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確定,對方用的不是異能。
於是他故意吃了馮叔一拳,用異能化解全部力道後,他順勢倒在地上,裝作一臉的痛苦。
“阿狗,你沒事吧?”童依第一時間跑上去關心。
“沒,沒事。”夏宇表情逐漸放鬆,裝也要裝像點嘛。
馮叔此時盯着他說不出話,不知多少年了,在武學上,他從未有過挫敗感,可現在他深受打擊。
童天羅這時才從震驚從緩過神,見到老馮勝利,笑容不由掛在臉上。
老馮跟隨他幾十年,沒遇過幾個對手,這小子雖有點本事,但又豈是他的對手?
“精彩,實在是精彩!”童天羅拍着手走到夏宇面前:“小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輸了,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在前輩身上算是領教到了。”夏宇謙虛道。
“你已經很厲害了,我從來沒見過誰能在阿祥身上撐那麼招,還一點事都沒有。”羅天雄安慰道:“你還年輕,未來不可限量,彆氣餒。”
聽到這話,老馮這張老臉紅了,作爲當事人,在交手的過程中他自然感受到了夏宇沒有使出全力。
“童童,你先帶客人進屋休息吧,阿姨應該已經把飯菜做好了。”童天羅說道。
“好,那你們也快點來一起喫啊。”
童依應了一聲,帶夏宇走進屋。
待他們離開,童天羅才走到老馮面前:“如何?”
“深不可測!”老馮慚愧的低聲道。
“什麼意思?”童天羅不解,他明明贏了。
“老爺,其實是我輸了!”老馮苦笑道:“你應該也看出我使出全力了吧?可你看到他有還手嗎?”
“我用盡渾身解數,都奈何不了他,最後一拳是我實在沒辦法了,用最簡單的方式對付他,可他卻倒下了,你相信嗎?”
“這....”童天羅臉色大變,感到很不可思議:“這小子居然贏了你?!”
“是的,老爺,他是我目前遇過最強的對手,起碼武道六層。”老馮語氣失落,可也帶着尊重。
習武之人最敬重的就是強者,夏宇雖年輕,卻是他見過最厲害的強者。
“六層?這小子居然這麼可怕!”
童天羅大驚,眉頭皺了起來:“他爲什麼要隱藏實力?是什麼身份?他救童童是好意,還是有什麼目的?不行,一定要查清楚他的身份,否則在童童身邊,就是顆定時炸彈。”
“老爺,你這個顧慮也有道理,我立馬就讓人去查。”老馮嚴肅道。
“不急,現在他還是咱家客人,還是先好好招待他,等會再問一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童天羅擺手道。
此時夏宇和童依相對而坐,餐桌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絲毫不知道他在童天羅心裏,已經變成一位危險人物。
“你....你能不能別老這麼看我?”夏宇無語的看着童依,她怎麼老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呢?
“不是,我沒有那麼厲害。”夏宇回道。
話音剛落,童天羅和老馮從後院走了進來,不愧在社會打拼多年的老油條,即便心裏各種猜忌,也能跟個沒事人似的笑臉相迎。
坐下後,童天羅熱情的招呼夏宇,對於剛纔切磋的事隻字不提。
酒足飯飽,他才問道:“小兄弟,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大的本領,不知師承何人?方便透露嗎?”
夏宇稍作猶豫,便回道:“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師傅叫陸修竹,但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陸修竹?”
童天羅和老馮同時唸了一遍,都是一臉不解,能教出夏宇這麼厲害的徒弟,他師傅必定是高人,可江湖上卻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夏宇爲了掩飾自己的異能,纔不得已把陸修竹般了出來,免得引起他們更深的懷疑,反正沒人知道陸修竹。
“爲何我從未聽過此人大名,難道你師傅是民間高手?”老馮忍不住出聲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挺低調的。”夏宇一臉認真。
“原來如此,不知你父母是做什麼的?”童天羅接着問。
“很不幸,我爸媽都因病早逝了,以前都是做生意的。”夏宇黯然道:“家道中落之後,我孤身一人行走,四海爲家,居無定所。”
“是嗎?那很遺憾。”童天羅點頭道。
“馮叔,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您,不知方便嗎?”夏宇反問道。
老馮點頭道:“你問吧!”
“您剛纔用的是什麼武功?爲何如此厲害?”
老馮一陣慚愧:“我師承武道觀,道人太一,用的是太極。”
“但太極一派從大宋開始就沒落了,道觀早已不存在,我們只是太極一脈的後代傳人而已。”
“武道?太極?”
夏宇充滿了興趣,他從來了解過這些,只知道像北山門風衣門這種江湖門派,關於武道兩個字卻極爲陌生,迫切的想知道,民間到底有多少這種高手,跟他這個異能者相比如何?
不知不覺已經夜晚九點,從童家告辭時。
“行了,我得走了。”夏宇對她說:“幫我跟你爺爺道歉,把他心愛的長壽草弄死了,我會努力找到賠給他的。”
“就別提這事了。”童依翻了翻白眼,猶豫了下,伸出白皙的小手道:“那...那啥,把你手機給我。”
“手機?”夏宇沒反應過來:“拿我手機幹啥,你沒有嗎?”
“你...”童依罵道:“故意裝傻讓我難堪是不是?”
“哦,聯繫方式啊,說清楚嘛。”夏宇爽快的和她交換了號碼。
讓童家保鏢把他送回那間清吧,夏宇開着自己的小車返回住處。
路上,夏宇一直在沉思,看來還有很多自己未知的東西,經過剛纔和老馮的交談,得知社會上其實武道高手並不少