誤,急忙的就開始工作了。
這位顧二姑娘,可是真的太嚇人了。
顧湘並不知道因爲自己的一番話就讓他們感覺到了多麼的害怕,從而整個人都老實了。
不過這時候的顧湘,的確是感覺到很是煩躁。
她擰着眉頭看他們把匾額給掛好,隨後又開始去收拾房間了。
這座宅子很大,顧家人都住在最後面的內宅,而前院的有着十多個不等的房間,顧湘帶着顧家人整頓了一番,只留下了八個。
“湘兒,就八個房間,是不是太少了?”顧立滿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後便是轉頭看向顧湘。
在顧立滿的腦子裏,一直都認爲,這酒樓就該是人滿滿當當的纔是。
可是自家閨女就定了八個房間,還說以後就用這八個房間來招待客人,怎麼就讓顧立滿感覺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兒?
而顧湘卻也是微微挑眉,說道:“沒關係,爹,有些東西在精不在量,八個包廂,足夠了。”
說完,顧湘也沒有去管顧立滿的一臉不解,又去忙其他的了。
忙了一天,等晚上喫飯的時候,還是懷氏的一句話,才讓衆人發現了哪裏不一樣。
“佔公子呢?佔公子怎麼沒有來喫飯?”
顧湘夾着菜的手,微微一頓,沒說話。
而顧立滿也是往外看了一眼,放下筷子說道:“我去叫他。”
“別去了。”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顧湘,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她看了一眼顧立滿,又說道:“人走了。”
“啥?”
懷氏對顧立滿的印象還挺好呢,此時聽到了顧立滿離開,頓時就忍不住的說道:“咋回事兒?這好好的咋走而來?還沒說一聲,不會是發生了啥事兒吧?”
懷氏就是太善良了,把什麼人都給當做是好人。
顧湘聞言,哼了一聲。
能有什麼危險?
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麼身份,讓佔封遠留在這裏,那都是委屈人家了呢。
也就是隻有她娘這麼傻的人,纔會去想着念着人家。
可惜了,人家壓根兒就不在意,走的多瀟灑啊!
越想,這顧湘心底裏的火就越發的忍不住,真的是恨不得想要狠狠的發泄一番!
顧立滿也是沒有佔封遠竟然是走了。
之前沒走的時候,顧立滿還總是害怕佔封遠等人會對自家姑娘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呢。
但是這會兒走了,你說這心裏還挺擔心。
想到了這裏,顧立滿也是嘆了一口氣。
“哎!這佔公子走的時候咋不說一聲,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銀兩啥的……”
顧湘放下了碗筷,對他們說道:“我喫飽了,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就直接起身離開了。
旁人還沒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呢,好好的,怎麼還就不吃了?
顧楠看了一眼離去的顧湘,又看了看她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