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
而同時也正是因爲聽出來了,所以這臉色才並不是很好看。
他微微的眯起了雙眼,半響之後這才呵的一聲笑了,然後點了點頭。
“很好,皇后,你很好!”
靖安皇后被這一番話給說的臉色白了一下,但是靖安皇后的心裏很清楚,也很明白,現在事情既然都已經是走到了這一步,那麼說其他的也根本就已經沒用了。
事情左右都已經是被逼着走到了這一步,那麼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好說的?
靖安皇后微微垂下去了頭,不說話。
而隋煬帝卻也是在這個時候深吸了一口氣,半響之後,這纔看向了許貴妃。
“許貴妃,你來這是有什麼事兒?”
許長安看得出來,皇帝這會兒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但是好與不好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她惹的。
想到了這些,許貴妃就微微的眯起了雙眼,半響之後,這才呵的一聲就笑了。
“陛下這話說的就是好笑了,臣妾來此……當然是想要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了呀,陛下一直不都是說,是需要證據的麼?而臣妾的這心裏也是擔心,您說這玩意要是真的有了什麼不公平的事情發生了可是要怎麼辦?
越是想到了這些,這臣妾的心裏就越是慌張,所以臣妾就來了。”
說完了之後,許貴妃還看向了皇后。
“娘娘說,是麼?”
皇后攥緊了拳頭,在這個時候真是恨不得要弄死許貴妃這個小賤人!
她就是自己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可是靖安皇后卻也還是要忍着,這心裏就別提是多麼的難受了。
顧湘自始至終都跪在哪裏,在無聊的聽他們扯皮。
說實話,顧湘這麼跪着是有些累的,但是卻又是不能說什麼。
畢竟,這要是被人給說了,那麼最受罪的不還是她自己麼?
而許貴妃也很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擠兌了一下靖安皇后之後,就咳嗽了一聲,隨後說道:“陛下,這家你事情臣妾認爲跟顧湘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這種事情如果還要怪在了顧湘的身上,那麼這是不是就有些太牽強了?東御膳房是奉旨做御膳的,這其中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手中,而且這冬日宴也是皇后娘娘張羅辦的,與其怪在了一個只專心做御膳的廚娘身上,那麼倒是不如去問問皇后娘娘,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許長安!”
靖安皇后萬萬沒有想到這許長安竟然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就這麼把罪責給怪在了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是虛心還是什麼,反正這個時候的皇后娘娘頓時一聲厲喝,看向許長安的眼神,都帶着陰冷。
“許貴妃在冷宮裏呆了這麼多年,怕不是忘記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靖安皇后的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赤裸裸的威脅人麼?
許長安可是到現在都忘不了自己當初是什麼進的冷宮。
這個事兒他還沒有說什麼,結果這靖安皇后就拎出來提了?
許貴妃的臉色,也是在這個時候沉了下去,隨後便是呵的一聲就笑了。
“怎麼?皇后娘娘這麼激動做什麼?難不成是臣妾說中了皇后娘娘的心事麼!”
“你!”
“本宮如何!”
這兩個人,在事情還沒有解決之前,竟然就嗆了起來。
丞相大人跟丞相夫人均是一臉的麻木,跪在下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砰!
隋煬帝最終是看不下去了,當下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要讓朕給你們單獨開一個擂臺,讓你們兩個人先吵一架再說?”
靖安皇后不甘心,但是在隋煬帝面前,靖安皇后卻也仍舊是敢太過放肆,當下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微微閉上了雙眼。
“是臣妾的錯,臣妾知罪。”
“臣妾也錯了。”
許貴妃回答的口不對心。
她從來不認爲自己哪裏錯了,這靖安皇后幾次三番的搞事情,別以爲自己看不出來。
許貴妃現在可是誰都不怕!
他們算計自己不行,同樣的,算計顧湘也不行!
想到了這裏,許貴妃就冷冷一聲笑,隨後便是微微揚起了脖頸看向隋煬帝,說道:“陛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相信陛下的心裏也應該是能夠明白的,臣妾從來不認爲一個小小的御膳女官能夠做出這種心狠手辣的事情,而且據說這毒藥很稀奇,請問一個御膳女官,怎麼能夠有這種毒藥?”
一切的一切,完全都對不上思路。
想起來倒是讓人感覺到了可笑。
靖安皇后卻也是在這個時候微微的眯起了雙眼。
她看向了許貴妃。
“許貴妃怎麼得知那毒藥稀奇?本宮記得,本宮可是未曾與任何人說過王小姐中了什麼毒吧?許貴妃這麼瞭解……難不成這毒藥是出自你的手中麼?”
王丞相跟丞相夫人在這個時候,也均是擡起頭,都看向了許貴妃。
那雙眼睛裏,充滿了探究。
而許貴妃聽了這話,卻是犯了一個白眼。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腦子有點不好使?您真以爲這件事情能夠瞞得住?這皇宮裏什麼時候有祕密了?若是想要知道,誰還不是分分鐘就能知道的?”
竟然是從這麼一點小破事兒上,就要來對他下手麼?
這靖安皇后是不是腦子有病?
還是說,她太過自以爲是,以爲任何的事情她都是算無遺漏的?
不知道爲何,單單是想到了這些,就讓許貴妃感覺到了噁心。
真是不知道這靖安皇后的腦子裏想的到底是什麼。
隋煬帝眼神冷漠的看着他們兩個人在這裏撕逼,半響之後這才深吸了一口氣。
“都給朕閉嘴!”
靖安皇后跟許貴妃兩個人很老實的閉嘴了。
隋煬帝現在看到這兩個人就感覺到了腦子疼。
你說這御書房是用來給他們兩個人吵架的?
這吵的熱火朝天的,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隋煬帝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王丞相。
“這件事情,愛卿可是有什麼想要說的?”
去問靖安皇后跟許貴妃都半點用處沒有,她們連個人偏見太深了。
一個恨不得顧湘死,一個卻又是拼死了要保顧湘。
隋煬帝也是很難辦。
而王丞相在面對這種難題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纔好了。
她是需要說點兒什麼,才能讓場面不至於這麼尷尬呢?
想到了這些,王丞相頓了頓,隨後這才說道:“回稟陛下,老臣只希望能夠還老臣女兒一個公道,而且……老臣也希望小女能夠平安無憂。”
至於宮裏這兩位娘娘是如何的鬥法。
抱歉,王丞相哈真是半點都不想要參與。
隋煬帝聽了王丞相的這一番話,也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顧湘,你來說說吧,這個事兒是怎麼回事兒。”
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這隋煬帝雖然是不知道,但是卻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所以這心裏是真的感覺到了有些可笑。
你說事情都已經是變成了這樣,那麼所謂的包庇也自然市不存在的。
現在要看的,就是這顧湘要怎麼說了。
終於要輪到自己了麼?
顧湘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她安靜的給隋煬帝磕了一個頭,隨後這才擡起頭看向了靖安皇后。
“皇后娘娘,不知道我一個小小的御膳女官,可是與您有什麼矛盾麼?”
這一番話,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也是讓人楞了一下,大家都詫異的看向了顧湘。
卻只有許貴妃在這個時候微微勾起了嘴角。
因爲許貴妃是知道顧湘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她知道顧湘是那種不會喫虧的人,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靖安皇后給了顧湘這麼大一個虧,那麼顧湘能忍受得了就怪了?
想到了這些,許貴妃就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終於有好戲看了。
他們都以爲顧湘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農家女,這進了皇宮也都不過是靠一個佔封遠,根本就不值得害怕,但是他們卻是忘記了,顧湘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有毅力,也是有本事的人,若是不然的話,那麼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顧湘能夠做出這一切?
有些事情,別人不說,並不代表她怕了。
顧湘正是這樣的人。
但是靖安皇后卻不知道顧湘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她一直都以爲顧湘不過是那種靠着男人走後門進來的女人,而且因爲顧湘有佔封遠這個後臺,所以更是被靖安皇后所不喜歡,所以在這個時候,靖安皇后也是在聽了顧湘的這一番話之後,呵的一聲就笑了。
“本宮怎麼會與你一個小小的御膳女官有矛盾?”
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這就是靖安皇后心中的想法。
而顧湘聽了這話,也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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